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后,组织安排的乞讨任务越发变少,他们也懂得躲避风头。
糙老大叔对妈妈产生了恨意和怀疑,我祈求阿坏能多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阿坏没有拒绝我,我知道他也爱着妈妈。
可是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阿坏是被组织控制的人,他不可能有糙老大叔的自由活动权利,除非获得允许。
那个能授权的人,便是白发老头。
记得最后一次是在黄金屋碰的面,若非这次提起,真以为他已经进去了。
小板车获得了稍有的清闲,她待在平时组织安排的位置,欣赏着阿坏特地给她描摹的肖像,我则和阿坏商量着,寻找着能主动靠近糙老大汉的机会。
当然,所有的主意都是阿坏想出来的,我除了会嚷嚷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明白,假如没有阿坏,我可能……
“阿坏,你过来。”
我们正一筹莫展之间,糙老大叔竟主动找上来。
我催促着阿坏上点心,快跑过去。
“找我?”阿坏问。
糙老大叔深吸一口气,整个胸膛鼓得大大的,“我调查到那个婆娘,你见过她,我要你替我确定她的身份,我必须替大妈报仇。”
我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但起码我们获得了一次外出的机会。
“快答应他。”我说。
阿坏却是向后退了退,言道:“我不想去。”
“什么!”我慌乱之中脱口而出,能去不是我们一直期盼的吗?
糙老大叔呵呵叹气,“哼,这可由不得你,去也是去,不去也得去!”
言罢,糙老大叔折返回去准备,并在消失的拐角处丢回一句下午出发的命令。
事后阿坏向我解释,当时必须回答不想去,我懵懵懂懂的点头,或许这就是我俩的差距。
……
当天下午,阿坏提早告别了小板车,她湿润了眼眶,紧紧的抱着我们。
小板车让我们记得回来,不然就没有人给她画好看的画了。
远远的就能看到糙老大叔托举的工具箱,里面装着什么并不能猜到,他朝我们走来,半途中他放下了肩膀上的箱子,朝我们招手。
阿坏赶上去,才明白他是觉得带的东西太重了,抬着是委屈了自己。
最后箱子落在了阿坏的肩膀上,他跟在大叔后面,一路扛到了面包车上。
此行只有糙老大叔和阿坏两人,看大叔愤愤不乐的面容,显然组织是回拒了他某些的要求。阿坏很识相的保持安静,一直到大叔开车无聊难耐时的开口,才礼貌性的回了几句。
以前我没坐过小汽车,只知道它速度很快,外面的景物似黑影般向后窜,如果它能玩木头人,一定会输的很惨吧,哈哈。
车子从下午一直开到半夜,中途一直没有停。大叔在车上用瓶子尿了三次,一共吃了三块干面包。而我们只能憋着。
最终,车停在了对我来说特别陌生的地方,我没来过这里。当然也正常,都过了这么长时间,爸爸妈妈早就搬家了。
“下车。”糙老大叔朝阿坏踢了踢,并用呼喝的语气驱使,阿坏晕晕乎乎,有些晕车,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角落解手。
“真墨迹。”
大叔吐槽嫌弃了一句,等阿坏重新回来扛工具箱时,他才将车门关上。
我们被带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这地方真不是正常人能待的,蚊虫蟑螂肆虐,比天上的繁星都多。有些时候我甚至好奇,如果他们不走这条路,把这股干劲用在其他行业,一定能睡个安稳的,舒服的美梦吧。
“那婆娘就住在这一带,具体的门牌号码我不清楚,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蹲守,这是我的bb机,一有情报就通知我!”
果然,他利用着阿坏的耐性,希望好不费力的把仇恨给报了。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实情。
他把任务交给我们,让我们蹲守亲生妈妈,最后只能产生一种结果。
我们一连蹲守了三天,糙老大叔一直等不到消息,便过来探班。
阿坏对他撒了个不是谎言的谎,说,这条街一共看到两个长相差不多的妇女,她们都和新闻上播报的一致。
糙老大叔让阿坏紧盯这两人的方向,最好是把她们的住址摸清楚,比如家里人有多少人,有没有成年男性,有没有宠物等等,一切能让大叔想到的,他都吩咐给了阿坏。
阿坏默认接受了这些,他放心的离开,不知所踪。
我和阿坏进行了一次对话,他让我闭嘴,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他让我用心感受这个世界,而不是用眼睛,我不是很明白,但还是选择沉默,不给他添堵。
曾几何时,我还埋怨着他,现如今,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保护着我,以及小板车。
这一天,从阿坏给的视角中,我看到了记忆中的人。是妈妈,我一定没认错。
阿坏放下手中的工具,从阴暗潮湿的墙缝中爬了出来,她背对着阿坏,我还记得那个背影。
妈妈身子有些佝偻,比几年前更瘦了,阿坏慢慢靠近她,我才发现妈妈变矮了。我喊了一声,但妈妈听不见。
她手里似乎抓着东西,对每一个过路的人都会问上一番,而路人的眼神,透露着和糙老大叔一样的不屑和嫌弃。
阿坏从后面拍了拍妈妈的肩膀,他不敢用力,可又不知道拍上去的力道是不是重了。
妈妈先是一蹙,接着才恍然大悟的转身,我期待着妈妈能第一眼认出我,心情和第一次拆生日礼物一样,那是我第一台脚踏车礼物。
“你……找我?”妈妈没有认出我,她先是盯了阿坏一眼,然后才注意到阿坏失去的双手。
阿坏冷喝:“阿姨,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
我和妈妈同时都怔住了,直到妈妈从手中递上我六岁时候的照片,我整个眼眶的湿润了。
“阿姨问你个事,问完马上就离开,这照片上的娃,你见过没?”
我埋下头,啜泣不成声,阿坏面色冰冷,把身子背了过去,“没有,你可以滚了,这里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