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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钰负手而立,临窗听雨,这滋味倒是十分绝妙,他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还可以这样优哉游哉。以往日夜忧惧,这张脸子不知道给他添了多少病痛,现如今可算是要结果了它。
若非是遇着了柳如烟,呵,怕是要吃痛一辈子了。
唐风和渠星见南宫钰似笑非笑,左右踱步,看起来好似闲庭信步一般。不知道多少没有见过他们家主子这样优哉游哉的模样了。现如今看着,唐风只觉得热泪盈眶。
“方才,是你绑了我?唐风?”
唐风一听这话,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地跪倒在地。
“属下该死!”
空气仿佛开始凝滞,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唐风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定然是要一命呜呼,是要死了的,只顾着埋着头,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惶恐。
半晌。
“无妨!”南宫钰摆了摆手,想到刚才自己的大动,不禁有些羞惭,若是伤着了柳如烟,不就是恩将仇报了么?他可没有忘记,数日前发生的事情,在永天殿,差点就把柳如烟给扼死了G,真是好险,好险。“你不过是帮着二小姐罢了!”
唐风好像是接受了开释,不知道有多欢乐,“多谢主子!”
“渠星,准备一些珍馐美食,特别是二小姐爱吃的,她可算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闻言,渠星一脸子的为难。
柳如烟爱吃的?呵,那可就多了去了,还真不知道柳如烟不爱吃什么,每一次都是大快朵颐,一扫而空。渠星歪着脑袋,径自去了。
摄政王府。
王公大臣因着当朝皇帝南宫钰数日罢朝的缘故,齐聚摄政王府。
本来他们是要去找老丞相常安的,可是谁知道,常安对于这件事情避而不答,只当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推说病重,避不见人,他们这些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算不得柳震天的党羽一流,心急如焚,只能跑到摄政王府,想着再怎么样也是一位摄政王,断然不会不理此事。
得到消息,柳震天倒是吃惊不少。
那些人,少跟他有什么往来。
呵,现如今,可算得上是病急乱投医了。
柳震天饮尽了口中的酒水,朝着对面的那人笑了笑,拱了拱手。
“看样子,那些老伙计现在是着急的狠了,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找上我来!”
那人冷哼一声。
“难不成这皇帝是要死了不成?无缘无故罢朝多日,每个缘由,未免惹人猜疑!”
柳震天只是颔首。若是死了倒也罢了,这一切倒是顺其自然,毕竟,这南宫钰并无子嗣,向来孤寡,若是轰然一去,只得他一个摄政王把持朝政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法子都无须用着,哪里还有这样的好处?
柳震天哈哈大笑。
“老弟与你姊姊一样聪敏!”
“那是自然,好了,你有客来,我就不再耽搁了,我与姊姊说些体己话去!”
书房里头,沉香缭绕,愈发使人觉得困顿!柳震天是习惯了这股子味道的,时间久了,还是精神百倍。那些老臣子,看着柳震天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有些着急了。
“再怎么样,你都是当朝摄政王啊,对于这样的事情,难道就真的置之不理不成?”说话的这人乃是朝中的工部侍郎,看起来一脸子的焦灼,“我们见不着皇上,入不得永天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简直就是急坏了人了!”
“可不是么!若是有个由头,我们也有个盼头啊!现如今,日日罢朝,这公事堆积如山,我的折子数日前递上去的,到现在还没个回音呢!”
“摄政王,你是有功之臣啊,若是说谁可以进到永天殿,也就只有你了!”
呵。
柳震天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忠臣,不禁有些好笑。
他们忠君爱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倒是叫人感慨的紧,只是非我族类,柳震天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是么?你们竟然这样看重我,倒是让人匪夷所思的狠了,说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位卑言轻,入了南书房的人,向来只有你们几位,我可是被排除在外的!”柳震天冷哼一声,“现如今,你们倒不如去请常丞相的好,找我并没有多少用处,我也是个泥菩萨,自身难保!”
什么!
那些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未曾想到,平日里头话不说满的柳震天,现如今竟然切切实实地把他们给拒绝了,毫不委婉,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分外坦然,好似他说的乃是什么好话一般。呵,可见那么一句: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乃是箴言。
工部侍郎眉头紧蹙,看着柳震天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轻蔑。
柳震天结党营私,已有数年光景,南宫钰心思缜密,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会不知?偏得柳震天自欺欺人,势力竟然愈发大了。那些人见着有利可图,哪里还管得了忠义二字,纷纷扑了上去,这柳震天的势力近几年来盘根错节,已经叫人不敢小觑了。
现如今,也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他已然不能忍受。直直地站了起来。
“你们柳家颇得皇室蒙阴,现如今,皇室纷扰,你竟然避而不理,可见是不忠不义之人,我们还是现在就走的好,与他这样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岂不是辱没了我们的名节!”
“大胆!”柳震天气不可抑,看着那人的眼神,好似都要喷出火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也来教训本王!”
“呵!”那人冷冷地笑了笑,朝着众人看了一眼,那些人本就是看不惯柳震天的,现如今听到了那么一些论断,更是气到不行,哪里管什么地位尊卑,扬长而去。
柳震天气得手脚冰凉。
呵,皇室,皇室!
不错,若非先皇,他柳震天并无今日成就,只是说到底,还是靠着他步步为营,小心打拼来的,先皇英勇,谋略之事无一不通,可是现如今,那南宫钰又算的了什么?不过就是靠着继承得来皇位,若是守不住这江山,便可易主,让贤者居之!
柳震天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想到先皇,恍若隔世,他木讷地坐了下来,面如死灰。呵,先皇,先皇!他愧对先皇,思及此,他撼动不已,终究没有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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