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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霄见此情景,心中大为惊骇,心想,照此下去,刚才城中的景象又会出现,自己又哪里能负着樊芳逃向他们那一边?
群豪见此情景,无不惊呼,再也没人敢贸然上前,一时都怔在那儿,几乎只想逃走。李苍和吕一钟均想,他们为头儿,带这些人前来阻挡捉拿庞啸天,自己却临阵退却,这传将出去,岂不被江湖中人斥笑?于是两人相互噜噜嘴,示意对方先上。吕一钟狡猾地说道:“李师兄两年前独创了一套猴门刀,现在正是一显身手的好时机,岂可错过?”李苍却说:“你以前担任过银州义和团一坛口的头儿,武功比我强,还是你先上为好。”吕一钟说道:“李师兄不是不知,明天就是我儿吕尊娶媳妇的日子,我原本不想来,但樊师兄是掌门人,他的命令不能违拗,所以才来。喜庆的日子不能见血,还是你一手拿下庞贼为好。”李苍再也不好意思推脱,挥刀迎向庞啸天。
庞啸天见李苍单身上前,暗叹他勇气可嘉,便勒住马问道:“来者请说出姓名,也好让我剑下少一名无名之鬼。”相互打招呼本是比武时的礼数,但庞啸天话语的最后之词甚为刺耳,蔑视傲慢之气甚倨,李苍也就没好气地说道:“你爷爷李苍师出六壬剑法,是金口诀功法第七十五代传人,现在独创猴儿刀,还未拿人头来祭我新的门派,现在正好拿你人头来祭。”庞啸天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爷爷只听说过猴儿拳,没听说过猴儿刀,当真是开山立派。想当年我师祖独创庞门左道功,所创功法何等神勇,但到我这一代才有如此成就,你这龟孙子所创的门派不知要到哪朝哪派才能立足江湖,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李苍听后大怒,拍马上前,准备与他大战一场。他与吕一钟、樊家湖、霍令冲、雪云峰同时师从金口诀第七十四代传人,学习预测之法,附带学习根据六壬金口诀原理所创的六壬剑法。金口诀功法历代只是单传,虽然收徒甚多,但最后选定的关门弟子只有一人,在他们这第七十五代传人中,确定雪云峰为关门弟子,其他弟子对雪云峰颇为妒忌,才有了为《十八金》一书的相互争夺。其中樊家湖对雪云峰最为嫉恨,因为他自认所学功法的造诣与雪云峰不相上下,只以为传人之位非他莫属,结果却旁落雪云峰之手。除掉假冒雪云峰后,樊家湖以金口诀传人不能缺少掌门人,必须选定一人弥补这一缺口为借口,召集众师兄弟们开会商议此事,结果自然非樊家湖莫属,樊家湖因而能够指挥师弟们为他卖命。李苍虽然武功平平,看到樊家湖,大师兄雪云峰都有所作为,也就灵机一动,弃剑不用,自创了一套猴儿刀法。两年多来,苦心切磨,终于水到渠成,只是少了临场作战的测试,也就不知这套功法到底如何了。
其实,这套功法也是根据金口诀运畴原理而来,只是变剑为刀,将剑法的基本动作与刀法的基本动作融合在一起,虽然练习只有两年时间,但他把剑法的练习时间加进去,也就有了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故尔使将起来,也就非常熟练。只见他对庞啸天做了一个抱拳动作后,唰地一声将刀一挥,刀尖直指庞啸天。接着唰唰唰将刀左右上下地舞起来,在舞的同时,还在马上做着猴子的动作,或躬身,或伸颈,动作甚是滑稽。许是这血淋淋的厮杀场面让人太过沉闷,李苍那滑稽的动作竟没有引来任何人的笑声。庞啸天见这套动作怪异,只怕其中有某个斜门的动作,也就不敢掉以轻心了。见李苍做了几个动作后欺近身来,他赶忙用剑招架,但李苍只是虚晃一刀,接着将刀收回,叫道:“西边白虎合腾蛇,冲动青龙快如风。”说完将马往右边一勒,又将刀砍向庞啸天。庞啸天刚一接招,他的刀一晃滑过,叫道:“东南腾蛇合白虎,泄气青龙不再狂。”又把马头向左一勒,在左边向庞啸天发起进攻。这样如此反复,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看得庞啸天眼花缭乱,似乎他的马经过了这样反复动作的顺练,转动起来也甚是快捷,而他在伴随着这样的动作中,口中不停地发出嗬嗬嗬声,似是猴子的叫声。
他舞刀的动作非常快捷,在他的身边形成一道银色光圈,再加上与马儿转动的动作也很快,这光圈便如同围绕着一个∞形的轨迹滚动着。庞啸天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动作也就跟着快起来。这其实犯了以慢制快的大忌,许是过于急躁,本来李苍动作中的几个破绽也被他瞒过去了,竟然跟他过了二十多招,李苍依然没有处于下风的迹象。群豪见此情景,都赞叹一个武林奇才横空出世了,竟然与第一大毒人旗鼓相当,要是群豪当中再有一个这样的奇才,那庞啸天便可手到擒来。
杨霄在旁边也看得呆了,停止了与人厮杀。刚才,他本来就想趁群豪攻击庞啸天过招的时间,顺势溜到群豪当中去。但庞啸天轻而易举杀了两个人后,心想,即使他成功地跑到群豪当中,似庞啸天这样厮杀,他不一定就能躲得过被庞啸天杀掉的命运。现在,李苍与庞啸天过招,并未有落于下风的迹象,他的心里又出现了这样的念头。于是他悄悄地向群豪的方向移动。
本来群豪都是为救樊芳而来,只是与庞啸天过招的当儿,庞啸天高强的武功和残忍的杀性,把群豪都震慑住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地集中在庞啸天身上。开始时也有人与杨霄厮杀,但庞啸天不知不觉地挡在了杨霄的前面,因此到后来也就没有人与杨霄过招了。现在杨霄主动向群豪的方向移动,与他对面的群豪便认为是杨霄主动向他们发动进攻了。只见吕一钟大声叫道:“小淫贼,快快放下樊小姐,否则就要了你的狗命。”
樊芳在杨霄的马上一直都是气恼交加,到此时不知不觉又一次将定身穴冲开,她见来了这么多人来救他,趁杨霄不注意,便飞身下马,往群豪当中跑去。
杨霄因被点了哑穴,无法向他们分辩,心想即使他跑到群豪当中去了,也难免被他们杀掉性命,正在两难之下,忽见樊芳跑向群豪当中,便有意不去追赶,让樊芳跑了过去。
吕一钟见樊芳跑了过来,便策马飞奔上前,飞身下马,把她扶上了马。正在此时,庞啸天陡然发现樊芳已被人救去,便在李苍面前虚晃一剑,向吕一钟方向飞奔而去。快接近吕一钟时,对吕一钟叫道:“吕贼,看在你我曾经有过一段交往的份上,我准备不杀你,但你得把人留下,不然我是不客气的。”吕一钟回答道:“庞老大,我知道你会金镜功,武功一流。但是你要知道,樊家湖与樊朴堂正在购买枪支,现在你功夫最厉害,也是抵不过一粒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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