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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厅,庞大的天使雕像耸立,石翼自其背后向两侧展开,一根根石羽呈环形垂落而下,连接着四周鹿角石柱,大厅中央是两座身穿铠甲人形金属雕像,背对而立,一者持剑,神态庄重,仁慈且不失威严,一者持枪,轻佻冷笑,尽显桀骜本色,大厅内四周还分布着四座半跪的铜像。
七座惟妙惟肖的雕像构筑了这庄严神圣的王座厅,雕像之下的王座乃是乌铁打造而成,椅背之上遍布锋利倒刺,今日,王座虽无人,但大厅西侧的镂空石窗边却站着两人,一者身着繁复精致的教袍,教袍背后以金丝绣着一轮圆月,头戴暗铜角冠,黑纱遮挡了他的面容,袖袍下露出的是削瘦且惨白的手臂,右手手腕上戴着镂空银质手环,青色丝带缠绕在手环上,镶嵌着一颗颗猩红宝石。
另一位则是女性,灰白碎散的短发下是一双冷酷无情的淡金色眸子,黑色女士礼服勾勒着纤细的腰肢,紧贴肌肤的皮裤则将双腿衬托着修长均匀,看得出来她已经不年轻了,精致的妆容也无法遮掩眉角的皱纹,可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依旧是冷艳非常,危险却又充满了诱惑。
穿着教袍的男人望着远方的雾桥,若有所思的问道“今年应该是你正式执掌家族的第十七年了吧,有没有想过,万一将来这个国家不复存在了,该何去何从?”
“教宗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卡佩米尔斜眸瞥了一眼身旁的这个男人,随即冷声道“为了帝国,为了家族,我可以奉献一切,牺牲一切,起码在我死之前,没有人能摧毁这个国家。”
“这只是一个假设。”教宗微笑着,他继续说道“谁也保不准今后会发生什么,无论是你,我或是修先生,变革也许是新生的开始,又也许是毁灭的开端,我们究竟是千古罪人,还是救世主,你能预知吗?”
“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这种假设,至于名声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卡佩米尔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又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说道“至于兰度沐,我会给他选择的,生或是死,由他自己决定。”
说罢,卡佩米尔快步离开了王座厅,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回荡,空洞且冰冷……
教宗回身注视着卡佩米尔离去的背影,此刻大厅内之余他一人,落日的余晖穿过石窗,映照在他的身上,投射出一片巨大且扭曲的阴影,将大厅内的雕像尽数笼罩其中。
“全身心的奉献,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家族和帝国的繁荣,卡佩米尔,别忘了你的誓言,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生或死,同样也是我们面临的选择,别让我们失望。”教宗平静的说道。
卡佩米尔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并没有回应什么,很快便从王座厅的侧门离开了。
“我会做到的。”
走出侧门的卡佩米尔轻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教宗的回答,对她来说,无论是南玉国也好,洛美城也罢,都不过是一座巨大且复杂的机器,任何人都不过是其中的一颗小小齿轮罢了,名门家族,权贵富商乃至君王都不过是稍大一点的齿轮而已,普通人则是小齿轮。
没有谁是不可被替代的。
取出一些老化残旧的齿轮,并用新的齿轮取而代之,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在进行的事,游离于律法之外,却又维持着规矩和秩序,就如同调试一部精密的机器,她是真正的精英,一个不在机器内,但又不可或缺的人,在她眼里,重要的不是法律,对错或正义,唯有秩序,平衡以及家族的利益才是需要被维护的。
她甚至不在乎南玉国君王或是卡佩公爵的死活,自小接受的教育和训练,让她成为了一个拥有感情却又毫无情感的人,她可以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最快的解决问题,她会除掉那些不该存在的人,最夸张的一次,她亲手杀了上一代卡佩家族的公爵,也就是她的亲弟弟卡佩萨斯。
没有人会去审判她,因为卡佩家族真正的掌权者从来都不是那个名义上的公爵,而是卡佩米尔。
她幼年便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完美具备了一个贵族该有的所有品质,聪慧,优雅,博学且细致入微,同时对家族和南玉国都充满了责任感与使命感,她懂得各地语言,从南玉国偏远城镇的方言到北叶国的官话,乃至精灵语,兽人语,同时她的音乐水平也堪称大师级别。
但真正延续家族兴盛和维持帝国秩序的不只是表面上的这些门面,更重要是的隐藏在幕后,直面黑暗和危险的精英,她是家族教条最完美的代言人,也是君王手中最锋利的剑,卡佩家族则将其称之为毒牙,从战斗到审讯,从潜行到暗杀,卡佩家族投注了大量的资源来确保卡佩米尔成为家族最优秀的毒牙。
这十七年来,她也确实做到了,尽管过程不尽如人意。
“米尔姑姑,您总算是出来了,我都快等的无聊死了。”
女孩快步冲上前去,张开双手抱住了卡佩米尔的腰,浣熊似得挂在了上面,卡佩米尔面无表情的将她从身上抱了下来,思考片刻,她摸了摸侄女的头说道“身为卡佩家族的新一任公爵,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这看似温馨的一幕在女孩身后的护卫眼中却是如此的别扭,令人毛骨悚然,卡佩洛琳的父亲正是米尔的弟弟,上一任公爵卡佩萨斯,他死于卡佩米尔之手,这是整个家族人尽皆知的事实,可即便如此,卡佩米尔仍是没有半点顾及,让洛琳世袭继承了公爵之位,洛琳也好像完全不知情似得,从没有表现出哪怕半点怨恨。
“那我们回去吧,有些事想和姑姑商量一下。”洛琳甜甜的笑着,主动拉起米尔的手,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看什么呀,回去了。”
“嗯,我们先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告诉你。”
卡佩米尔余光注视着洛琳牵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为个人情绪影响判断,一切思考的中心皆是从家族出发,她从没有向洛琳道歉,甚至没有一句话的解释,因为不需要,因为那是最正确的选择。
亲情不能成为犯错被原谅的理由。
洛琳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惜她的父亲并不明白。
“是,公爵大人,米尔大人。”
……
傍晚七点左右,随着最后一人通过雾桥,等待他们的是两队排列整齐的卫兵,正如兰度沐所说的一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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