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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我还没满周岁呢,前辈。”
苏煦也喘了口气。
“当年,我应该救任云生的。问题是他太傲,那么险的事儿,他不来找我,太装逼了,装逼遭雷劈,活该。”
周翰挠了挠本就剩不了几根的头发,苏煦看在眼里,很担心他这么一挠,就把剩下那几根毛都挠没了。
“任云生?”
苏煦好奇问道:“周老板,您认识他?”
“呵呵……别看明珠滩如今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若放在二、三十年前来说,人与人之间,很难不认识,毕竟就那么鸟大一块地方。”
周翰力气用尽,话也就多了起来:“年轻人,你的身手,和当年的任云生不相上下,就你年龄来说,往后的成就,兴许能够更胜他一筹。”
“前提是我能平平安安的活着,而不是死于非命,又或是像任云生一样成为植物人。”
苏煦松了口气,总算有机会切入正题了:“刘先生让我来找你,他说,若有意外状况……”
“打住。”
周翰摆手打断苏煦,很干脆的说道:“我不欠刘建文的。”
苏煦一愣,看来刘建文的面子,似乎在这里不好使啊。
“哦,那么,结账吧。结完账我就闪人了。”
苏煦掏出钱包,问道:“两个蛋挞,一瓶饮料,多少钱?”
周翰迟疑片刻,问道:“你闪人了,以后还来不来?”
“就算我想来,前提我得有命来才行啊。”
苏煦苦笑。
周翰再次迟疑,他又开始挠头上那几根数得出来的头发,挠完之后意犹未尽又去抠脚。
苏煦想起方才二人拳掌相接,不禁一阵恶寒。
“听说刘建文出事儿啦?”
周翰忽然问道。
苏煦微微一汗,心想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贤人隐士,原来却只是个连互联网新闻都不关注的史诗级老宅。
“吃枪子儿了。”
苏煦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
“玩枪,无趣。”
周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苏煦愣是没整明白这位武道修为驳杂的咖啡馆老板究竟是怎样一个态度:要插手,还是不想插手。
但不管如何,苏煦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求人。
哪怕此刻坐在眼前的,是金身罗汉太乙金仙,苏煦都没有拜求一回的道理。
“既然前辈摇头,那我就当您是不打算淌这浑水了。那成,人,我是找着了,话,也确实说清楚了,刘先生那里,我完全可以交代。那么周老板,见此别过。”
苏煦抽出一张二十的钞票,放在桌上用玻璃瓶压住:“你这儿好像没Menu,多了不用找,少了算我欠你的。”
说完,苏煦转身径直走人,没有再多看周翰一眼。
木门掩上之后,咖啡馆里的光线重新变得昏黄而黯淡,周翰抠脚抠了好一阵子,突然冒出一句:“这小子倒有趣。”
“有趣个毛线,你就是贱。”
角落里,传来一句心平气和气象万千的陈述句,仿佛没有尖酸刻薄的意味在里面,而是在说明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当年多少人把你捧得高高的,讨好你、巴结你、求你的人不计其数,你一个都不待见,这会儿来了个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小家伙,你倒觉得新鲜了,这不是贱是什么?”
坐在角落里的眼镜男阖上笔记本电脑,语气实在平淡而温和。
“嘿嘿,我就是贱,咋滴啦?起码,我没有被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坑成瘸子。”周翰笑着回敬。
“连一条腿都舍不得,凭什么说爱人家?我乐意。”
眼镜男的情绪始终很稳定,他丝毫没有动怒,只是以冷静的语气说道:“你不如任云生的地方,不在于武学范畴,而在于做人。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假如任云生没有深爱之人,他又怎会被小人算计到?”
“哈哈哈哈哈!你一个被贱人坑瘸了的废物,这会儿竟然在教我做人?”
周翰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眼镜男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周翰,从茶绿色镜片当中穿透出的目光,深邃而寒凉。
作为周翰与任云生的发小,他很清楚这么一件事,这是一件对于外人来说全然是秘密的往事:在少年时代,任云生与周翰的亲密关系,几乎是超越友谊的,用当今时髦的说法,俗称“搞基”。
周翰见这位老友不接茬,顿时又觉得无趣了,于是起身来来回回在咖啡馆里负手度步,转悠了大概七八个来回之后,一双眼睛猛然朝着苏煦做过的小桌一瞅,两眼瞬间瞪得老大。
“靠!他明明拿了老子一盒蛋挞!虽说吃了两个,但是没吃完的哪有退回来的道理?”
周翰拍案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