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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利苏看来，自己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灵魂被内部利刃一样的流光绞得支离破碎，真灵烙印也几乎完全崩解，在他看来自己已经绝对没有任何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了。
可是他死都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中，痛苦，仇恨，不甘，各种情绪交杂编织在一起，但是又迅速退去，只留下的一种深切的渴求和完全的绝望。
顾连城当然知道克利苏的意思，但是他反而呆头呆脑起来，就好像一条真的没有灵智的鲶鱼一样。
这反而把濒死的克利苏给弄得更加绝望，他只当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导致了这头奇怪的鱼以牺牲自己灵智为代价重创了自己，真是可悲！
然后，顾连城呆呆传音：“俺也不知道，俺就是条住在乡下水沟里的鲶鱼，别问俺......”
这一带着浓厚不知道哪里乡音的嗓子，着实把陷入悲痛懊悔不可自拔的克利苏给气的三尸神暴跳，这混账蝼蚁，低微的卑贱生命，居然敢戏耍自己！
气急攻心，他在意忍耐不住，只觉灵魂身体的内部那种痛苦更胜三分，然后就好像凡人一样，噗地喷出一大口七彩纷呈的液体。
顾连城眼尖，早就躲开了他的前方，因此并没有被那一口液体喷到身上。
而这类似血液的灵魂本源喷出来后，克利苏原本冗杂而混乱膨胀的灵魂气势瞬即就像破了的气球一样泄气下来，他看着那灵魂本源血液中闪烁着各异色彩的锋利回漩的碎片，终于发现了害的自己即将死亡的罪魁祸首。
“这究竟是什么！告诉我！”他绝望的呐喊带着沙哑的哭腔。
“那是......”顾连城欲言又止。
“是什么！”被不甘心强行吊着一口气的克利苏急切发问。
“就不告诉你！”顾连城随后直接笑嘻嘻地接话，然后就见克利苏的脸上因为痛苦和愤怒变得一片通红，甚至将那些碎片带来的奇异颜色都压制了下去。
只留下三个回响在顾连城已经变成空荡无一物的灵魂空间中，克利苏的身体就像烟花弹一般炸裂开来，色彩斑斓而美丽。
早有心理准备的顾连城左右躲闪，很是熟练地躲开了那些彩色碎片，然后才轻轻叹了口气：“兄弟，这又是何苦呢？你可真不走运。”
那些碎片，正是顾连城脑海中先前沉淀下来的神魔记忆碎片，他本来想用那些只有神魔灵魂才能承载的庞大信息量将克利苏的灵魂撑炸，但是现在看来，他连解读这些信息的资格都没有。
锋利的记忆碎片进入灵魂，就好像吞下了无数高速旋转的刀片，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等到那些神魔记忆碎片逐渐失去了狂暴的旋转力量，再次陷入深沉和寂静后，顾连城的灵魂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将那些带着淡淡乳白色的灵魂液体吞噬一空。
他只感觉自己的灵魂本源得到了极大的补充，就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树苗一样，开始迅速壮大。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太过欣喜，直到一段他本来没有抱多大希望的信息流淌进自己的脑海中，他瞬间喜笑颜开。
“天使序列的进化方式，真是意外之喜！”他笑得合不拢嘴，这是除了灵魂壮大外，这次他最大的收获！
那些信息，正是天使序列的进化方式，是可以被普通生灵所用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