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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走的时候,林疏童突然开口叫住了我,“童妃娘娘。”
万万没想到林疏童这个时候会找我,我的脚步一顿,转过去看着她,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林疏童哪怕是跪下都挺直着背,我看着她转过来看着我,那张清秀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一丝情绪,就像是我与她初见时的那副模样。
“对不起。”
她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
我听着她的道歉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其实说真的,当知道是林疏童割坏了我的琴时,我并没有一丝愤怒和责怪,反而只觉得悲伤和难过。
照理说林疏童做了这样的事,应该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怎么我感觉现在倒是有点像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为什么?”
我在心里想了好久还是只想到了这句话,我更宁愿去相信她是为了其他的事做出这样的事,而不是因为苏昊,因为男人。
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心里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林疏童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不愿意承认一个人的错误一样,哪怕这个错误是针对我而来的。
“不知道,”林疏童转过头去不看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做了。”
…
嫉妒是一个绿眼的妖魔,谁做了它的牺牲品,就要受它的玩弄。
我在大学时曾经看过一场戏剧社的戏剧表演,莎士比亚的《奥赛罗》,里面的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真正地看见了。
看见了被这妖魔给彻底玩弄的人,我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我不怪你。”我不知道我的这句话是说给林疏童听的,还是说给苏昊听的,抑或是说给我自己听的,可我的心里是真正地从来没有真正地怪过她,如果她因为这样收到了什么惩罚,我真的不忍心。
可这件事不是我能够做主的,那尊大佛还站在那里呢,所以说完以后我转过去再没回头看过她。
后来林疏童被苏昊降了位份,再往下点都快成丫鬟了,她自然也从贤淑宫搬了出来。
因为苏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去看她,所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偶尔会有以前贤淑宫的宫女和秋月撞上和她争执两句,因为我的命令秋月从来都没有还嘴过,就只是装作什么也听不见得快步走开。
我知道苏昊这道命令是为了让太后不能见林疏童,可又不能过于明显得驳了太后的面子,所以才告诉所有人不得见她。
节日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淡,一晃眼都快开春了。
也许是因为春天来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来了,因为国宴而堆积起来的工作也一窝蜂地全部涌了出来。
苏昊这几日都忙着处理国事,常常都是等我睡了他才来,我醒的时候他都已经走了。
如果不是秋月我可能都不知道他来过,只以为是我自己在做梦。
就这么忙忙碌碌了一个月以后,林疏童降级的风言风语也消停了,太后不知道是因为琴的原因还是林疏童的原因受了打击总之也再也没找过我去请安。
这后宫总算也是消停了,顶多也就是兰妃这个女人时不时地跳出来跟我斗两句嘴,倒也没有怎么影响到我的心情。
想到兰妃我都还觉得很佩服,这女人果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沉得住气,又或者是因为梅妃和竹妃的事情让她有了些忌惮,所以始终都没有出手。
我坐在美人榻上撑着下巴思索着这个问题。
说起来,当时兰妃下毒那个事我一直都没有去追究过或者是想过这件事,总觉得每天都过得很惊险所以一直没能好好想想,现在感觉这件事才应该是最先考虑的事情。
兰妃被下毒的事情,如果不是关桐做的话,到底是哪些证据指向了关桐,让苏昊二话不说就对她一顿痛打呢。
这么想着我更加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了,想说要不要去找找菊妃了解下情况,这个时候梅妃和竹妃都指望不上,反正我是绝对不相信菊妃那样的孝子会做出给人下毒这样的事的,但如果是梅妃或者竹妃的话就算揪出来也没任何意义了。
我不由得有些郁闷。
排除了菊妃和兰妃,再排除关桐的话,那剩下的不就只有那两个已经连面都见不到的女人了吗?
想到这里我挫败地低下头,正巧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陈熹的喊声。
“皇上驾到!”
嗯?
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疑惑地转过去就看见苏昊走了进来,“今天挺早的…”
苏昊不搭话走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我,这一动作让我有点吓到,“怎么…怎么了…”
“…”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你今天没沐浴?”
…
咋的这男人是嫌我有味道啊?
“干嘛,还没到沐浴的时间。”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苏昊看了我一眼,“朝臣吵起来了。”
?
什么玩意?
“怎么…怎么会…”
我有些惊奇,这好好的上朝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你猜。”苏昊突然挑眉看了我一眼,嘴角似乎勾了起来。
我猜?我有些无语,这他让我去我去哪里猜啊,我一个每天都在后宫活动的人根本都不知道你们会讨论什么好不好?不过大概都是国家大事吧,想到那么多诗词里面说的赋税问题,我试探性地开口,“是赋税的问题吗?”
闻言苏昊似乎笑了一下,“原来爱妃这么关心国家大事?”
我感觉他这个笑容有点不怀好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点提示都不给,你要我怎么猜嘛!”
苏昊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语气似乎有些疲惫。
“爱妃想去江南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