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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已经第三次将止血草冲走,我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医术浅薄……”
叶沉漆黑的眉眼骤然一缩,“连你都无法止住,那这下还有谁能救她!”
伯颜抬眸,眼眶微红,“家师!”
叶沉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师傅云游四海,现在你让朕去哪里找他!”
伯颜看着那身后那银盆里淡金色的布,缓缓闭上了眼睛。
“给我半的时间,我去找!”
叶沉见她胸前再次渗透出血来,呼吸一乱,狠狠的按住了伤口。
他没有主意到伯颜的离开,更没有主意到伯颜离开之时,带走的那一个银盆,以及银盆里的纱布。
因为洛书的体内血液颜色的特殊,她的房内严禁闲杂热入内。
他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哪里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个所谓的传,所谓的什么后人,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也不想让她活在任何潜在的危险里。
叶沉缓缓吐了一口气,淡金色的血液已经侵满了刚刚按上去新的纱布上。
顺着他纤长而有力的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他的心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双眼酸涩难忍,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
指缝间的血越来越多,他拿起旁边一块新的沾染了止血圣草的纱布给她盖在上面。
叶沉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祈祷,或许是他沙哑的让人心疼的声音,让她有所感知。
洛书双目紧闭,眼睫微微一动。
胸口渗出来的血竟然已缓缓止住了。
叶沉看着不再向外慢慢涌的血,心头一松。
眼泪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打在她的手背之上。
灼热而滚烫!
他长舒了一口气。
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裴述看着叶沉略显得消瘦的背影,眸光一变,又听到他长舒一声。
抬眸一瞧,那些流出来的血竟然缓缓止住了。
裴述负在身后的手狠狠的捏在了一起。
袖口里隐隐现出一角白色的瓷瓶。
他垂下了眸子,掩去神情。
叶沉回头无力一笑,“血止住了!”
“嗯!”
裴述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些堆叠而起的白色纱布。
那里面藏着他的秘密。
一日之前,他在行宫内所有的纱布之上,放置了一种东西。
冰魄花……
那是一种与止血圣草同根相生的东西。
只不过一个是花,一个是叶。
冰魄花是活血效果奇佳的上品,而叶则是难得一遇的止血圣物。
这两种东西,相生相克,却又是同根相生。
研磨成药粉之后,极难分辨。
因为味道相着不大。
他将在那些纱布之上轻轻洒了那么一点点。
不敢放多,他怕伯颜会嗅出来什么。
徐徐图之,是裴述所用的缓兵之计!
他想要无声无息的杀掉她。
虽然这样叶沉会很痛苦,生命慢慢在眼前消逝,总好过戛然而止。
他想尽一切办法,减少他的痛。
虽然他也不想这样。
但是没办法,使命所在。
他不希望东璃国的结局会成为大夏的结局。
但是很显然,这个项任务失败了。
洛书的血没有再向外流。
而他也错过了最好的下药时机。
“主子,贺涛在外面,要不要见?”
叶沉刚刚浮起的笑意,慢慢消失不见。
他沉默许久。
缓缓开口,“且先等等,证据不足,还不能动他!”
裴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洛书,随即缓缓退了出去。
……
伯颜拿着那几片淡金色的血液的纱布,叹息一声,“师傅,这是您要找的东西,但是她现在生命垂危,希望师傅能救她一命!”
乌连山脚下的某个茅草屋外。
阳光懒洋洋的洒落在屋外的那一片药田之上。
伯仲抬了抬眼皮,阳光下,他的眼睛竟然也是那种淡若琉璃的颜色。
灰白的头发,与胡须,将他的脸遮蔽了大半。
“伯颜,你动了凡心?”
伯颜骤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到骨子里,却又陌生遥远的不可进一步的师傅。
“师傅,我……”
伯仲缓缓从摇椅上站起身来。
拿着那一块白色的纱布一嗅,道“怪不得你用了止血圣草,还止不住血,呵,有人在里面下了冰魄花!”
伯颜眼底骤然涌起一阵恐惧,“冰魄花?”
他脑子里快速度转动着,冰魄花与止血圣草相生相克,而熟知此医理的,且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纱布的只有叶沉一个人。
而叶沉也熟知医理。
他忽然想想起来,洛书曾经问过他。
可知道东璃国欧阳氏已全数被神秘组织所灭的消息?
同时大夏的长安也发生了政变。
还有那一个可怕人传,玄女神力。
难道真正要杀她的人是叶沉。
叶沉怕她真的是那个可以撼动这九州大陆之上的妖女,所以借他的手,来让她无声无息的死去?
伯颜抬头道“师傅,徒儿还有要事。”
罢大步离开。
伯仲看着那淡金色的纱布忽然开口道,“为师已受了大梁女帝所托,去行宫救人,不若一起!”
伯颜惊喜回头,“谢师傅!”
伯仲虽为医仙,但脾性古怪,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勉强。
当年救下伯颜之后,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
除了一些人情需要还之外,还有一些私心。
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让这个徒弟代替他来做。
尤其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