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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切口的力道虽然深,但一个男子绝对不会有如此轻灵的力道,而且他身上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脂粉气,想是在打斗之中遗留的”
段念风随即问道“可他可又说出害她那人是谁”
叶箮摇摇头道“这个,我问了一遍,他没有说,只说是报应,我也没有再追问了,不过,有一人或许知道他在哪”
段念风道“哦,是何人”
叶箮将那张地形图掏进怀里,道“明日我过去找他,宫主大病初愈,你就留在她身边坐镇天蕖宫吧”随即又道“还有白天刃,让他先留在此处”
段念风一直以为叶箮的心素来是在天蕖宫外的花花世界,故而绝不可能发现师父而今的病情早已步入膏肓。因为白天刃并未如实将她的病情告知于他二人,可是段念风一向心细如发,一早便也看出来了,可是如今叶箮能够如此严肃地说此事代表他也已经了解了此事。
段念风不禁道“你……”路泉却在此时走来,看见段念风道“宫主有请”
叶箮摆摆手道“你先去吧”
路泉道“你才回来难道又要出去?”
叶箮笑道“这次出去我是有正事”
路泉道“你哪次出去不是说有正事,这次啊,说什么你也得留在这一段时日,何况宫主刚刚诊治完,你现在就出去,这可是说不过去的”
叶箮拉着她道“娘亲啊,我这趟出去可就是为了宫主”
路泉却不依不饶,拉着他道“我可不管”随后便随着段念风一同到洞中。
到了洞内,见丁虞凝依旧闭目调息,路泉便轻声道“宫主,风公子到了”
丁虞凝缓缓睁开双目,看见了叶箮,便道“我不是说了叫风儿过来吗,怎的叶箮也来了”
路泉赶紧道“奴婢知错,这就带他出去”
丁虞凝道“不必了”随后看着段念风道“风儿,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就知道,风君遥的徒弟不可能这么没用”
叶箮看了看段念风,段念风的神情依旧,他随即疑惑道“您怎会知晓此事”
丁虞凝冷笑一声道“难道你认为在天蕖宫内还有什么事清可以瞒得过我吗”
叶箮俯首道“不敢”
丁虞凝看着段念风随即道“这些年你一直做得很好,一个人即便拥有了这一身武艺和权势还能隐忍确实不易,故而师父打算成全你”
段念风抬起头看着她,他自然不敢相信此事,丁虞凝随即道“我可以成全你,可却有一个条件:方才我已经听白天刃说了云滇南的事情,只要你可以找到他,治好了那人的病,师父便放手让你去报仇”
叶箮看着丁虞凝不禁道“可是,我们尚未确定云滇南是否还活着,况且……”
叶箮还未说完,丁虞凝一个凌厉的眼神便看向他,段念风随即道“徒儿定不辜负师父所望,若是找不到云滇南绝不回来见您”
丁虞凝看着他,随后闭目道“四十日,我只给你四十日的时间”
四十日,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要想找到一个藏了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的人实在非易事,叶箮本想替段念风再争取些时日,可是段念风却拉着自己已然应允退下。
叶箮看着段念风道“以你的细心自然明白宫主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四十日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段念风道“四十日,若是我要找个人也足够了”
“段念风,我倒从未发现你是如此疏狂之人”叶箮看着他紧接着道“寻找云滇南之事就先交给我吧,你呢,也好几日不曾休息了,趁着这次机会,先好好休息几日”
段念风道“不,杀我双亲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师父既已应允,我自然要在最短的时日内找到云滇南,你只管先在此处照看师父,待查到线索再去找我也不迟”
叶箮点点头,看着他道“你打算何时出发”
段念风看着天空,道“时日不多,自然是越快越好”
叶箮看着段念风的一脸严肃,笑道“你甚少外出,虽说才智有余可经验不足,所以啊,我仍要叮咛你一句:任何时候都莫要强撑,倘有需要,无论何时都要只会与我”
段念风看着他,道“放心,少不得要用到你的”
叶箮看着段念风,他有着同他这个年纪这张面容不相仿的一份气质,太过成熟,就像是经历了万千人事,看透世事的睿智而凉薄的老者。
其实说到年纪,他反倒比段念风虚长了八个月,在他来天蕖宫之前,此处只有他一个孩子,宫主说天蕖宫与外界断绝,所以若非特别指令,是断然不能出去的,可是这里头的人皆是大人,而且都是有故事的大人,谁有时间去随一个幼稚的孩童玩乐呢,于是他自小就学会了自娱自乐,自己与自己玩耍,虽然看似没心没肺,过得逍遥快乐,可是又有谁能懂他心里的孤单呢。
直到那一年,宫主将段念风带进宫来,他心里欢喜得很,想着此处可并非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孝子了,而且自己作为天蕖宫的弟子,有义务照顾这个同他年纪相仿的小弟,虽然他不爱说话,且不怎么搭理自己,但至少有了陪伴,日子也就添了些许色彩,两个人在一块在这沉沉郁郁的天蕖宫好像也就没有那么孤单了,段念风从不同他说起自己的事,他的仇人,他的家人,叶箮好几次想去问问他,至少他可以帮他,可是每问一次获得的结果都是他的白眼。路泉总说,别去提起他人的伤心事,一旦提起无异于在他心口又撒了一把盐,可他却觉得那是对于一部分人而言的,对于像段念风这种病入膏肓的人就得时不时拿把盐朝他心上撒一撒,说不定多撒几次就麻木了,就淡化了那份仇恨,如果说回忆如伤,那么与其盼望着不切实际的复原,还不如干脆将这疤痕扯得大一些,将它暴露出来,风吹日晒,久了自然就成疤了,虽然是难看的疤,可是到底是不痛了。
想到这些,叶箮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但是段念风并未捕捉到他神色的异样,他看向段念风又恢复了往日那张桀骜的脸,道“出去的时候去找关松吧,他也许会知道那女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