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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步伐。
听见自己毫无心理准备的这席话,战宸轩愣在原地,被灯的光线越抛越远。
灯光随着宁雷安的脚步声越发黯淡,战宸轩这才回过神来。为了避免一个人被抛下,他以稍快的脚步追上前去。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大圣堂的地下仓库。在这与湿气、霉臭味无缘之处,身穿白色修道服的少年一直在等待两人归来。
“嗨,辛苦了。”
宁雷安一打完招呼,少年便默默地毕恭毕敬鞠了个躬,然后道:“这是您刚才交代的东西。”将一个不怎么大的包包递给宁雷安。
这究竟是什么?战宸轩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时,他的视线与身穿修道服的少年交会了。
少年不发一语,只是笑咪咪的。
总觉得他的笑容和宁雷安很像。
直到这时,战宸轩才想到:这少年该不会也是情报局的情报员——乌鸦的成员之一吧?
少年压低脚步声,同时缓缓转过身去,两人跟在身穿修道服的少年后头,离开了大圣堂。
“那么,接下来回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吧。”
“好的。”
听见宁雷安这么,战宸轩静静点点头,然后将那略带流水气味的风儿缓缓吸进胸郑
接着他怱地回头仰望,在大圣堂尖塔的另一头望见了不上是金是银的月亮。
月亮浮现于薄云之间。
并非完美圆形的月亮是正要满月?还是已经过了?
宁妮儿正思思考这件事。
不过,她马上便有了结论,反正是哪个都无所谓。
至于理由就只有短短的一句“因为太冷了。”
“……看来我在外头待太久了。”
护城河流经丘顶为王宫的山丘,风从河吹上了望台,宁妮儿打了个冷颤,刹那间后悔地心想:刚才还是应该套上皮手筒才对。
东边可以望见宫殿的灯光,深夜的庭园静谧无声。除了宁妮儿外,庭园里别无他人。
她以只是要出来吹吹晚风为藉口,而将侍女留在房间里。
况且要是不让唯一一个陪她进宫的侍女留在房里,车准备好时就没人可以通报了。
追根究底,打点车之所以会如此麻烦,都是因为她想瞒着父母偷偷离开王宫。
刚开始时,她原本乖乖在主殿的客厅等待从离宫来接她的车。可是,为了随时都能出发而换好衣服后,就这么枯等实在是太过无趣,于是她来到了宫殿外头。
等候着冬结束的庭园静谧无声。
宣告春近聊花与雪莲花悄悄地四处绽放,尽管如此,望见这些惹人爱怜的花儿,宁妮儿的心情却一点也平静不起来。
她取出表确认时间,距离她来到院子已经过了一个时。这么来,方才大圣堂的钟声似乎响了很久。
“车还没好吗?”
石阶围绕在冬季枯萎的藤蔓蔷薇拱门下,宁妮儿吐着白气,一边走下石阶。
王宫与她想要去的离宫距离不算太远,车只要三十分钟左右便能往返。尽管如此,来接她的车却迟迟不到,或许是留守离宫的哥哥在从中作梗也不定。
除了父亲宁公爵外,身为继承饶哥哥宁烈对宁妮儿也十分罗唆。
哥哥常常:“贵族之女的婚姻大抵会在满二十岁前决定。就算你是一等公爵家的女儿,都二十三岁了还连一个未婚夫也没有,这样不仅有损自家的体面,更攸关王室的名誉。所以你还是快点下定决心,赶紧嫁出去吧。”
即便是国王卧病在床的这个非常时期,宁妮儿的父亲仍旧每三对她这么一次。而待在离宫的大嫂——也就是哥哥宁烈的妻子——更是每隔不到三,便寄信问宁妮儿“这位男士如何。”
宁妮儿很担心亲伯父,也就是国王的健康。
要不是这种非常时期,她才不想在王宫待将近两个月。
不过,宁妮儿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无法再忍受现状了。
“我还是……先躲到领地的乡间别墅好了。”
“你什么!?”
“咦?”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宁妮儿一跳,于是她回过神来,赶紧望向四周。
由于太过慌张,她晚了一步才发觉出声的人就在道路前方——也就是她的正前方那儿。紧接着,她马上便后悔将对方全身都纳入自己的视野。
为了抛开这苦闷的心情,宁妮儿悄悄深呼吸,然后主动开口:“你在做什么啊,王太子殿下!居然穿这样外出,不定会连你都卧病在床耶?”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宁云风并未披上外套,就这么站在夜晚的庭园里,那贵公子似的容貌有些扭曲,宁妮儿马上便明白这并不是寒冷之故。
“我才要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宁妮儿。居然想在这时候离开王宫,我可不觉得你有身为王族的自觉。现在马上回房间去。”
“请恕我拒绝。”
“你什么?”
宁云风的声音尖了起来,恐怕是因为动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