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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想了想，看向了那个系统选项。
雨水哗啦啦地打在郭坏身上，他还没到齐然的境界，护体真气都凝聚不起。浑身湿透，原本梳理得十分到位的头发，如今也是变成一绺一绺的，看上去颇为狼狈。
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有一点武道浪子的风韵？落魄如斯，郭坏已经不再考虑接下去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算了……我是齐然，也是他认识的阿飞。
咬牙从土中拔出那柄长剑，齐然左手伸出拦住了郭坏。
“老哥，我说句实话。”齐然改变了称呼，有些诚恳地看着那对通红的眼睛。“不是我看不起你，对方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你这银样镴枪头，上去不过几下就缴械了。这种事情，还是得让我们器大活好的来……”
齐然说的话都是风月行里的黑话，然而此时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妈的，你器大活好了不起啊！”郭坏楞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哥哥我当年也是给皇帝带过帽子的！”
似乎被齐然的话逗乐，郭坏又涌现除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他脑中灵光一闪，胸腹鼓掌，蓦然大喊。
“剑圣，你个老王八，老子们现在就在你天雷峰底下！快下来救老子们！”遥遥地，郭坏提起真气对着天雷峰之巅喊话。
危机时候，郭坏想起了大名鼎鼎的剑圣，传闻中的他提携后辈，是武道中的神话。
老子们……老子们……老子们……
郭坏的声音在天雷峰周围回荡，借助山壁，反复弹射，形成了回音。
单，白，火老三人面色古怪。
“他应该听见了，老哥，你不用喊了。”齐然看见郭坏又要鼓起真气，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这里的动静这么大，剑圣真要有心，一早就应该知道了。”
对面三人面带古怪微笑，似乎根本不在意郭坏所作所为。
这……怎么了？剑圣是怎么了？郭坏觉得一直以来心中相信的某些事情产生了崩坏。
“确实如同阿飞所言，若剑圣有心，他一早就会知道了。”郭坏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平静淡薄，似乎不沾染任何情绪。
“恩公？”郭坏看着剑魔在雨中，一步步走向前来，身后马车之中，沈芳被镖局的镖师狠狠地拦住，不让她冲出。
剑魔此时功力封闭，如同常人，雨点落在他的身上，把他全身湿透。
如今他披散的头发尽数湿透，有些发丝挡在眼前，让他看上去落魄之中带有阴森。
“你们一定很好奇，究竟是谁，凭借着‘剑魔令’能够让我封闭了修为？”剑魔走到了齐然身边，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你做的不错，按照郭坏说的，赶紧逃命去吧。”
齐然皱眉，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
“是剑圣？”
不确定的出声，齐然脑中大喊要命！
剑圣约剑魔于天雷峰一战，后者应约，条件是九天之内封闭修为，赶到此地！
郭坏脸色瞬间转为煞白。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剑圣一向是王道之剑，光明磊落，他，他！”
剑魔摆摆手：“在剑道上，如果没有进取之心，又要举世无敌的话，只能用些手段了。他老了，所以就没那么冲了，和我一战实在没有信心，只有如此了。”
齐然皱眉：“那你凭什么要听他的？就凭那枚剑魔令？”
剑魔摇摇头：“不仅如此，剑圣毕竟算我的一剑之师，在我最迷惑的时候，把我从武道的歧途拉回过。剑魔令是假的，我还他的恩是真的。”
剑魔向前，走到齐然郭坏前面。
“来，做个了断。你们要的不外乎是我的命而已……只是，可惜了，我的秘籍你们是拿不到了。”
单，白，火祖三人对视一眼。
“无妨，能够取了剑魔的命，我等已经算是去了心头大患。”
三人突然齐齐跃起，从天而落，攻向剑魔。
“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