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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道:“你最近也收敛一些。”
刘妈妈连忙应声,一面告退下去。
说是不担心,可白月九还是没能安心,一大早就起来。
到底入了冬,院子里的花叶凋零,墙上的青瓦上,甚至沾了一层薄霜。她自用了早膳之后,就一直倚在窗轩前,谁也不知道她在瞧什么。
一直到了中午,兰草将饭菜摆好,请她去用膳,白月九这才站起身来,却瞧见后院墙角那片连通墙外竹林的翠竹里,走出来一个人影。
四周的凋零枯败,越发显得竹林的青翠欲滴,恍恍惚惚间,白月九竟然觉得那个黑黑瘦瘦的少年,竟透着几分飘逸清冽。
他朝她打了个手势,白月九立即明白,朝桌前盛饭的兰草吩咐一声,便下了楼去。
天冷了,婆子们都缩在厨房那边烤火,倒无人注意她溜到了后院。
白月九踏入后院,却不见了竹林里的人影,正欲寻找,忽然伞篷一般的桂花树冠里忽然闪出一道影子,她瞬觉自己的脚下虚空,然后四周屋舍树木在周身旋转,等看清楚时,已经稳稳的坐在一处树杆上,底下垫着他的半截袍子。
她到底有些怕高,立即抱紧了旁侧的树枝,不敢往下看,也不去看左边离她坐得极近的庄澈,“你没受伤吧?”明明庄澈没有长她几岁,她也没有觉得庄澈比自己高多少,可是现在坐下,却隐约的发现,自己连他的肩头都没有到。
庄澈目光如月,温润而柔和,侧脸看着她那害怕的娇憨模样,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些和趣味,“昨晚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怎么爬起来了?”
白月九原本还担心他,陡然听到这话,顿时就忧心全褪,没好气道:“你有什么得意的?我还没有问你,昨晚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真以为被人监视。”
庄澈自然知道她所提的是什么事情,立即赔笑道:“我以为你能猜到。”
她猜到?她是假设想过了,但是当时候临川和飞鱼正在恶战,她怎么能把此事与庄澈联想在一起?庄澈又怎么有时间来惦记这种小事。
见白月九不开口,庄澈口气便又软了几分:“好吧,是我错了,下次一定跟你提前说。”
他与自己坐得咫尺再近,已经变冷的天里,让白月九下意识的想要靠近身旁的这抹温暖,然而在听到他的这话后,不觉有些心慌。
他这是在哄自己?白月九忽然有些不自在,立即转过话题:“我想早些回京。”上一世祖父在过年之后没三四个月就病逝了,但后来听说其实入了冬,祖父身上就不舒服,偶有吃药,却不见效,所以只拖到来年春末就去了。
祖父和祖母一样,都是格外疼爱她和哥哥的。她想早些回去,多陪陪祖父,也算是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庄澈并没有表现出失落,而是问道:“有了由头么?”毕竟据他所知,百宏任期未满,不能擅自离任,那么自然不可能带白月九回京城。
白月九摇头,只听庄澈温和的笑道:“你常说你祖母十分疼爱你,既是如此,你离开京城这么久,她必然十分想念你吧。”
闻言,白月九忽然笑道:“也好,什么由头也不如去老人膝下尽孝好,回头我就去给祖母写信。”
“恩,那我帮你送去驿站。”
白月九颔首,心里却也有些小小的失落,看他的样子,好像挺希望自己离开湖州似的。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她这个注定双手将沾满鲜血的人,总算要离开清澈如幽莲的庄澈了。
也好,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这段友谊,自己会好好记住,也许这将是自己这一生最安宁干净的日子。
两人无语,略坐一会儿,庄澈便道:“天冷,你进去吧,信写好了放在窗台,我回头过来拿。”
说着,依旧拉着白月九下了桂花树。他略有些粗粝的指尖,有一种让人特别心安的温凉。
松开手,他就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催促白月九赶紧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