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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兄长,他们的血,带着热度洒在她脸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然不信任何人了,甚至这任何人中还是有着她自己。
“沧苼,你说过,要护着我一辈子的,一辈子的。”颜落低声呢喃着,渐渐的就是染上了悲伤的哽咽意味,喉头中有些堵,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嘶哑着,却仍是呢喃着沧苼的小字。
少年郎,她的少年郎啊,是她自己将他所丢了的。
若是没了那一日的灭门,她是否已经与沧苼欢喜了半生?为他温粥,听他抚琴,为他点香,瞧他作画。
年少时的鲜衣怒马,终究是成了昨日的梦,今日却是不可重复的痛。
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她想要留住,却终是失去,什么都没有剩下。过眼云烟,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我自逍遥,我自逍遥。”她有些癫狂的笑着,又是撕裂般的吼着。瞧着那湖水上倒映着的自己,她摇了摇头,湖面倒映的自己也自然摇了摇头。
她笑,湖中的她亦是笑。
她又是浇了一口酒,酒有些烈,却这临头一浇,却是叫她清醒了几分。
她已然是无用得了,得了那暗卫之后,君泠言也已经是把她当做了弃子,弃子而已,除了占据那棋盘之外,还是有着什么别的用处么?
流苏乱摇,她似乎是觉得有些疼了,便是将这流苏从发间扯了出来,顿时那发髻散落了一肩头,青丝满头,却无人为君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