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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雪。
这个厅堂自从这些人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关门,亦没有放下门帘,风从外面死命的吹进来,而鹅毛的大雪也在挤破脑袋一样的往屋内钻,仿佛是想找个地方取暖。
可是,雪已进屋,就融化成了水。
这不就是自取灭亡吗?
叶真突然有点心疼慕容逊了,这个风光了半辈子的高手,这个虽为江湖顶尖高手,可偏偏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自己的儿子还尸骨未寒,现在自己也一头扎进了棺材里。
慕容,这个江湖中有名的姓氏,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小伟,看着这个刚刚杀了一个本不该他来杀的人。
小伟终于动了,他慢慢的走向叶真,然后转身将独眼妇人的剑用二指夹开,冲着独眼妇人,眼泪就像是一条河,再也止不住了。
小伟哭泣着道:“母亲,这些年您受苦了……”
独眼妇人早已被这一声呼唤吓蒙了,拿剑的手一直在颤抖,而剑却早已掉落在地上。
瞎子震惊地道:“你说什么?”
小伟望向瞎子,一直手向他的脸上摸去。
这个脸实在是太沧桑了,实在是太干燥了,就像是摸着一把钝钝的刀。
这些沧桑,岂非全都是因为他。
这些干燥,岂非是因为走南闯北的找寻,他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洗把脸了,甚至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小伟依旧流着泪道:“父亲……”
此时的两个夫妇,早已绷不住了,似乎是将这是十五年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他们太久没有哭过了,或者早在他不见的时候,就已经把泪都哭干了。
他们只有哭声,声嘶力竭的哭声,但不是悲伤,而是开心。
或者都不是,他们只是需要为这十五年的想念,这十五年骨肉分离的折磨,给一个释放的出口。
而此刻的厅堂,又开始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为他们撑腰的人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他们已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因为留在这里的后果,是他们万万承担不起的。
试问又有谁,能承担起死亡呢?
厅堂里留下的人,也并没有阻拦他们,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老酒翁和叶真默默的退下,走向了花仙子的方向,花仙子早已准备好了一大坛酒,因为此刻所有的人都需要酒!
老酒翁需要酒,他岂非也和这对夫妇一样,憋了十五年。
叶真也需要酒,他岂非无时无刻不再喝酒。
而花仙子自己也需要酒,这样一出好戏,理当有酒。
而一直在屋子门口站着的叶话同样需要酒,他的父亲安稳无恙,岂非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
虽然,叶话知道,属于他父亲的仇怨,还远远没有结束。
往后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更难!
即是今朝不知明日死活,何不对酒当歌,享受父子时光呢?
哪怕这美好的时光,只是短短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