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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怕鬼敲门。此为势;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为势;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此为势;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语出《孟子》,此亦为势。”
苏煦停顿片刻,打趣说道:“在这群魔乱舞的浊世,安安静静做一个美男子,也是势。”
“师父实在是很会深入浅出啊。”
刘思怡轻声笑笑。
苏煦静候下文。
“师父,我家那个邓阿姨,你觉不觉得有点怪?”
刘思怡忽然问道。
“怎么说?”
苏煦问道。
“没什么,女人的直觉。”
刘思怡趴在桌上玩着空酒杯。
苏煦没有接话。
“汪伯伯让我寒假来公司玩,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思怡又道。
“不如你先说说你怎么看?”
苏煦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前倾,他意识到刘思怡终于打算接着酒意说点正事了。
听完刘思怡前言不搭后语的好一阵咕哝,苏煦总算理清了头绪。
原来是薪酬委员会的赵咏鲲有事儿没事儿常在刘思怡眼前转悠,逮着机会就上前无事献殷勤,一个是年近三十的有为青年,一个是还未高中毕业的懵懂少女,场面就别提有多尴尬了。
随着赵咏鲲隔三差五来那么一手自我感觉良好的腹黑总裁式的柔情攻略,刘思怡尴尬癌都快犯了,这才一去公司就往苏煦办公室里一坐躲进小楼成一统。
说起这位姓赵的,公司里恐怕也就几个新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了,前两年在交大读研时用裁纸刀在一名学长的脸上画了十几刀,赔了百把万,还是项大律亲自出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砸钱,才把这事儿给私了了,否则那倒霉孩子的家人还指不定要折腾多久,据说就是为了个女的,打点好各方关系后在庆功宴上赵咏鲲的老爹赵瑞海就开玩笑跟儿子说了——那你搞那女的啊你搞男的干啥?赵咏鲲振振有辞说道你们老一辈的都不懂这叫牌面,牌面很重要,没牌面的男人,活该戴绿帽当龟公。赵瑞海欣慰大笑说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在场的有文才有哲思的达贵当场附和来了句很有道理的话:是的,理解时代脉络,才能主动驾驭时局,固步自封的,拥有只能被动的随波逐流。
不过事实上,在明珠众多二世祖当中,赵咏鲲还确实不算是有牌面的,南方几个稍微出位一点的圈子,他都没能进去,据说是因为此人性格有点二,这会儿好端端的下一刻可能就会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这也倒还罢了,哪个跋扈二世祖,手里真的没有一点血腥?最关键的就在于,大多数时候围观群众压根儿都不晓得究竟是怎么惹到他了,或许赵咏鲲的脑回路确实和一般人有些不大一样吧。
南方人女的要婉约男的要儒雅,高端社交圈子更是崇尚名士风流,不管背地里如何,在人前呈现出来的,必须得是光鲜明亮光彩照人的一面。
有个坐在鸿瑞集团五大老位置上的老爹,赵咏鲲的家底自是不会差,就是有时候行事有些令人费解,大约他是将风流倜傥这个词语会错意了吧?
在刘建文身边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苏煦自然清楚赵瑞海是鸿瑞集团当年开宗立派时期的元老人物,那个大风大雨的年代,用一句话糙理不糙的话来说:不看好坏,只看有没有能耐。
鸿瑞五大老,哪个是善茬?
统领薪酬委员会这些年,赵瑞海送出去的绿帽百把顶肯定是有的,其中有些女的长得实在寒碜过头,付向荣有次开玩笑道“老哥我服,也亏你下得去鸟”,赵瑞海摆手道“老弟你还是境界不到,我这是心理层面,精神层次的享受,你还得再修个几年”。
比起他老子,赵咏鲲在公司里相较而言就显得低调许多,但也只是相较而言,去年有个大学应届毕业生来总部实习,新来的不知道赵咏鲲的底细,更不知道在公司食堂吃午饭时,究竟是哪里冒犯了这位爷,被赵咏鲲去厨房舀了一大勺高汤照脸上一泼,这事儿又是劳烦在外边相亲的项大律二话不说心急火燎赶回公司才按下去,要不然假如事儿曝光出去,说不定以后再也没有985大学应届毕业生敢来鸿瑞实习了。
说白了,赵咏鲲这位爷,捅的那些事儿啊,大是大,就是不太雅。
大约这就是赵咏鲲迟迟无法跻身明珠名流的原因之一吧。
“原来如此。”
苏煦微微点头,表示会意。
公司里边,派系复杂人心叵测,对于这事儿,刘思怡选择来嘈杂酒吧和苏煦聊聊,的确是明智之举。
“你觉得是汪青云,在撮合你和赵咏鲲?”
苏煦很直白的问道。
“反正我都不懂,我还是学生呢。纸上谈兵说说市场经济可以,这些杂七杂八的名堂,我可整不明白。”
刘思怡摇头。
“嗯,我去问问汪青云,放心,不会提到你。”
苏煦说道。
“问他有用吗,问题是赵咏鲲啊,我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有点神经质。”
刘思怡面露担忧之色。
苏煦不禁笑了笑,说道:“赵咏鲲那点胆识,也就踩踩那些无根之水无本之木,你还怕他敢动你的歪心思不成?”
“对于神经病来说,不存在什么胆识不胆识,也不存在什么敢不敢。”
刘思怡很认真地说道。
“噢?”
苏煦微微坐直,疑惑说道:“我记得赵咏鲲是明珠交大的环境生态学硕士吧,难道会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水木大学都有学生用硫酸泼狗熊呢,大学生做出奇葩事情的可多了去了。”
刘思怡心有余悸说道:“我最近在网上随便一查,事例大把,大学生因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杀人,其实情杀的比例是最高的,想想真的好可怕。”
“So-ga。”
苏煦伸手抚了抚刘思怡的头发,缓缓说道:“既然徒儿是这样的心神不宁,身为师父,当然有义务让徒弟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