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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刘乐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她与张良,本是亲生父女,不让他们相认,本就是自己的不是了,如今若是连吃顿饭,自己都要伸手参和,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若是日后刘乐出嫁了,他也许,再也不能相见了——
“好好好,你下厨,你说了算。”吕雉心里一软,连说了三个好,应了她的要求。
“多谢娘亲!”刘乐刚才还言正词严的架势瞬间一转,笑眯眯地在吕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吕雉不想她竟这般高兴,当下攥紧了手中那帕子,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刘乐。
只是那帕子,似乎有些熟悉——吕雉低头将手中的帕子翻起来,仔细瞧了一瞧,上面绣着一株有些歪斜的兰花,不正是自己年少时候绣的吗?
似乎当日自己嫌弃绣得不好,便将它丢了的,不知怎么,就到了刘乐手上了?
“乐儿,这帕子我怎的没见过,你哪儿来的?”吕雉心中已有猜测,却还是问了出来。
刘乐赶紧回转了身,将她手中的帕子一把夺过来,塞进了怀里,神色忸怩道:“这个,这个是张先生当日救我的时候替我包扎伤口的,张先生仙风道骨,说话也温柔好听,我很敬仰他,这个帕子我没有还他,是想留个念想。”
吕雉虽然早有预料是张良的,可是听女儿这么一说,心里仍是震惊的。
刘邦虽说与刘乐少有亲近的,可是张良也不过是救了她一次而已,她怎的就这般喜欢张良呢?莫非这血缘,当真就如此玄妙吗?那她要不要告诉刘乐,其实她——
若是她知道了,心里定然是非常非常高兴的,可是若是她说了,只会后患无穷啊——
吕雉心里相当难受,怔怔地看着刘乐,哑声问道:“乐儿,你就这么喜欢张先生吗?”
“什么!”刘乐却白了她一眼,言辞凿凿地重申道,“是敬仰,敬仰啊,我喜欢的人是张熬大哥——”
吕雉:“......”这死孩子,脑筋都歪到哪里去了?
“好了娘亲,我已然吩咐厨房准备还食材了,这便要过去做饭了,就辛苦你走一趟,替我去将张先生请过来吧,我命人泡了上好的菊花茶水,想必张先生是喜欢的。”
吕雉还来不及拒绝,她就哼着一曲不知哪儿学来的歌儿,蹦蹦跳跳地往她的小厨房那边去了。
可真是高兴啊,不过是请他吃一顿饭而已,就真的这么高兴吗?吕雉心里很是无奈,刘乐对沈食其虽然也是亲近的,可是从来没有这般喜形于色的时候,对刘邦,那就更别提了。
她本来就对刘邦有些成见,如今出了戚姨娘这事,就更不待见刘邦了,甚至还恨上了。
吕雉微微叹了一口气,找了个人打听到张良住的地方,便过去了。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甚至脸上都有些发烫,竟生起了一种久违的——欢喜来。
就如同,当日,她悄悄爬上墙头,偷偷看他练箭的时候——
吕雉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已然到了张良住的院子。
他为人向来好静,住的是最偏僻的一角,因为刘邦回到关中的时日不长,尚未好好修缮,杂草丛生,竟有些荒凉。
他如今独来独往,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吕雉推开院门,穿过荒草遍地的院子,心里有些难受。
站在门前的时候,她提起了手,却发觉自己的双手都有些微微的发颤,竟敲不下去。
“先——”吕雉咬了咬发干的唇瓣,却又顿感自己失态,清了清嗓子,声音仍有些发哑,“张先生。”
里面没有回音,一阵风吹来,令她手脚都有些发冷。
本来那么亲密的人,明明是自己夜里做梦都想要见到的人,为何到了门前,这双脚却像是被栓住了一半,竟迈动不起半步。
吕雉头一次生出一种无可言说的悲凉心情,竟又有些想哭。
她是老了吗?为何这些日子,总是莫名的想掉泪?
“张先生,你在吗?”吕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出声叫道。
然而,里面仍是没有声音。吕雉犹豫了半响,终是轻轻推开了房门,进了去。
这个屋子大约是当日皇帝的冷宫所在,荒凉简陋,与外面华丽的宫殿,简直是格格不入。
吕雉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一个水壶与几个杯子,当真是简陋之极。
“张先生——”吕雉轻轻唤了一声,仍是无人应答。
她心里忽然起了一丝警觉,往屏风后面走去,却见张良正趴在榻上,似乎是睡着了。
原是睡着了——她竟微微松了一口气,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叫醒他,还是等着他醒来。
脑子还没有作出决定,脚步却鬼使神差地往前去,走近了他。
吕雉走近了才发现,他竟是遮了一张薄薄地被子,并没有穿衣衫,他似乎察觉到有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心,翻了个身。
他这个动作,令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了他的背——
吕雉从前是看过他的背的,他虽然勤练武功,但到底家产丰渥,算是养尊处优的,从前,他的皮肤甚至比自己的要好上许多,可是如今映入自己眼帘的,却是布满伤痕的背部。
密密麻麻都是狰狞可怖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身子,已然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了——
吕雉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受这么多的伤,受这么重的伤,竟还能活着——
她整个人仿佛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只是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在了他的背上。
他昨夜就说过了,他受了重伤,武功尽失,四肢瘫痪,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可是听在耳里,终究比不上自己亲眼目睹的惨烈沉重。
他到底经历了多痛多痛的折磨,硬生生将那么一个风姿卓绝,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变成如今这般伤痕累累的病躯?
而他却还能够轻描淡写地对她相视一笑,云淡风轻得一如当日。
她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痛——
吕雉哭得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她跪伏在张良的床榻前,微颤着双手,轻轻地抚上他紧蹙的眉心,哑着声音哽咽道:“先生,对不住,是我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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