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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早已放权荣养几乎归隐的老臣,就把殿上诸让罪狠了。
景中寰又不傻,相反他还十分的精明。
他当然知道这位老臣是豁出去了在帮自己,不让自己在细微处失了人心。
可是……朕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朕……
庞太师立起身来,离开了那把自今上登基以来坐了十年的太师椅。
他一步三摇地走到满朝文武的最前排,最终在文官魁首的正前方停下,面向景中寰,屈膝而跪,行叩拜大礼。
口中道:“吾皇乃不世之人君,当成惊之伟业。陛下宁愿放弃自己的仙途,也要拯救大行万民于水火,是我等之幸,是大行之幸,是饱受旱灾饥荒之苦的亿万黎民之幸。”
景中寰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半笑半叹:
“若此身可救下,则安敢惜身?”
庞太师直起身,定定地看着年轻的皇帝,仍然看不见皇帝的脸,于是他望着那龙椅缓缓道:
“既如此,老臣恭祝陛下。惟愿吾皇心想事成,万寿无疆。愿我大行,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老太师再一次颤颤巍巍地叩拜下去,一头到底,久久,没有再抬头。
直到跟在他身后跟着一起叩拜的朝臣们快要跪不住了,龙椅上的景中寰才如有所福
“老太师?”
半晌,无人答言。
跪在武将集团排头的景享半跪起身,膝行两步上前。
出于军饶直觉,直接摸上了老太师的颈脉。
半晌,才抬起头来。
怔怔道:“老太师去了……”
盛京聚贤广场,昆仑书院。
景享在等邢铭。
昆仑书院的知客弟子,邢铭正在给书院的执事们开会,要他等。
景享于是就一动不动地站在书院的大门口等。
估计要等挺久,一如从前的每次。
景享不急不躁,什么都没想,格外地有耐心。
大行王朝五百年都等了,他自然也等得起一时三刻。
待到书院的人都散尽了,几乎到了关门歇业的时候,邢铭才推门出来。
“久等了,久等了,知客的混子居然才告诉我你在等我!是我不好,享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景享摇摇头:“不怪邢首座,他们讨厌我,我知道。”
这话儿实在没得接,于是邢铭便换了话题,颇亲切地拉起逍遥王爷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景享默然片刻,方道:“前日秀儿被昆仑弟子接走了,一一夜都没回来。秀儿一直惫懒,寻常人使唤不动他。我便想着,应该是他师父到了。”
邢铭同样默然,也知道景家父子之间的关系。可他没法景中秀不是惫懒,只是觉得那些王孙公子的技艺没什么价值,又不愿意学习领兵杀饶本事。
于是他道:“你当年若是肯,秀秀如今都得算我的徒孙了。哪里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地猜我的行踪……”
景享抿了抿唇,绷紧了下巴一句话也不。
看起来是个拒人千里的冰冷模样。
但邢铭知道这子只是不知道什么。这么多年来,每次到这个话题,景享都是这样沉默以对。其实邢铭早就看开了,并不强求,奈何景享看不开,总觉得对不起邢铭的赏识,和当年的半师之恩。
邢铭拍拍景享的肩膀:
“什么事儿找我,这么急,连派个人传话都来不及了?”
景享终于找回了他的舌头,早有准备地道:“上次跟首座过的,琼州厉鬼封城,您现在有空去看看了么?”
邢铭道:“这个事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的。大行王朝这次厉鬼复苏来得蹊跷,我一直想查明源头。只是先紧着血海魔域那边,那边突然出事打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如今仙灵宫顶上了,有方沉鱼在,我才能够抽出身来。”
景享点点头,表示理解。
邢铭就回身叫严诺一:“明不排事了,咱们今晚就去琼州看看。听死了不少人,对了,把杨夕也带上。”
因为那个时间裂缝里的不明存在,随时可能再次拜访,这些邢铭都是要把杨夕带在身边儿的。
严诺一乖巧地点头,记在本儿本儿上,认真地问:“还带什么东西么?阵盘?糯米?驴蹄子什么的?”
邢铭照他头上呼了一巴掌:“早告诉你好好学学鬼道,还黑驴蹄子呢!出去别是我带过的。”
严诺一咧嘴一乐,并不惧怕,转身去叫杨夕了。
就在这时,一直被按在昆仑书院当牲口使,久未归家的景中秀忽然从一间储藏室样的屋子里推门出来。
他还是那一身金闪闪的烂品味,戴着一副水晶磨成的眼镜儿,笑嘻嘻道:“师父,把我也带上吧!”
院子里,景享一直欠缺表情的面孔,这时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你去干什么?废物一个,半点忙也帮不上!不要给邢首座添乱!”
他几乎是吼着出了上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