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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凯特琳完全能理解加文此刻的感受。
加文他该如何才能将心中那个如神明般景仰的人物和十二年前隐藏线索的“内奸”重叠起来?
即使是凯特琳本人在对“内奸”身份做诸多猜测的时候,也从没有一次想到过“费德提克”这个名字。
因为那个名字代表着警界中某种最为神圣的感觉,从去往战争学院之前开始,凯特琳就听着这个人的传说而成长,以这个人的成就作为自己毕生向往的目标,她根本不可能对这个名字产生任何质疑的念头。
不是不敢产生,而是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就像孩子永远不会去想父母会加害自己一样。
加文作为费德提克多年来的副手,他对这个人物的崇拜和信任更是可想而知,所以他在先前的交谈中才会显得如此迟钝:在凯特琳看来已极为明显的事实他也很难理解,因为那番讨论的焦点问题完全进入了他大脑中的思维盲区——一个被神圣光环遮盖着的盲区。
退一步来说,即使抛却那些情感上的障碍,凯特琳也很难把那个隐匿线索的警察和费德提克联系在一起,因为此前她一直以为:费德提克正是被这起案件困扰,才不得不退出警界,可现在看来,那个困扰费德提克的人居然就是他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思维转折完全冲乱了凯特琳的思维,她深深地皱起眉头,努力想要理清楚其中千缠万绕的头绪,而加文干脆连这种努力都放弃了,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凯特琳,在他心头正笼罩着重重的迷雾,唯期望对方能够为自己指出一条光明的方向。
此刻包厢内的三人中,蔚因为在战争学院辍学所以跟费德提克并没有过大的接触,同时她并非刑侦专业出身,所以费德提克的影响力在她身上相对要薄弱一些,她的思维最先转了过来,正沉吟着说道:“这么说的话,其实费德提克当年已经掌握到了劫案的重要线索,如果他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案件很可能便会迎刃而解,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让外人看起来,倒以为他被案件吓退了呢。”
凯特琳转脸看着蔚,思绪也被对方的话语牵引着,并且顺势散发开去,慢慢地,在她的脸上,释然的表情取代了深深的困惑,然后蔚和加文都听见她幽幽地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蔚知道她是思有所获,忙不迭地追问了一句。
“我们还是低估了教授啊。”凯特琳颇为感慨地说道,“我们居然相信他会被案情难住了……事实上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选择吧?”
凯特琳的语气像是已经完全相通了,可是蔚和加文还是满头的雾水,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选择?”
凯特琳却看着加文反问了一句:“你现在知不知道‘萨姆抢劫案’是谁做的?”
加文摇摇头。
凯特琳又转头看向蔚,蔚挑了挑眉毛说道:“你不是说是格雷福斯吗?”
“格雷福斯?”加文脸露诧异:“怎么这起案子也是他做的?”
凯特琳点着头,同时向对方解释说:“在德莱淼死后,格雷福斯曾和德莱文母子走得非常亲近,所以他是有作案动机的;而从作案手法和能力上来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案子;当然我确信格雷福斯就是那个劫匪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不过那牵涉到一些si密的往事,我就不多说了……”
“真的是他?”加文越琢磨越觉得有味儿,慨然叹道,“嘿嘿,我输在他的手里倒也不算冤枉,只是……”
加文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非常明显,以格雷福斯的实力,自己输了也只好忍进一口气去,可是费德提克呢?他明明可以拿下格雷福斯的,却为何选择了退缩?
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蔚,她再次催问凯特琳:“好了,你快说说吧,费德提克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选择?”
凯特琳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脸上则现出左右为难的神情,最后凯特琳轻轻“唉”地叹了一声,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充满了无奈之感。
蔚和加文都在看着凯特琳,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凯特琳终于开口了:“当年的费德提克眼前面临着两种选择,其中之一就是顺着那条已经得到的线索一查到底,你们想想看,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