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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脱鞘。
就在一瞬间,许大娘的剑也已脱手,而叶真的剑也已归鞘。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平静的就像是叶真一样,湖面上被投上一颗石子,不过是一时的涟漪,过后总会归于平静。
许大娘看了老酒翁一眼,然后转头对着叶真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叶真道:“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女人。”
许大娘道:“你从我这里,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叶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或许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知道好,你说呢,赵勇叔叔?”
老酒翁一脸惊愕,这个名字太久远了,已经有十几年没人喊出这个名字了,这个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名号,早已是尘归尘、土归土。
可眼前这个小辈,这个在他懂事起,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人提及的名字,就被他这么云淡风轻的喊出来了。
许大娘厉声道:“赵老二,你究竟还是说了,难怪,难怪……”
老酒翁恢复了平静,道:“我什么都没说,可他本该知道的,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叶真像是又回到了家里的那个梅林旁,他静静地听着父亲和母亲的谈话,谈论着老酒翁,谈论着十几年前的赵勇,谈论着这个不肯寄人篱下,靠卖酒谋生的旧友,可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许大娘道:“既然一切都开始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酒翁沉重地道:“可是有些事情,本就不属于他,他应该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的,我们都希望他能活着真实一些,不像我们一直藏着,躲在面具背后活着,这种痛苦我们比谁都懂,不是吗,柳儿?”
许大娘道:“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什么都不能,什么都不能……”
她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一直重复着什么都不能,然后就这么怔怔的离开了这个厅堂。
没有人去追她,老酒翁没有,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叶真也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追出去,他也是什么都得不到,而且他已经知道了,许大娘一定也是认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他没法对她痛下杀手,所以只能任由她的离去。
花仙子也没有去追,因为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个局外人,是个看客,戏演完了,角色退场,本就是寻常之事。
叶真想要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疑问太多了,多的像是一团乱麻,他一时半会儿无法从这里面理出一条线。
老酒翁开始大口地喝起酒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年一直都没人和他说话,他就像说一个孤独的行者,在天地间行走。
可是有些事情,不提真的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吗?
或者说,知道这些事的所有人,都可以做到沉默吗?
老酒翁有些醉了,他本不会醉的,可是岂非在愁苦和烦闷的时候,人都会假装酒醉,说出那些原本说不出口的话。
老酒翁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他也和叶真一样,在那团乱麻里摸索,试图抓住一根线头,可是线头在哪呢?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真的有有线头吗?
或者说,那个你所谓的线头,就真的是事情的开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