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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见他竟是无意与自己等人同行,心里那口气更堵了,堵得自己心口都有些发痛。
他从前一向温润儒雅,甚至连他兄弟两个,被他教导长大,也沾染了不少他的习惯,他从没有见过这般冷淡不近人情的张子房。
“张先生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我们毕竟都是在汉王帐下效命的同僚,一同去荥阳也好有过照应。”毕竟他是先生,他是弟子,就算是发脾气,他也忍让一下吧,他已然死过一次,如今虽然他都不能承认自己是他弟子,但是这毕竟是事实,他如何能让他孤身前行,再入险境呢。
张良听了这话,总算是抬起眼,看了吕泽一眼,他清贵冷峻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缓缓道:“我需要去打探一下汉王家眷的下落,以便汉王能够安心打仗,吕将军请带人先行离开吧,人多反而目标大,不如我单独前行安全。”
原来是面冷,心里还是惦念雉儿的,他就说,他家先生怎么可能是那样绝情的人呢?
吕泽一下子就不气了,那竖起的毛也被张良这句话捋得无比柔顺了,低声道:“多谢先生,那瑾珩先在此替汉王谢过你了。”
张良一直清冷的眼底,突地沉浮了一下,如墨色一般阴沉,在眼底慢慢晕开。
“无妨,为人臣子,忠君之事罢了。”张良默默攥紧了马匹的缰绳,策动了马,飞奔地窜进了树林里,渐渐没有了声响和踪影。
吕东和吕喜跟着吕泽这么久,对公子后面这句话,倒是颇为不满,低声抱怨道:“公子,张先生这般已是难受了,你何苦在他心上撒盐呢。”
他家公子一直待人温和宽容,从来不曾这般小气!
吕泽却缓缓勾起了一笑意,不紧不慢道:“他不是挺能装的吗?跟汉王装,跟我装,我倒要看看,他能装得到何时?”
吕东:“.......”公子啊,这不是你先让人家张先生当做不认识你的吗?
吕喜:“......”公子啊,你虽然当了将军,可你也不能这么匪气啊,你这样回家不仅吕公揍你,大娘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虽然都觉得吕泽这般刺激张良做得不厚道,但毕竟吕泽才是自己的主子,也不敢多言,三人走了一段路,最后还是吕喜按耐不住,轻声对着吕泽道:“公子,若是大娘子与先生要再续前缘,你待如何?”
吕泽眼底沉了一下,脑海中第一时间便闪过了张良方才故作冷漠的俊脸,他神色有些黯然,继而叹了口气,缓声道:“若是如此,我自然是乐见其成,求之不得。”
先生对雉儿,向来如珍如宝,比他这个当兄长的也不遑多让。若是雉儿能放下一起,跟着先生离开,便是日后再难见面,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要她过得好,其他的一切算什么?可是他了解自己的妹子,她怕是永远也放不下刘盈和刘乐两个孩子的。若是将孩子带走,以刘邦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又如何肯呢?
撇开他的军队和汉王的身份不提,便是刘邦,仍是沛县里的一个徐混,他如今已然五十有一,只得刘盈一个儿子,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若是要举家搬迁,那老夫老母,又如何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波折?再说他们住在沛县十几年,如今财力物力也不如前,又何如能悄无声息地离开沛县?
依照吕雉的性子,大概这辈子都只能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了,与先生相见不能相认,相知不能相守,还有什么折磨,能比有情人不能一起更痛苦?
他的妹妹,从小到大,都善良孝顺,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每个人都真心相待,为何要如此造化弄人?令她受这么多的苦?她心里虽然没有刘邦,但是这些年来,哪一点,对不起刘邦?便是先生回来,她亦只当不认识,甘愿与刘邦同生共死,可是刘邦,却在她生死不明的状况下,要纳美妾。
她不曾辜负过别人,却为何总要被这样辜负?
若是她肯放下一切,与先生离开,至少这个余生,她能过得安好幸福——
吕泽被吕喜这么一说,又想起那日刘邦护着那妖媚女人的模样,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若是雉儿嫁的是先生,她有难,先生只会茶饭不思,哪里还有心思纳妾?
不行,既然那刘邦如此薄情寡义,他定要要想个办法,让雉儿离开他便是了,反正先生在,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先生的!
吕泽心思重重地带着兵马,赶往荥阳的时候,张良却简单乔装了一下,单枪匹马地来到了彭城。
他这次来,一来是探查吕雉的消息,二来,是找虞妙的。
他曾与韩成约定过,若是顺利出了楚营,便在城外的某处汇合,然后再送他去蜀地,拜唐公等四位隐士为师,朝夕相伴,避世度日。
然而韩成没有去那里,反而是绕道沛县,去看了一眼念念不忘的吕媭,千里迢迢而去,跋山涉水,却并没有交谈一句,真的只是远远看一眼。反倒是一直克制着念头的自己,阳错阴差与吕雉重逢。
虞妙一个女孩子,这些年又一直与韩成一起,乱世之中,并无处可去,所以张良推测,虞妙应当在他与韩成约定的地方,等着韩成。
张良所料没错,他骑马赶到那僻静的郊外草庐时,穿着男装的虞妙,正在烧饭,郊外只有野菜,她一个女孩子也无法去打猎,还是向过路的人逃了些粗粮,与那野菜一起煮了。
烟雾缭绕中,她清秀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动人绝色。
想当初,他与吕雉还曾为这小妮子吵过嘴呢。
张良忆起往事,神思有些恍惚,竟不由得勾起一丝浅淡而悠远的笑意。
虞妙独自一身住在这草庐,平日里警惕得很,张良还没有出声,倒是虞妙先发现了他,惊喜交加道:“先生!你怎的来了?我来此处等候了许久,并没有等到公子,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良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清冷的神色,轻声道:“你不需等他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那她呢?无家可归的人,最怕便是无处可去,她这些日子,独自一个人在此,夜晚树林中偶然有鸟鸣,也会惊得她一身冷汗,这寂静的林子里,她每日都盼着有响声,又害怕有响声。
盼着公子过来,又害怕来人不是公子。
“那——那先生是怎么脱险的?”虞妙神色黯然,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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