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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中,净琉璃刚完成一个手术,精神十分疲惫,正要离开医院,忽然流光出现,挡住她的去路。
“大药师,子皿出事了。”流光气喘吁吁地说。
看到流光如此焦急的面容,净琉璃明白情况不妙,两人马上将子皿转移到特护病房。
流光撤去土术,将子皿放在病床上,净琉璃轻探着他的额头,只觉的体温高得烫手。
“怎么会这样?”净琉璃不解地问。
“从黑狱里出来,就一直发热。”流光盯着子皿的脸道:“是那种病毒爆发了吗?”
“不可能,时间不对。”净琉璃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兔热病,绝不至于在冬季发病,况且子皿所表现出的症状决不是兔热病的病征,时间不能再拖,再延误下去,子皿的身体必定你受不住高温,使大脑和脏器受损,必须先减轻症状再思考应对的方法。她寻思片刻便转向流光道:“让浩天马上赶过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浩天闻讯赶来,看到子皿倍受热浪煎熬,浩天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正要伸手去摸孩子的脸,却被净琉璃阻止:“他现在中了不知名的热毒,发作得很快,幸亏他体制不差,加上冰的属性,勉强撑到现在,为今之计,必须先用冰符压制他体内的热毒,然后再作打算。我们俩为你护法,助你压制热毒。”
浩天望着子皿通红的脸,心绪变得不安,但病情刻不容缓,他立即从衣袋中抽出一幅卷轴,左手握卷,右手捏诀,流光和净琉璃移身浩天身后,双手平推,放在浩天背上,浩天随即发动术力,将子皿的身体抬离病床,卷轴从浩田手中弹出,缓缓展开,丝带般地缠绕住子皿的身躯,只留出一个鼻孔出气,浩天立刻将手按在子皿的胸口,一股极寒的气流从卷轴上涌出,使周围的空气迅速的凝出一团白雾。
“术法——小冰封术。”浩天暗暗念道,雄浑的内力灌入卷轴,卷轴上的符文泛起白光,白光凝结在半空,笼罩着子皿的身躯。
良久,轻烟飘起,卷轴方才落下,飘浮的白光瞬间化入子皿的体内,术力起效使他的脸色恢复平静。
“呼。”浩天收回双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孩子身上可是一大堆的封印呀。”
“这也是无奈的事,虽然我们现在用冰符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热毒,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每日阴阳鼎盛时,他体内的阴阳之气就会失衡,也就是说他每天都要受一次冰火煎熬。”净琉璃焦虑地注视着浩天。
“原以为可以借‘反七日千年阵’结合黑狱锻炼他,没想到……”流光说了半便不再说下去。
“现在,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净琉璃满面愁容。
三人都知道外力再如何庇护子皿,都会渐渐失效,只有他相信并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趋吉避凶,成长起来。再过一周就是善见一年一度的技师资格认证考试,这个孩子能顺利通过考试吗?这些都是未知数,三人都为他的未来捏了一把汗。
时间过了三十天,这是阿辽在哥路家的最后一天,只见阿辽静坐在草地上,双手紧捏剑诀,不断催生的内力模糊了他周身的空气,一块巨石矗立在他面前,石身用一条镂着阴符文的铁链锁着,石头的顶端斜插着一柄剑,剑身的五分之四都陷在石棱中,只留剑柄在外。阿辽的内力愈强,铁链上的阴符文也愈亮,良久都不见剑身有丝毫移动。
不远处,哥路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打盹,脸上盖着一本时下有名的**小说《一夜》,封面上一个半裸的妙龄女子分外引人注目,阵阵鼾声从书下飘出,沿着书页垂下一道细长的哈喇子。
‘咔咔’阿辽专心致志地施术终于有了效果,石头顶端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这细微的声响使哥路鼾声顿收,他侧过头,拉下书,露出左眼往阿辽那瞄了瞄。
“咔咔”又是一阵金属的摩擦声,石上的剑身拔出了一寸。
“好样的!”哥路心中窃喜,脸上却不露声色。
见剑身已有动作,阿辽大受鼓舞,全力施为,石上锁链金光大盛,阻止着阿辽拔剑,哥路眯上眼睛回过头,拉上书,又进入了梦乡。
不间断的施术拔剑,阿辽的内力所剩无几,而剑身依旧停留在拔出一寸时的状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想到大考在即,不努力便会被淘汰,便一刻也不敢怠慢。
日落西山,玉兔半悬,瑟瑟寒风把哥路从梦中唤醒,他再次拉下书,只见远处的阿辽身体微微椅,哥路心知阿辽的内力已经到了极限,自己仍然静卧不动,石上的符文散发着的金色光芒将少年的脸照得刚猛有力。
“果然还是没什么才能。”哥路笑着拉上书本。
阿辽的经脉一紧,顿时血脉贲张,一口鲜血喷在石上,说来也怪,血很快在石壁上汇聚成一道血流,自下而上流向剑身。刹那间,锁链上金色光芒陡涨,一柄短剑破石而出,在半空盘旋。耀眼的青光掩盖了群星的光芒。
哥路放下书,起身望着半空的飞剑,百感交集,那柄短剑一出鞘便与阿辽极具默契,阿辽足下轻点踏上剑身,人剑破空而去,留下一道剑芒,追星逐月般消失在天际。哥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己多年没有实现的愿望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少年身上实现了,不能不说是自己的遗憾,也不能不说是这个少年的机缘,这把剑选择了它的主人。
不一会儿阿辽乘剑回落地面,剑听话地回到手中,他这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这把剑,但见剑身长二尺有余,宽三寸,剑身均匀地分布着菱形花纹,剑刃薄如蝉翼,剑柄附有波浪纹。
“你的修行结束了。”哥路走近阿辽道,他将手按在锁着铁链的巨石上,猛一用劲,巨石四散迸裂,一只剑鞘插在地面,哥路双手拾起剑鞘递给阿辽:“今后,你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阿辽接过剑鞘,还剑入鞘不好意思地对哥路说:“谢谢老师,可是我这一个月都在拔剑,好像没学什么真本事。”
“至于你有没有学到东西,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你走吧。”哥路转身背对阿辽。
“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谢谢老师的教导。”阿辽心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便向哥路深深地鞠了个躬。
“回家之后,要刻苦练剑,不能偷懒。”哥路向阿辽扬扬手说:“走吧。”
阿辽抬起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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