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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纠结着脸,一面移动视线。
肮脏狭窄的走廊上,有个双手握枪的黑蓝色双眸少女。
“把鹿风放开,艾落……马上走开!”
宁甜月圆睁的双眼中噙着泪水,然后如此道。
然而,艾落的表情却丝毫没变。
“跟我一起走吧,未来的女王。”
“你没听见吗?快放开鹿风,要不然我不会再射偏了。”
“你开得了枪吗?……我也许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才不管。”
宁甜月哀号似地哭吼,然后扳下击锤,可以清楚看出手在颤抖。
鹿风紧抿双唇,看来刚才的话全被宁甜月听见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她开枪了。
鹿风拔出藏在袖口的刀,刺向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然后趁对方松手时扭过身子,意图抢下艾落的枪。但在那之前,艾落已经准备好开口唱歌了。
就在这个时候。
歌声传来。
那歌声的距离不远,却不在这别墅之中,而是从外头传来。宁甜月晓得这个旋律,鹿风也一样。但在两饶印象中,那首歌应该是D国语才对。可是现在传来的歌声,却远比那首儿歌来得壮阔多了。
“……”
究竟是谁在唱歌呢?
宁甜月如此心想的瞬间,一旁传来斗篷扬起的声响。
艾落不发一语快步离去,宁甜月瞥见他的侧脸,不知为何显得相当苍白。
冲下楼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尽管如此,宁甜月依旧举着枪,身体还在发抖。于是,在身后待命的吉珂平静地唤了声她的名字。大概是听他这么一唤,紧绷的神经才松缓下来吧,宁甜月整个人晃了一晃。吉珂扶住了她,鹿风则是晚了一步。
这黑衣的家伙果然教人不爽。鹿风如此心想的瞬间,这才回过神来。
“……宁甜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刚才寇中也这么问我,所以……啊啊,有什么关系嘛!?”
“当然有关系!为什么你老是这么乱来……”
后头房间地板的崩落声盖过了他的嘶吼。鹿风与宁甜月同时屏佐吸,这时吉珂冷静地警告他们。
“这里要塌了,请赶紧离开。”
“、得也是……鹿风!”
宁甜月点点头,抓着鹿风那被毒歌弄得仍有些发麻的手,快步冲了出去。为了避免吸进浓烟,两确着口鼻冲下楼梯。四处已不见春之国组织成员的踪影。从大厅开始蔓延的火焰,正逐渐将别墅化作巨大的暖炉。而在这段期间,歌声依旧持续传来。鹿风自然而然地哼起这不停反覆的旋律,宁甜月也同样哼起歌来。两人刚开始只是低声哼着,却越哼越停不下来。过没多久,他们便完全忘了这么做会吸进浓烟,
宁甜月与鹿风一边往有厨房及下人餐厅的楼下走,一边唱着歌。
有人在祈求这首歌,希冀这首歌。有个声音呐喊着这才是他们的真心,这份比火焰还要炽热的思绪涌进胸口。是谁在唱歌?又是为谁而唱?尽管不明白,两人还是哼着这旋律。
不过,宁甜月忽然不晓得绊到什么。
“怎么了?”鹿风询问宁甜月,然后睁大了眼睛。
“这……不管怎么看都是王冠吧?”
宁甜月捡起掉在走廊上的东西,目不转睛地望着。
象征永恒的金色底座,五彩缤纷的宝石,这金碧辉煌的东西,正是艾迷头上那顶象征新国王的王冠。
王冠居然掉在这里,那他们究竟上哪儿去了?是逃出去了吗?又或者是……
“我们走吧,甜月。”
鹿风反握宁甜月的手,然后跑了起来。出口就在前方,鹿风转动灰尘上已有别人手印的门把,一口气推了开来。
这一瞬间,有如巨浪般的大合唱笼罩四周。
不夜城前院的民众正在唱歌。
成群的民众仅穿着下摆沾了污泥的衣物。而在这群人面前,站在阳台上背对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别墅而高歌的,是一名戴着眼罩的男子与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子。
全世界第一个唱出他们口中那首歌的,正是以往的西族人。
这首歌的旋律有如儿歌般轻柔,历经数百年而流传至今。
黑袍女子展开双臂,朗声而唱,底下的民众也跟着唱和,取代了对国王的咒骂之语。那歌声蔓延出去,连那些挤不进前院而待在门外的人潮也听进耳里,远比剧院的交响乐更有力道,更高亢澄澈,甚至连大地都为之撼动。
对宁甜月而言,那是寇中之前唱过的旋律。那应该是一首安魂曲,是冬季之歌,可是现在完全变了个样,成了欢庆久候季节到来的颂歌。
宁甜月与鹿风一同哼着这旋律,一面合唱,一面登上通往阳台的阶梯。他们每往上一格,便感受到人们的狂热,那对生活不如意的哀叹,那追求自由的愤怒,在在令两饶心几乎承受不住。不过,两人将众饶思绪转化作喜悦的旋律,由唇间解放,返还给人们。随着不断反覆,歌声逐渐化作更为澄澈、爽朗之物。
两人来到阳台,宁雷安与冰冰就在那里。
发觉宁甜月与鹿风后,他们停下歌声。宁雷安招了招手,掀动唇瓣要两人靠过来。于是两人走向阳台边,让宁雷安咬了咬耳朵。咬耳朵的内容令宁甜月吓了一跳,但她还是下定决心点零头,然后回头望向仍在大合唱的人群,高高举起了右手。
“……从现在起,各位都是赞颂自由与友爱的‘国王’!”
……
那芬芳的香气,那自己绝对无法触及的香气传来。
艾迷叹了口气,虽这是自欺欺人,但能与这香气一同启程,也算是奢侈的送葬了。
但奇妙的是,一双手包住了他的脸颊,感觉好温暖。
在那触感的引导下,他脱离了黑暗,睁开了眼睛。
这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艾迷殿下……艾迷殿下!”
宁娜娜扑簌落泪,泪珠澄澈得有如水晶,她紧搂着艾迷。艾迷只是愣在那里,不停眨着眼睛。对面座位上的同窗露出安心的笑容,但他并未察觉。
他在那栋失火的别墅里,被那无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