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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鹿老汉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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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很快跑过了一个山坳,估计庞啸天一时找不到他们了,才停慢了脚步。他们走下山坳,却发现一处简陋的农舍,本来樊芳坚决要求赶紧去找到吸毒的人,但两人已一天未吃东西,觉得肚子很饿,杨霄便决定在这歇歇脚,用铜钱买些吃的。

还未走到前坪,只见一个少女迎了出来,对杨霄惊叫道:“杨大哥,我的救命恩人,你终于脱险了,快到屋里歇歇,让我来护侍你。还有你,芳姐!”

杨霄一看是鹿雪,说道:“又是你!”

鹿雪眼里满含笑意,对里屋叫道:“爹,就是这位杨大哥救了我,三次都是他救了我,我们可不能亏待他!”

鹿老汉见是女儿救命恩人,便将他们珍藏的最好菜肴拿了出来:盐醮熏烤的野兔和鸡肉。

杨霄吃饭当中,便问起鹿雪为何和父亲搬来这里居住。原来鹿雪曾被吕一钟以鹿老汉欠了他巨额债务为名,要她嫁给他的傻呆儿子吕尊为妻,以抵消这巨额债务,鹿雪不愿嫁给他,就在那天被吕尊一伙人强行绑捆起来,塞入木箱,抬着她往吕府走去。若不是庞啸天突然出现,杀了他的帮伙,她也就难以脱离抢亲队伍。杨霄的仗义相助,则让她避免了脱离火坑又跳入虎穴的结局。随后,他又趁吕一钟的亲信大多被庞啸天所杀,吕一钟父子未在家之机,在一个晚上把父亲从吕府接了出来。从此以后,他们为了避免官府人家和庄主豪绅的骚扰,搬离了原来的居住地,来到这深山野林中隐居。

“那你们为何要搬到鬼谷三毒的山脚下居住呢?你们不怕被他们骚扰吗?”杨霄好奇地问道,他记起了那首“鬼谷三毒鬼断魂,方圆十里无人烟”的歌谣。

“好汉不知,”鹿老汉说道:“现在官府豪绅欺压百姓,洋人烧杀抢掠,官府苛绢杂税又多于牛毛,山民苦不堪言,又加上连年蝗灾、旱灾、水灾,山民真是生不如死,哪能找到能安居乐业之所?老汉受尽了豪绅们的盘剥和欺侮,故我携女儿悄然来到这儿隐居。至于你说的为何要搬到这鬼谷三毒之地的地方生活,实不相瞒,老汉我是有意为之。”

鹿老汉见杨霄和樊芳都露出不解的神色,继续说道:“官府豪绅们虽然满口仁义道德,自己却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勾当。这些还不说,他们还让百姓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他们掠地敛财,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但他们却惧怕三大毒人,只要一听说鬼谷三毒的到来,便都有意无意地回避。因此我想,鬼谷三毒既然人见人怕,我们还不如搬到鬼谷三毒相近的地方居住,定能避免官府豪绅的骚扰。果然如此,我们来到这儿后,不知要清净多少倍,再也不见官府豪绅们的侵扰。”

杨霄和樊芳听后都感慨不已,一想起这几天来的经历,又都对鹿老汉的话深有共鸣。但他们又满腹疑虑,杨霄继续问道:“在这固然能避免官府豪绅的侵扰,但你们又能避免鬼谷三毒的侵扰吗?”

“当初我们也有这个担忧。”鹿老汉说道:“但不久以后,我们渐渐的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我们发现鬼谷三毒主要针对官府豪绅,故意想些法子作弄他们,对百姓却鲜有骚扰。除非是被他碰上了,如没被碰上,他却是从来不主动上门侵扰的。”

“您现在这个担心也可以去掉了,因为庞啸天可能摔死了。”杨霄安慰老汉说道。

没想到鹿老汉却这样说道:“摔死了?老天爷,可千万要保佑庞老大还活着,保佑他身体健康,庞老大可是我们的‘镇妖神’,只有他活着,才可以镇得住那些无恶不作的官僚豪绅,我们才会有安身之日。”

杨霄听后颇为尴尬,随后也发出深深感叹。

由于急于赶路,杨霄和樊芳也不便久留,他们留下了一些铜钱给他们父女俩,便要匆匆上路。父女俩起先坚决不肯收钱,但杨霄坚决推让,鹿老汉才不得不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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