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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师父的故事,此刻也红了眼眶,蓝潇紧紧抓着师兄的手,平常呼风唤雨的父亲,就这样轻易的在她面前落了泪。
见气氛如此沉重,我赶紧转移话题。
“听师兄说师叔在当年师叔驾鹤西去之时离开了师门,既然师叔与师父关系那么好,在师叔任师门长老的时候怎么不选择留在师父旁边帮衬,如果那样,估计师父就不会消失,师门也能永久的留存于天下!”
“因为当年给你们师父吃消魂丹的人是我啊!”城主突然爆发出一阵哭腔,震的我和师兄蓝潇同时抬头望向他。
“给你师父吃了消魂丹以后,我怕他出什么意外就赶紧告诉了你祖师,从那以后一直担惊受怕整日生活在羞愧之中,可你师父不曾怪过我一句,反而还来安慰我,让我不要太自责。”
“可我越与他亲近我心里的负罪感就越重,师父走了,我再也待不下去,便仓促下山建成这雁门城,发誓这辈子独守此城,不再与外城交往。”
“这么多年,我一直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当年师父把师门传给他,我觉得他会一辈子守护好师门,哪知他中途隐匿,再也不肯出现。早知道就该像少侠所说,留在师门陪他一同守护,也不至于让他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们要怪就怪我吧,今日无论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还手,也算是还你师父一个公道。”
城主一股脑儿的说出了心中隐藏多年的话,此刻正如如释重负般一脸安详。
我不敢说话,本来想活跃气氛的我似乎炸出来一个惊天大案,原本就沉重的气氛现在更沉重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偷偷观望着师兄的表情,他似乎在努力克制情绪,脸憋的通红,看这样子是想打架?师兄不说话我这个半路拜师的才没有资格说,于是四人就这样耗着,空气也越来越沉重,快要炸裂了。
正在我努力想对策之际,师兄开口了。
“唉,师叔,年幼时犯下的错很难补过,况且师父如果还在的话,也会原谅你的,各自都看开点吧。”
我舒了一口气,这才是师兄的作风。
“真的吗,我最怕师侄你不原谅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之前一直憋在心里,憋的我喘不过气来,来,感情都在酒里。”
听师兄这么说,城主原本惨白的脸上现在也有了些许笑容。
我赶紧端起酒杯缓和气氛:“今天没有外人,把话说开了就过去,以后谁也不准提,以后我们几个就把彼此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待,也对得起师父的在天之灵。”
然后四人举杯一饮而尽,更像是一场与过去告别的仪式。
这一夜,四人都喝的大醉,包括蓝潇。城主和师兄已经喝的趴在酒桌上动不了了,蓝潇躺在我怀里,小脸通红,估计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嘴里嘟囔着一个人的名字,都说人在喝醉的时候最容易真情流露,所以喝醉的时候喊的名字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好奇起来,一向高傲不染世事的蓝家大小姐心中最重要的人究竟是谁,我把耳朵凑到她旁边,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我听见了两个字。
“齐川……齐川……”
这是,我的名字?
估计蓝潇体会到了我的鼻息,本来安安静静躺在怀里的她突然扬起胳膊环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自然的亲在了我的嘴上。
我的妈……这是什么情况,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忽然,城主身边的侍卫进来了,说要扶城主回去休息,我赶紧把蓝潇的手掰开。
他们把城主师兄扶回房中后,过来问我怀中的蓝潇要不要我自己亲自送回,估计认为我们两个是一对,我赶紧拒绝,让他们把蓝潇背了回去。
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回去了,我可不想在回去之前留下一段风流情事,撇下蓝潇一人在这个空间孤独终老,这么狠心可不是我的风格。
看着他们都被扶走,我也安心的回到了房中,却左翻右翻睡不着,蓝潇亲我了,这谁扛的住啊。
第二日,我们三个都睡到半晌才醒,倒是城主,早早的便在大殿中等候我们,见我们过来了命人端上醒酒汤和饭菜。
“很长时间没这么喝过酒了,真是遇见亲人了。”城主感慨道。
“哈哈,师叔好酒量了,昨日喝的我一点都不记事了。”看得出来,师兄也很开心。
然后便一起上了饭桌,蓝潇挨着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齐川,你昨天喝多没?”蓝潇突然凑过来问我。
“差不错吧,我酒量还行。”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这么说。
“我昨天喝多没做什么傻事吧,或者没说什么傻话吧?”果真是这个问题。
“没有”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既然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何必挑起事端呢。
“哦”,蓝潇轻语一声,然后又坐直了身子。
我……我没看错吧,此刻蓝潇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难道昨天她没喝多是故意的?
我晃了晃脑袋,算了不想了,话已出口,她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见我摇头,城主一脸关切:“师侄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没有,昨日酒喝的太多了,有点头痛。”我赶紧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然后蓝潇把她面前的醒酒汤给了我,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