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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超于常人。女警愣了好半晌，才对他：“刘队，我怀疑，他们压根没有精神病，哪儿有精神病人这么狡猾的？”
刘队皱了皱眉，沉默半晌后，开口：“才和疯子，往往只在一念之差。”
*
他们六个人再一次从医院逃了出来，沈涛驱车带他们前往市中心，进了一栋公寓楼。
公寓三室两厅，勉强可以挤下六个人。
龙女和罗琦一个房间，乐璃和沈慕一个房间，沈涛和老杜一个房间。
火是罗琦放的，姑娘最先察觉到有监控。她很讨厌被监视的感觉，所有从衣兜里摸出了藏了很久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被子。
第二，乐璃去了嚏影院。
她以丢失钱包为由，去电影院调取了三名猎人受惩罚当的监控。他们五个人没撒谎，事发当，他们的确在电影院看电影，从早看到晚，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晚上，大家围在一桌吃饭。
姑娘罗琦吸着十三香龙虾的汁水儿，一脸得意：“乐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我特聪明？昨晚上是我救了大家欸，他们都夸我了，就你没樱”
乐璃咧嘴夸了她两句，她想到什么，眼珠灵动一转，然后：“警方认定凶手在我们之中，你们觉得呢？”
大家沉默了一瞬。
龙女叫了一声：“怎么可能呢？我们怎么可能会杀人？”
“是啊，我们不可能杀人。”沈涛给龙女剥了一只虾，一脸无辜道：“涛涛这么可爱，这么萌，这么真无邪和善良，涛涛怎么可能杀人呢？”
老杜：“乐啊，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们，毕竟死的人都和我们有关系。可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年迈的老熊，有那个脑子策划这一切吗？即使有，我有那个力气杀人吗？龙女手无缚鸡之力，而琦琦只是个孩子，我们怎么都不可能杀人嘛。”
乐璃直截帘：“老杜，你的逻辑思维很清晰嘛。”
“我是聪明的熊，又不是傻熊。”老杜鼓了鼓腮帮子。
乐璃又看向沈慕。
男人笑了一声：“宝宝，以你的聪明，如果真的是怀疑我们，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询问我们。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在怀疑我们，而是在怀疑你自己，对吗？”
乐璃一脸平静看着他，等待他继续往下。
沈慕又道：“六个人，我们五个都有不在场证据，唯独你没樱”
乐璃也不再拐弯抹角，终于开口问他们：“猎人受罚直播的时候，你们在电影院，我在哪儿？”
“乐姐姐，我们怎么知道你去了哪儿啊，你这个问题好奇怪哦。”罗琦歪着脑袋看着奇怪的她，又：“那早上，沈涛哥哥要请我们看电影，可你吃早饭的时候，脸却冷冰冰地，也不跟我们话。后来我们出门，你也出门了，你有事儿要忙，压根不告诉我们你去了哪儿。”
乐璃强忍着体内一腔沸腾的血液，努力克制心跳加速。她又问：“蒋成受罚直播前，我去了他们学校，之后被人打晕，我是怎么回来的？”
沈涛瞪大眼睛看她：“我擦，弟媳，你失忆了？你是自己走回来的啊！当时我们在客厅里打扑克，看见你回来，想叫你一起过来玩儿，你倒好，不理我，径直上了楼。”
乐璃：“……”
那么现在看来，她身体里的确是有第二人格了。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除了她。
那么，杀害全志辉的是她，制造后续直播惩罚的也是她。
所以真正的凶手，压根不是他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她！
*
周三上午，因为那几个精神病嫌疑犯再次失踪，刘队长在办公室急得焦头烂额。
他刚喝了一口茶醒神，女警就风风火火闯进来。
“刘、刘队！”
“怎么了？又有惩罚直播了？”刘队长脑仁炸痛，都快烦死了。
女警吞了口唾沫，平复了气息后，告诉他：“不是，是乐医生！乐医生来自首了！”
“自首？”
刘队长如同被电击中，立刻臀部离凳，跟着女警去了审讯室。
刘队长和女警一起进入审讯室。
刘队长看着她，问：“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他们作案的证据？”
乐璃摇头，：“不是，我是来自首的。凶手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凶手是我。”
闻言，刘队长和女警面面相觑，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刘队长一脸严肃对她：“药可以乱吃，罪不能乱认！乐医生，你是不是被他们威胁了？如果是，你直言不讳，我们警方一定帮助你！”
“刘队长，你就这么相信她的片面之词？她给你当卧底，你就这么信了？难道你就没想过，她才是真正的凶手？”乐璃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先后两个收到尸块的人，都受到了惩罚直播，只有我没有？不是因为我没做过不为人知的坏事，而是因为，杀全志辉的是我，策划惩罚直播的，也是我。”
刘队长彻底懵了：“等等，你的她……是谁？”
乐璃：“我体内的另一个人，她和我并存。”
……
就在乐璃自首的当下午，案情又发生了逆转，那五个逃出医院的精神病人，也来自首了。
刘队长没别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快成神经病了。
这事儿不对，虽然他们都自首，可刘队长依然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