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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柳如烟的身子，冷喝一声。“何事？”
“前头都是难民！”
这是唐风的声音。
难民？
好端端的哪儿来的难民？这还是在碧灵国的地界，难道说，是碧灵国的不成？
柳如烟朝着南宫钰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咱们下去瞧瞧吧！”
只是甫一下了马车，柳如烟就彻底后悔了自己当初的提议。
是难民，这是不错的。但是这难民的数量，着实可怕，当他们一出来，就闻到了一阵铺天盖地的恶臭。
因为马车里头什么都有，还熏着龙涎香，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柳如烟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现在，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熏死了。
这是什么鬼？
唐风跟渠星也有些慌张，看着那些人还算是有意识的，要不然的话，渠星真的会人为是腐尸，因为某种蛊术，跑出来害人了。
柳如烟看到那些人脸上身上大抵都有红疮，有的都开始发脓溃烂了。
这是？
柳如烟微微蹙眉，从怀中掏出几块帕子，给了他们几人。冷声道：“捂住口鼻，这是疟疾！”
疟疾？
柳如烟尽量让自己说的简单些再简单些。“这是传染病，会传染的。想来这跟碧灵国的日后有关，不过才四月天，就这样炎热。这里蚊虫又多，这些人受到了感染，也不足为奇！”
南宫钰知道柳如烟多多少少都是懂得医的。朝着那人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这要是到了凤幽城，只怕要出大事儿了！”
可不是么！
柳如烟眉头紧蹙，找到了带头的那个老人，他身上戴氏没有什么明显的红疮。看样子，暂时还没有被感染。
“老人家，你们从哪里来的？”
“内河！”他摇了摇头，声音苍老且喑哑，听起来就好像是远古的梵音一样，柳如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内河？内河是？”
“是碧灵国的腹地，那里的人，活着的，都在这里了。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死了不少人，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城了，连官老爷都跑了，我们这些人，难道还要等死不成？只想着往京都去了，让皇上做主才好，我们的性命，也是命啊！”
果不其然，就跟南宫钰猜测的那样，这些人果然是冲着凤幽城去的。
只是看着他们这群人里头，十有九伤，想来，还没到凤幽城，他们应该就死得差不多了。
原本柳如烟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想到胭脂，还有跟自己有关的三个孩子，都在凤幽城，柳如烟冷哼一声，朝着那人觑了一眼。
“你们若是依着这样的情形走下去，是到不了凤幽城的！”
“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这样狠毒的话？我们虽然不是什么金贵人，难道说，就不能想着活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