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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张帆几人不知道奶奶的意思,赵小彩赶紧解释道:“其实是因为村子里的高粱酒比黄酒贵,所以每次爷爷都舍不得打高粱酒,奶奶才以为是爷爷不喜欢喝高粱酒,后来奶奶怕爷爷喝黄酒会腻,所以又酿了好多种酒,爷爷看着对酿酒“津津有味”的奶奶,不忍打击,所以对于奶奶的酒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听到赵小彩的解释,张帆几人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赵奶奶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赵小彩看着今晚“异常”的奶奶,捂着嘴偷偷笑道:“爷爷说的。”
时间在几人的欢声笑语中悄悄溜走,夜深人静,他们也要入睡了。
家里一共只有两间房间,奶奶和赵小彩睡一间,林睿妍和李冰睡一间,安顿好林睿妍和李冰之后,赵小彩也回房间了,这个时候赵奶奶来到前院,张帆还没睡。
“酗子,你怎么还不睡呢?”
赵奶奶的声音在张帆的身后响起,伴随着微凉的夜风,吹进张帆的耳朵里。
闻声张帆转过头,赵奶奶走上前,以为是张帆不习惯,于是安慰道:“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赵奶奶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没办法只有委屈你睡在客厅了,不过你别担心在客厅里,赵奶奶已经铺了一张干净的凉席了。”
听到赵奶奶的话,张帆赶紧摇头,赵奶奶请他吃饭、请他喝酒、他已经感激得不得了了,哪里还会嫌弃睡得不好呢?
“赵奶奶,我没事的。”
“那就进去睡觉了吧,时间也不早了。”
此刻的赵奶奶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藏青色布衫,慈爱地挽着张帆的手臂,本来不想睡觉的张帆,不忍拒绝赵奶奶的好意,于是便随着赵奶奶来到客厅,赵奶奶看着张帆躺在凉席上,并且闭上眼睛之后,才轻声回到房间。
赵奶奶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张帆就睁开了双眼,他睡不着因为他一直在想着今晚和赵奶奶在前院的谈话。
今天的他一直处于震惊中,从问道那股清爽的酒香开始,一直到明白酿酒人背后的故事。
他明白他喝的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一杯充满了酿酒人感情的酒,这酒也是因为酿酒人的感情而变得美味起来,因为酿酒人酿酒前带着寄托,才能酿造出如此美味,就好像他在做没道菜之前,心里想着的事食客享受的表情。
夜很深,很静,好像周围的事物都睡着了,只有一声声的蝉鸣,伴随张帆入睡。
张帆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是多晚才睡的,反正自己醒起来的时候,赵小彩、林睿妍、李冰三人已经醒了,李冰依旧高冷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而赵小彩和林睿妍则是瞪大着眼睛蹲在张帆睡觉的凉席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捂着嘴巴偷笑,生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了张帆。
实际上两人即使捂上了嘴巴,笑声还是很明显,这成功的把熟睡中的张帆给弄醒了。
张帆抬手揉揉眼睛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开眼就看到了笑得直不起腰的两人,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并下意识的往后退和起身,成功的和客厅里的酸菜缸,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猛烈撞击”成功的把张帆给撞清醒了。
再看看两个笑得更欢的女人,张帆揉揉后脑勺,翻了翻白眼,两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没看到他都看撞傻了吗?不过来关心他就算了,还耻笑他!
“口……口……口水,哈哈张帆你是梦到了什么好吃了的吗?”
林睿妍,口齿不清说了好久才说清楚了自己想说的话。
等到张帆听清楚之后,立马摸自己的嘴巴,口水黏在手上,再次拿来手,手于嘴把边缘之间多了几根银丝。
张帆惊呆了,他从来睡觉都不留口水的,肯定是水滴到了他的嘴巴里,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张帆心里自己安慰自己,可是手部传来的“黏糊糊”感觉,无时无刻不干提醒着他,这是口水。
张帆拉起衣服,想要擦口水,却发现衣服领口处到胸口,也是“黏糊糊”、“湿哒哒”的一大片,张帆生无可恋的捂上眼睛,他的一世英名就要因为这口水给毁了。
看到张帆的反应,林睿妍和赵小彩,更是哈哈哈找个不停,连一旁的李冰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你们在笑什么啊?”
这时赵奶奶端着猪肉蘑菇葱香粥进来,赵小彩和林睿妍的笑声,她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
“你的衣服怎么湿了,是不是出汗太多了,昨天晚上太晚了也没有记得让你洗个澡,幸亏今早想起来,去隔壁王婶那里借了他儿子的衣服,你赶紧去洗个澡吧,锅里还有热水。”
张帆胸前的口水印记,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以至于让赵奶奶忽略到了之前在门口外听到的笑声。
不过赵奶奶并没有想到,张帆胸前的是口水,张帆怎么说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就这么多的口水,说不过去,所以赵奶奶就以为张帆是水土不服,出冷汗。
听到赵奶奶的话,张帆落荒而逃,赵奶奶赶紧放下手中的猪肉蘑菇葱香粥,追了上去,边追边说道:“酗子,你还没有那衣服呢?哎呀,怎么这么粗心啊!”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张帆洗了澡,顺便也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回到客厅时其他四人都没有动筷。
“你们怎么还没吃?”
“奶奶说等你一起吃。”赵小彩赶紧拉过楞在门口的张帆,她肚子快饿死了。
张帆入座之后,奶奶首先盛了一碗粥给张帆。
“怎么样,身体好一些了没有?”
原来赵奶奶还在担心刚刚的事情,这让张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顺着赵奶奶的说法,含糊过去了。
于是张帆为了掩饰尴尬,喝了一口粥,点了点头,见状赵奶奶这才放心,接着又依次帮余下几人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