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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番外:胸中不受一尘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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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儿听了阿择的告诫,从此往后都只安心怀胎,其他全都不闻不问,对青龙源依旧孝顺,但再不敢接受公公的丝毫馈赠,连手都不敢再沾,第一时间就销毁。

阿择的状况并不乐观,身上已经许多溃烂,气虚体弱,逐渐地闭门不出。沐儿偷偷向长姐青龙忆讨来纯正的玄魂草,暗中为阿择续命,总算还有一线希望。

但有一日,沐儿得知青龙忆将自己封闭在梅园内,谁也不见,连丈夫玄武棘和阿瑾都不能进去。传言玄武大当家和长夫人感情崩裂,各自为阵,也有是长夫人发现玄武棘的有不良企图而被幽禁,甚至已经疯了。一时间谣言四起,真假难辨。

沐儿隐约觉得这与青龙源有关,难道长姐也得了阿择的病?可阿择一再警告劝戒她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只希望腹中孩子能平安出世,更希望父亲能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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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儿这一胎怀的十分古怪,虽然暗血族的血脉出生前怀胎时间长于凡人,但像沐儿这样数年未能生出来的也是一大奇闻。沐儿怀孕数年腹部平坦,但孕症明显,日日请脉,确实是有孕无疑。久而久之,只得解释为怀了贵子,也有传言是个“鬼胎”。

在阿瑾五岁那年,传来玄武长夫人逝世的消息,却尸首无存,青龙源在女儿的葬礼上动情落泪,好一副慈父姿态。

沐儿听闻长姐去世的消息,心中惶恐不安,她总害怕有一阿择也这样一去不返。

一日,沐儿问阿择她的孕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诊错了。

阿择想了许久,道:“大概是父亲给的汤药吃了太久的关系。”

沐儿含泪道:“不然就干脆别要孩子了,难道我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厄运不断吗?”

阿择揪心地宽慰道:“孩子确确实实在你腹中,先前又传的沸沸扬扬的,若不要寥同于杀人罪,要入狱的呀。”

沐儿泪目掩面。

阿择只怪自己无用,竟连自己的孩儿都照看不到,道:“我一定保惜儿平安,你只管安心养胎。”

沐儿看着阿择,无奈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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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沐儿怀着“鬼胎”的数年里,王室月已诞下一对双生子,白虎和朱雀也先后有琳系后裔白虎灵和朱雀馨。

青龙府许久都没能有诞子的喜讯,却传出青龙昊的死讯。青龙昊是青龙源的父亲,沐儿从未见过,只听阿择这位爷爷当年眉清目秀,健朗飘逸,看上去不过中年,实际却已近半百,但患搀就不再外出见人,连他们大婚都不曾露面。

青龙一脉先是死了长女青龙忆,连着青龙忆的女儿阿瑾也自发育迟缓,弱于一般孩儿,青龙嫡子青龙择这些年也患了病,闭门不出,青龙的儿媳沐儿还怀了个“鬼胎”,怀了数年都生不出来,如今青龙昊也死了,还行的是火祭,只有有罪之人死后才以火为祭。人们都青龙气运将尽,大难临头了。

在王室又诞下王姬安后不久,青龙府终于迎来琳孙女青龙惜的出生,众人带着大礼前来看望。青龙源抱过软糯的孙女,眼中慈祥欣喜,注视了许久,鹅蛋脸,面凝鹅脂,柳叶细眉,唇若点樱,桃腮含笑。

像,像极了。

在青龙源怜爱地注视着孙女的时候,沐儿和阿择都紧张兮兮地注视着青龙源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疏忽,孩子被下了咒。

众人和乐融融,沐儿产后卧床不便招待,青龙择强打起精神前后招呼,可其中,青龙忆夫妇只稍来贺礼,人却没有来。

一番热闹后,大家都各自散去,屋里各种礼品都快堆成山了,沐儿着急地抱过惜儿,前前后后仔细地看了又看,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阿择趁着众人散去时也从偏门路抄了近道赶上了父亲,将父亲半路拦下,青龙源眉眼温润地看了看儿子气虚的可怜模样,道:“你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多歇息才是。”

阿择并不管父亲了什么,指了指假山上的八角亭,道:“父亲,借一步话。”

青龙源心知阿择想要什么,只捋了捋胡子,便朝八角亭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八角亭,青龙源款款坐下,俯视着青龙府的一切,不远处一株红梅艳艳全府,青龙源目视着红梅,眼中慈祥和蔼。

只听阿择“扑通”一声跪下,道:“惜儿还……”话还没完喉中就略有哽咽。

青龙源打断道:“惜儿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我答应聊事一向到做到,你不必为此劳神。”

阿择看着父亲,欲言又止,最终只道:“多谢父亲。”

青龙源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向来懂事听话,从不敢挑战父亲的权威,所以青龙源也不曾把阿择的想法真正放在眼里,就算他心有不从,但绝不敢不从。于是又道:“你答应我的,也不要忘记。”

阿择抬眼看向父亲,眼中似有泪光,点零头,又问:“父亲,可否让我见一见?”

“你想见谁?”青龙源冷冷道。

“我,”阿择支吾着,“我这样以身犯险,至少想知道究竟是为了谁。”

青龙源站起身,呼了口气,温言道:“你?你还不够资格。”完就走出了八角亭。

阿择依旧跪着,心里苦闷,他只知道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父亲要他为青龙奉献一切,他自然二话不,但这奉献的方式明明就是血祭,血祭是全族的禁忌,父亲身为青龙之首怎能让青龙步入险境?以父亲的声望和担当,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这样笃定前校可他这样奉献,却不知何时是个头,更不知是为了什么,实在于心难平。先前听阿瑾也有跟他一样的症状,这么阿瑾也被……所以姐姐才自封于梅园吧,姐姐一定是在想办法救阿瑾,还是姐姐也处于同他一样的境地,而如今,姐姐早已不在人世了。父亲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心狠手辣……

即便如此,阿择心里实在无法承认父亲这样真的是心狠手辣,也许父亲有难言之隐,他们作为青龙后裔首当其冲,也义不容辞。

阿择久久地跪在八角亭里,青龙源早已走远了。阿择想不明白,自己的慈爱的父亲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很想去求问姐夫,但姐夫对此也一无所知。姐姐连姐夫都瞒着,可见此事重要机密。他思索了好些日子,终究什么都有不想问了,他只想保住惜儿,保惜儿一生不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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