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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回来的?”
有一人回答说:“才上楼,让您回来立刻去见他。”
卢旺二人上得楼来,来到卢世堃的办公室。见卢世堃手里捏着烟斗,在屋里来回踱步。
“老爷,我们回来了。”
卢世堃眉头舒展一些,向他们招手,“快点坐下说。”
卢旺和赵山河二人关上房门,直挺挺地在屋里站着。
卢世堃说:“什么情况?东西换出来没有?”
“爷,中间出了岔子。是这么个情况……”赵山河就把他们从铃木丛二家出来发生的事向卢世堃作了汇报。
久经世事的卢世堃没有赵山河他们那样紧张,思忖了一会儿,抬头对他们二人说:“事既然已发生了,没有关系的,你们坐下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只要这个东西不在铃木家里了,那就好办一点。至于东西落到谁手,还不好判断。一会老胡那里就会有消息。这样,山河你回趟家里去接你展叔,让他和你一起去医院找祝云鹏,让他务必今晚要去老胡家里,把那个人的伤治好。卢旺你哪里也别去,等胡爷那边有消息了,我们再研究下步安排。现在看那个受伤的应该就是今晚日本人全城搜捕的那个人。你们对此事要守口如瓶,都下去吧。”
赵山河仿佛自己做错事一样,小声应了一声,迅速下楼了。
卢旺没走,冷静地说,“老爷,这块腰牌放在您这吧。”说着把那块腰牌递给了卢世堃。
卢世堃看着这块沾染血迹的腰牌,一直不作声。
“老爷您知道这是谁的腰牌?”
“当然,开堂九虎的牌子每个人的都略有差别,只有我和他们九个人知道,所以有见牌如见人一说,这是当年你周世伯的腰牌,可递给你的人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一点能肯定,他是自己人,先把他治好再问不迟。可你周世伯自打回新民照顾老娘之后,有两年多的时间我们没有见面了。”
“爷,我猜想这个人肯定做了一件大事,正常情况下日本宪兵很少这样大批出动的……”
二人在屋里谈着话,大约过了近两个小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卢旺连忙开了门把胡木匠迎了进来。
对于他们开堂九虎,来到这里是不需要下人通报的。没有特别的事,他们也很少公开到商会来。
胡木匠进得屋来,拿起卢世堃的茶杯,先咕咚咚喝一大杯水,往沙发上一坐,瞪着有神的两颗大眼对卢世堃说:“老大,这回事可闹大发了。”
卢世堃拍拍他的肩膀说:“老胡,别急,什么情况?慢点说。”
“是这么个情况。卢旺和山河丢的东西下落已经查到了,现在‘菊机关’的新来的机关长叫什么丰臣的手里。东西是在二校胡同口被**归来的昇和泰当铺的老板贺金山捡到了,这家伙一看是个紫檀木匣,就当个宝贝,可在他回家的路上遭遇日本宪兵了,人家大枪一端,他就上交了。”
卢世堃说:“怎么这么巧,到了日本人手里,事情有点棘手啊。那个受伤的人又醒过来没有?”
“中间他醒来一两次,他提到了新民的老周,还说什么双德军火库,之后他就发烧,糊里糊涂地。”
胡木匠说的老周,也就是此前卢世堃提到的周久廷,是清风堂开堂九虎之一,为人豪爽侠义,嫉恶如仇,之前在吉长地区替卢世堃打理参茸生意,两年前因家中老母亲病重,就向卢世堃告假回新民老家奉养母亲去了,因为老周识字少,中间也少有书信往来。
卢世堃说:“老胡啊,情况我了解差不多了,你的任务就一个,就是要带着兄弟们保护好这个受伤的,等他伤好了,我们再细打听也不迟。你出来时,祝云鹏到了你那里没有?”
“去了,他说整个新京唯有你能请得动他,估计现在已经把子弹取了出来,他现在说不定已经都回家了。这家伙,非要我的那个青花瓷瓶,没办法,给他呗。”
“那都好办,为稳妥起见,你要安排三四个身手麻利的兄弟去他家里,保护一下老祝,别再让他那里再出什么差错。等风声一过就撤回来。”
“好的,老大,那我回去了。现在我家四周巷子里都是咱的人,管保不出任何事,您放心好了。”
“好的,你办事我心有数。卢旺我们送老胡回去,然后送我回家。”
说着三人下了楼,行到院中,不由得卢世堃将大衣领口拉紧了一些,漫天纷飞的雪花让他略感有些寒冷。
他知道,铃木丛二正要启动调查满洲国圆印钞模板失窃一案,现在尚且不知道他查到什么程度,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柄在他手里。原本想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去,看来,菱刈隆可能觉察到什么了,那天在医院的铃木的状态多少有点伪装的成分。看来时间不等人,不能让铃木再活着了,否则他要坚持带病上班继续查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必须未雨绸缪。
在车上,卢世堃和胡木匠聊了很多当年他们哥几个创业的事。
过了十分钟左右,到了胡木匠家所在的胡同口,老胡下了车。
卢旺开着车,向怀德街驶去。
卢世堃的家位于怀德街59号,是个三进四合院。院外还有一道黑铁大门,进得大门是个宽大的空场,方便停车。
回到家中,卢世堃刚进正厅,见女儿坐在那里发呆。
“乖女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爹,您不回来,女儿怎么能睡得着。”
这时一个瘦高个的40多岁的中年人端着一个茶盘进得厅来,此人叫展天雄,是卢府的管家,也是清风堂开堂九虎之一。他笑着说:“老爷,你可回来了,大小姐就是不睡,非要等你回来。”
卢世堃疼惜地说:“天雄啊,她从医院也不想回来,可毕竟那个姓陆的与我们不太熟识,看他没有什么大事,我就让人把她送回来,可还是神不守舍的。唉,应了那句话呀。”
“爹,哪句话?哪句话?”
展天雄说:“女大不中留啊。----老爷您和小姐把这两碗燕窝羹吃了,暖暖身子,然后就早些休息吧。这天也是雪也不停,一会儿就天亮了。”
“爹------,您和展叔说什么呢?于叔那边有消息没有?到底是谁开的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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