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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鲜美爽口,这是鸡蛋,这是——”
她将张良碗里堆得满满的,然后摞下了筷子,燃着火光的一双眸子,目光却清冷而阴沉,一字一顿道:“你既为臣子,不吃便是违抗君命,你既为来客,不吃就是推诿主人,既然如此,先生又为何下山?躺这一趟浑水!”
“我吃。”她话音刚落,张良便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夹起了她夹过来的菜,往嘴里放。
他动作优雅依旧,神色从容,只是脸色微微开始泛白,就连额头都开始沁出冷汗来。
直到将碗里的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张良才按住肚子站起来,神色僵硬道:“臣先失陪了。”
他话音落下,不等吕雉和吕泽出声,便仓惶从门口奔了出去,失态而狼狈。
不过片刻,院子外便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呕吐声。
韩淑女心痛之极,抱着张辟疆对不疑道:“不疑,你去看看侯爷。”
张不疑应了,小跑着出去了。
韩淑女愤而抬头,对着吕雉道:“皇后娘娘,侯爷不食荤腥多年,你这般逼迫,是要侯爷的命吗?”
吕雉缓缓垂眉看她,醉意朦胧的眼里盛满了火焰,一字一顿道:“他的命,也是我的!”
“夫人,我妹妹她喝醉了,失礼了。”吕泽简直是两方为难,扶起了吕雉就往房间里去,交给了吕喜,“送娘娘回宫,她喝醉了。”
“不回宫,不回宫——”吕雉竟然流下了眼泪来,怔怔地说着胡话。
吕泽又心痛之极,对吕喜道:“送到夫人那里,找人到宫里通报一声,就说在府上住一夜。”
吕泽又派人来招待韩淑女母子几人,这才抽出身去找张良。
张良此番已然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本来风华绝代的一张脸此刻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对不住先生,让你受苦了,雉儿她喝醉了。”吕泽见张良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赶紧端了热水给他漱口,仍然将他当成自己的老师一样伺候着。
“无碍。”张良缓缓挤出两个字,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热水。
吕泽看着他漱口后,又将水碗搁到了一边,赶紧递上毛巾给他擦手擦脸,张良接过了,顺了好几口气,这才缓缓出声问道:“她呢?”
“醉得糊涂了,送到内院住下了。”吕泽低声道,看着张良孤清的背影眼底下都满是恻隐。
“那便好。”张良徐徐应了一声,便负手而立,看着暗下来的天色,低声道,“我也该走了。”
“先生,你勿要怪雉儿,她也是心里苦。”吕泽知道他这一走,恐怕便无归期了,隐居山上,再也不能相见了,他心里难受得很,终是下了决心,上前了一步,在张良耳边低声道,“先生,你知道雉儿当日为何嫁给刘邦吗?因为她当年怀了孩子,乐儿她,其实是你的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