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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舌尖轻抵了抵上颚,缓慢吐出两个字:“舒觅。”
舒觅闻言,微微一震。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席遇接下来的话一定极其关键,况且,每每他叫她全名时,态度都极为认真。
她绷紧了弦,洗耳恭听。
果然,席遇用一种轻缓泰然的语气接着道:“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舒觅滚了滚喉咙,舔了舔上唇,以此掩饰内心的极度不安,试探着道:“如果我说……是呢?”
席遇突然笑了,笑得人畜无害,令人犹如春风拂面,神清气爽。
他嘴角的上扬的弧度还未收回,便轻飘飘道:“晚了。”
明明对方是在笑,可舒觅却觉一股凉意袭来,从尾椎骨一路上前,乘风破浪,通畅无阻。
席遇收回笑容,犹如在陈述一个事实般,接着说:“你听说过,上了贼船还能下去的吗?”
虽说把自己比喻成贼船着实不恰当,可某人的心收不回来,一样也是徒劳。
舒觅悻悻地收回目光,罢了罢了,这艘贼船怕是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