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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搭话,只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吕公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神色执拗。
吕公当真是无可奈何了,叹气道:“你这是要气死当爹的啊!”他摞下了这句话,便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嘭的一声掩上了。
张良赶紧上前几步,伸手将吕雉搀扶了起来,低声道:“雉儿,你这是何苦?”
吕雉泣不成声,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他,颤抖着手指抚上了张良的脸庞。
“先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吕雉细细地抚摸着张良的脸庞,喃喃自语般低声道。
张良攥紧了她的手,声音嘶哑地附和道:“是我,是我。”
吕雉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肢,眼泪无声地低落,声音低喃道:“你为何现在才来?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
张良的喉头和唇瓣都动了动,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目光痴痴地凝着她的头顶,本来如瀑的青丝,已然染了几丝白发。
她才三十多岁,不是该生华发的年纪,可见这些年来,刘邦并没有照顾好她,她过得并不好。
重逢那刻,他亲眼看见她本来写字抚琴的双手,用力地抠进那黑糊糊的泥巴中,裙摆上也沾满了泥水。
若是他,他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的——绝不会的——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都不再说话,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一肚子的话,那又如何,如今相顾无言,已非从前。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地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奶声奶气道:“娘亲,我不会读这个——”
正是五岁的刘盈。
吕雉和张良都一阵慌乱,连忙退开,尤其是吕雉,看见刘盈,才猛地回过神来,猛地醒悟来过来,她已非是当日单父里的少女吕雉。
她已为人妇,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刘家的媳妇,是刘邦的妻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过六礼,拜过天地的夫妇。
吕雉看着拿着书卷的刘盈,忽然觉得脸上滚烫了起来,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去,目光看向了刘盈手里的书卷,道:“哪里不会读?”
刘盈指着一处,奶声奶气道:“就是这处,姐姐也不教我,就和表哥玩。”
吕雉看着他指的地方,低声道:“这个是屈原先生写的,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这个字念坠,是坠落的意思,就是清晨从木兰上坠落的露珠。懂了吗?”
“我懂了,就是早上,饮用木兰花上坠落的露水,晚上吃菊花落下来的花瓣,对吗?”刘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