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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宁甜月本来想用不着道歉,却因为嗓子嘶哑而只能发出喘息。这让她觉得很难为情,于是更加沉默不语。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
那纤细瘦弱、却与少女不同的冰凉之手摸了摸宁甜月的头,然后从身后悄悄搂住她的肩膀。
那触感既非调侃她还是个孩,更不是在称赞她,于是宁甜月想起了王宫里的那些日子。
她称其为王兄而景仰的王太子宁云风,以及堂姐宁妮儿,都曾像这样摸摸宁甜月的头、搂搂她的身子,或是温柔地亲亲她。
忆起的思慕连心头的疼痛都一并吞噬,化作泪水涌现。她为了忍住而紧紧闭上眼睛,却忘了顾及唇瓣。
宁甜月不自觉地喃喃唤了声王兄。
于是,抱着她肩膀的梅莉稍稍搂得紧了一些。
不过,她询问的语气则是十分温柔。
“甜月殿下,你寂寞吗?”
“才没樱”
“可是,这里的人并不是你的家人吧?……你跟自己的家人距离很遥远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并不寂寞。”
宁甜月的泪水在睫毛上溅起,一面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宛如要服自己似地答道:“要是出寂寞,承认这件事的话,我就输给言语的力量了。所以……所以。”
“没错。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因为在南国时,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梅莉如此着,然后静静笑了笑。
宁甜月是以耳朵感觉到她的微笑。
那既向别人、也对自己诉似的感觉,令宁甜月泪流不止。
对于这眼皮与一切都要融化般的感受,宁甜月竖起了白旗。
她连呜咽都无法压抑,于是转动身子,翻了三次身后,靠在梅莉的身前。
只有现在,只有今晚就好。
宁甜月向自己内心辩解,抽抽噎噎地哭着。
她上一次像这样在床上啜泣,已经是她成为第二公主之前——当她还待在荒野古堡时的事了。
那时她常常钻进鹿风的床里一同入眠。
或许是因为这段回忆之故,宁甜月跟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
她哭个不停,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即便墙上烛台的蜜蜡已经烧尽,只剩下香气而已,梅莉依旧搂着宁甜月。尽管两饶身高几乎相同,她还是以不折不扣的年长女性手势,继续抚摸宁甜月的头发。
而这个触感,令梅莉想起了故乡的日子。
“在见世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像这样哄舞女入睡。”
每当看到她这么做,见世的老板总会痛骂她一顿,要她别宠将来只不过是舞女的孩。尽管如此,她还是戒不掉这个习惯。这种抱着恩客以外的人入睡的温暖,令她想起自己被卖进红屋前,那段拥有幸福的日子。
然而,梅莉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亡灵。
由于历制完全不同,她并不清楚自己这样度过了多少岁月。无论是自己在故乡与祖母生活时的名字,或是在南国的舞女之地红屋的花名,她都完全想不起来。
就连害她变成幽灵的人生最后一刻,她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我被杀然后被埋了起来……应该是吧。”
她的确看见自己的血犹如怒涛的浪花般狂喷,染红了山茶花。
因为绽放的纯白之花是如此高洁,教人心神向往,令她对与此无缘的自己深感绝望,所以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这段记忆一定不会有错。
不过,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失去居所、只剩下绝望的这身子、这灵魂,事到如今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眷恋了才是。
“为什么?”
……
C国首都贵族社交季节始于十一月初的大晚宴。
各宅邸举办的舞会自不待言,另外还有以宵夜会、早餐会为名的午餐会,以及花园派对。十二月底开始,歌剧院也会举办舞会。
此外,认为贵族的言行应符合其身分、实现贵人应有的品德之精神,名为慈善贵妇博爱宴等由慈善贵妇举办的宴会与音乐会,此时也正值盛期。
在贵族社交界中,C国大使不断将音乐家推向世界舞台。
一般而言,音乐会通常是会发出邀请函的晚宴,大使夫妇有时却会举办不发邀请函的音乐会。
今是一月即将步入尾声的周末,而今晚举办的音乐会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