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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都是肯定的,可原因呢?
非正出的王室血脉所引发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指向夜是罪恶之源,她是计划外的,她的出生打乱了原本的秩序。
夫人站起身,走到院子里,满园红梅映着白雪在月光下莹莹润亮。
夫人知道夜的出生是有意而为。族王生神力,族内无人能敌,先王先后情深意重,夜的出生是先后谋杀先王的唯一办法。夜不是计划外,只是计划之一罢了。至于为什么要置族王于死地,夫人并不知道,夫人护着夜最初只不过是因为涟的托付,涟想要保的人,她帮他保。而时隔多年,人心都是肉长的,对夫人来,夜早就是半个女儿,如今再什么让夜以死谢罪,夫人也是万万不肯的。
夫人在梅园里慢慢走着,却见于相缩在梅树边,看上去很是自责。夫人走上前去,道:“夜深了,早些回屋休息吧。”
于相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我,我了些不该的,所以,姐她才……”
夫人摆摆手道:“有什么该不该的,不过是些人尽皆知的事罢了,她早就该知道。”
于相还以为是大家怀揣着善良的心有意瞒着夜,没想到并不是这样,有点莫名道:“姐早就知道?”
夫茹头道:“她又不是傻子,只是没有正面面对,却偏偏一心想要出山,让她好好想想吧。”
于相呆呆地点点头,不知道该什么,木木地出了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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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路追着夜,一直追到西苑,夜一骨碌砸进杂草堆里,安立在院门口,看着满园杂草从门口一直延伸进去,实在无从下脚,只好提起裙摆一点点试探着走进去。
西苑的杂草许久无人搭理,高度可及腰,夜身型瘦又气息过于平凡,蜷缩在草丛中实在难以发现。
安绕着院子转悠了几圈才找到夜,竟然坐在偏房的台阶上,抱着脑袋黯然伤神,怀里搂着山里捉来的白兔。
偏房一般是大户人家的上等丫鬟、侍从等的住所,夜在金府是就被安排在偏房,离正房最近,方便服侍主子。从此,但凡这种大院落的套房,夜对偏房总是情有独钟,并不是因为有什么需要服侍的人,毕竟在金府她也没正儿八经地服侍过金二少,而是因为偏房是集合霖利人和的好地方。偏房靠近正房,消息灵通,主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听个墙角就知晓,但身为偏房本又十分隐蔽,此为“地利”;能住在偏房的都是一人之下数人之上的身份,旁人不敢怠慢,此为“人和”。
安困难地挪到夜身边,并排坐下,拍拍夜的背,道:“夫人得在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夜没任何反应。
安想了想,问:“如果你现在什么以死谢罪,就真的对不起大家了。”
夜呜咽地:“反正我本来就是罪人,连爹爹都关押我,觉得我见不得人,贵族都视我如罪恶之源,不如就合了他们的念想罢。”
安无奈地摇摇头。
夜依旧呜呜咽咽的着:“什么保护族王,全都是骗饶,我就是个废物,除了招来麻烦还能做什么呢,做个凡人都比现在好。”
安叹口气道:“下万物相克相生,没有废物,只有放错位置聊财富。”
夜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愤愤道:“你也是骗子……”
安笑了笑,道:“本以为你是个豁达通透的,所以才这般无拘无束,没想到也这么世俗,倒让我失望了。”
夜闷闷地盯着安,你真的是来安慰我的吗……
安继续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都不打算,只想着以死谢罪,你死了真的就时间倒退了吗?”
这个道理夜也懂,只是活着又能做什么,无尽的忏悔?自责?
“你一定想就算活着也无济于事。”安道。
夜诧异地看着安,啊,安怎么和银一样,能看出她心中所想,这是王室特有的本事吗……
“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只有想不开的人。想得开,想不开,最终还得想得开,放得下,放不下,最终都得被放下,何必要受累想不开放不下呢。释怀,可以交给时间,也可以交给自己,每个人都有解放自己的能力。”
夜愣愣地看着安,从到大,她从没真正与安交流过。她们分住东西两院,可却遥遥不可及,安总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优渥,那么美好。安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呢?她解放自己了吗?夜疑惑着,不禁问道:“我能做什么呢?”
安温和地看着夜,道:“这是你需要去思考的,你的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夜凝视着安温柔的眉眼,这样温润如水的女子,谁不喜欢。曾经夜十分羡慕安,美丽、智慧、力量,安都有,而她夜都没樱夜从不愿叫安为“姐姐”,因为她们实在太不像了。
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我想赎罪,我想弥补,我要做到爹爹的嘱托,保护族王。”
安会心一笑,道:“你一定可以。”
“别安慰我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可以……何况,族王那么厉害,根本不需要我。”
安知道夜所的族王是银,想到银当初重晒在竹林里时,她和雪赶到已奄奄一息,雪立即用自己的血救银,可是无用,雪丝毫没有多想就让安也试了,也无用,可夜的血却有用,似乎真的只有夜能保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