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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祯樾冷哼一声,“遂你就煽动太后和煜哥儿来逼朕么?如今是朝中大臣。”上次用这种语气对邵韵宅说话时,还是他们邵家被满门抄斩时,两人的对峙。邵韵宅一愣,接着问道:“你什么意思?”他已经不信她了么?
“朕觉得你是不是过于看不清什么不该做了?朝政上的事,从不该皇后插手。”祈祯樾这么说,邵韵宅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说是,那就是吧。不狡辩。”
她起身,“我不管你对我怎么想的,但立不立太子是你的事,你想如何我不过问,但我的立场也不会改变。”就如同绵绵细针扎在心头,要不了命但痛得难受。
这种无言的不信任比两人大吵大闹来得更难受。
祈祯樾一脸温怒带着几分怒而不争的恼。邵韵宅觉得好笑。跟他吵也不对,不跟他吵也不对么?
“止安——止安——”邵韵宅喊道。
“别喊了,朕让晴美人带着他去出去玩了。”祈祯樾皱眉起身,邵韵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你他妈下回要再把我儿子交给别的娘们儿带老娘就杀了你喂猪!”
说罢她也不听起祯樾在身后叫她,推开门就往外走。
“娘娘……”毛珂看着邵韵宅一脸怒气地走出来,连忙跟上去,“怎么了?”
“他不信我啊,我为什么还要解释。增加自己的可笑程度罢了。”她快步走到御书房后面的园子。
晴美人是那日选秀大典上和洛酒儿十分相像的人,邵韵宅对她略有印象。
她立在一旁,止安背对着邵韵宅蹲着。
“止安,儿子咱们回去了。”邵韵宅加快了步伐,晴美人一看邵韵宅来了,她的脸色变得惊恐起来。
毛珂觉得不对,快步走上前,拉起止安。
她低呼一声,“娘娘——”
邵韵宅顿时觉得不妙,过去拉过止安一看,她质问道:“晴美人,本宫问你,三皇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止安嘴角一大片乌青,不知是人打的还是磕碰的。
晴美人吓得跪下道:“娘娘饶命啊——”
“止安,你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邵韵宅问。止安都已经玩了一会儿了,才想起来,“晴美人捏的,说只要一下就好……”
邵韵宅身后带着的人一阵惊呼,毛珂把止安拉到身后,“你好大的胆子啊——”
“啪——”巴掌带风毫不留情地落到了晴美人脸上。邵韵宅一脸威严。
晴美人倒地,眼神忽然一亮,“皇上——皇上——皇上救救臣妾——”
祈祯樾刚好赶到看到了邵韵宅抽她耳光的一幕,上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韵宅怒道:“她打了止安,本宫不能打她么?”
“是这样么?”祈祯樾问跪坐在地上的晴美人。晴美人连忙起身拉住祈祯樾的裤脚,“回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打的,是三皇子自己磕碰到了桌子角上,皇后娘娘二话不说就打了臣妾——”
邵韵宅身后的宫女一阵愤愤不平的低呼,“明明方才皇子指认,她怎么说谎啊……”
毛珂喝道:“晴美人,在皇上面前你都敢这么说谎,你可知这可是欺君之罪!”
晴美人只是哭,祈祯樾一下子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邵韵宅刚要开口,邵韵宅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无法言喻的难过,“你……算了。”祈祯樾看她这样忽然有些慌,“你……怎么了?”
他竟然不是先问的她。
抱起止安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祈祯樾也懒得再追问是怎么回事,摆了摆手让晴美人下去了。
回到栩宁宫后,邵韵宅气得谁也不见。毛珂看她气难消,道:“要不安排晚上沐浴吧,我命人把你最爱的香料弄上。”
“安排啊。”邵韵宅把衣服解开只穿了一件裹胸裙子,头发放下来,青丝如瀑。
“娘娘,皇上让娘娘速速过去……”采花进来道。邵韵宅迟疑了一下,“他为啥不回来说?不过去。”
“是有要事要娘娘过去的——”采花无奈。邵韵宅顺手拿了一件银皮绒披风穿上,戴上了帽子,“珂姐,一会儿我生气砍人了你可拦着我点。”
当她到了御书房时,祈祯樾正在斥葛芙,“你还真是大胆,连这种都算计,若不是宁王禀报,你还想瞒朕收多少贿赂?”
邵韵宅进去后,祈祯樾看到她还未等她问清楚,便道:“身为皇后为何不作为?有人说三番五次找你禀报温妃收受选秀大典贿赂一事你为何不管?”他向来非黑即白,眼里揉不得沙子,更没有什么中庸之道,邵韵宅这么做他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就这么过去了。
葛芙扭头看着她,已然是哭得梨花带雨。
看来还是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此时邵韵宅立刻接着道:“我还不是怕你烦心,想着自己再找些证据在定罪,我也是怕无端冤枉人,你能不能问问我再发脾气?”她把谎圆的无缺,但心却是一点一点冷了。因她看得出,祈祯樾的眼神是怀疑。
葛芙跪在地上哭着道:“皇上你就看在臣妾给你生了斌儿的份儿上,又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就饶了臣妾吧……”
祈祯樾一甩手,“温妃被贬为温采女,即可搬到吟菡宫,离朕远些。”
听他这么一说,葛芙彻底泄气,她这一下算是惹了祈祯樾厌恶,连着自己的孩子也再无光辉的可能。
祈祯樾转而对邵韵宅道:“皇后自己说,你有没有错?该不该罚?”
沉默了一刻,邵韵宅反问:“你觉得呢?”
祈祯樾一怔,“什么?”
她心里更凉了。祈祯樾分明已经不信她了。无论是出于何种情绪,不可否认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条看不见的线。
“皇上若是不信我,我自当没什么说的了。你想罚就罚,想打就打吧。”邵韵宅毫无情绪地看着他。祈祯樾没想到她会如此态度,也是气得无法心平气和,可他又天生不是爆裂的性格,语气沉重:“你明知朕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能这么飞扬跋扈地和朕讲话不就是仗着朕对你无可奈何么?你已经当上了皇后,就有些自己的自觉吧。”
“你看不惯我,可以废了我啊,反正这天下你最大,你不喜欢谁就可以让谁消失,有什么难的呢?”邵韵宅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