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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争一起,只见黑蛟门人全数涌上,一时间这土地庙中飞尘四起,尘末土屑胡乱飘忽。蔺庆一人招架罗氏三兄弟及另三名黑蛟门人,分身乏术。
柳慈招架余来已经手忙脚乱,只见她飞上飞下,均是险险避过!
张门主的目光却一直锁在端坐在一侧蒲团上云漓,见她蒙着面纱,面容看不真切,缓缓朝她走近!
云漓耳听的他脚步声临近,轻叹道:“张虎,你权衡清楚了么?你明知我是幽阴谷之人,却佯装不知,你道我不知你心里所想?今日,你若杀不了我,他日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门主见她年纪小小,却语音冷淡非常人可比,一番话正中心底,强喝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手中已经暗自运功,杀意已起!
却听云漓道:“你以为此刻杀了我,再除尽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么?你若是此刻将门人尽数带走,我不会再追究!否则,你瞒着黑老三做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定然会为我清理了你!”
这张门主手掌举了举,身边风势一紧,余来夺身过来,只见柳慈又被罗二纠缠着,但听余来急道:“二哥,今日一不做二不休!她不是幽阴谷的人,杀得;她若真是幽阴谷之人,更不能放虎归山啊!我们逼出‘龙吟剑’,还怕她不成?”
张门主暗喝一声:“兄弟说的对!”掌中凝力便朝云漓使力一道疾劲,云漓本是重伤不抵,才与他们说了这么多,新伤旧伤在身,无奈之下翻地往一边跃去,动作却甚是无力。
只听那余来又道:“我还道她有何等的能耐!二哥,那蔺庆剑法不容小觑,他伤我门人众多,你去对付他!这里交给我吧!”
张门主头一转,果然,此刻只有罗大罗三纠缠的住蔺庆,余人都已经被他重创在地,眼见蔺庆也发现云漓被围,已经欲往这边脱身而来!他心中一狠:“先杀了这女子!”便往云漓一手抓去!
余来心知这二门主,是心中后怕幽阴谷的麻烦!如今是骑虎难下,随即冷笑一声:“好!兄弟助你!”
两人前后夹击,云漓目不能视如何能顾得过来!一时间她白色的身影翻腾,张虎与余来交手片刻便察觉到云漓是个盲人,互使一番眼色,将她朝佛像伏案逼去。
云漓此时自顾不暇,如何能想到那许多?只是一边自卫,一边往后退去,耳听得蔺庆一边对敌一边忧急呼道:“云姑娘小心-----”
云漓尚不知为何,那张虎与余来眼见她退至香台伏案,余来虚晃一招在她心口,被云漓羽袖一挡;却不知张虎凝聚内力,趁她防备余来时灌注掌力,竟然重重击中云漓肩头,霎时云漓后背撞在香台伏案,两厢交击,只听的伏案四裂,云漓伴着飞散的木屑香烛跌向废墟!
可叹蔺庆与柳慈均是远远的看着她受那一掌,眼见那余来还欲趁机施手,蔺庆心中大惊,几欲分身,蓦然间,只见罗二手中长刀往后方的柳慈项上砍去!
蔺庆眼见她命在旦夕,劲疾之间脱身而出,一把揪住柳慈险险的跃出一步开外!却听得身后一声脆响-----蔺庆循声望去,那个一直蜷缩在角落的黑衣魁梧男子,头上戴着一个斗笠,手中现出数枚燕形金器,其中一个金色的镖器正击中在罗二喉间!金色的光芒夹杂着鲜血,罗二大睁着双目,已是倒地身亡!
蔺庆讶异的看着他道:“是你!”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道:“御捕大人!杀人是最好的脱身方式,若是我都像你这么仁慈,你就得到地府抓我了!”
他话音一落,柳慈面色一白一红,忽然扑上去拿下他的斗笠,颤颤道:“二师兄?”
蔺庆心中暗惊,她的二师兄是‘金燕子’?那她是经纶派的弟子?柳姓女子,难道是……
周遭耳听得痛呼之声:“二弟!”“二哥!”却是罗氏兄弟的的悲呼之声。
只听得另有一声闷哼,紧接着香台与烛台轰然倒塌,一条明纱如惊蛰般的往张虎颈上缠去---那张虎面色惊白,嘴角一丝血迹!
张虎的脖颈上被一条莹白的纱段紧缚,此时一边的余来惊愣了片刻,不敢上前胡来!蔺庆惊见是云漓施手!心下暗喜,‘云姑娘受他那一掌,还能反击,看来已经恢复了一些内力!’
蔺庆却不知道,云漓已经耗尽气血,她修习的《离情心经》本是无欲为主,此刻她重伤之下还反击,就是以噬念驱动所有真气!
忽然,一边几个黑蛟门人冲上来,蔺庆心中本就焦急不堪,忙将柳慈脱手交给金燕子,以乾坤剑横扫出一阵剑风,那余来不动倒也罢了,但见那黑蛟门人层出不穷,蔺庆不禁手下剑锋厉厉,原本还心中仁慈,不想夺人性命!
此刻,他想起金燕子刚才的那番话,心下感觉异常吃力,罗氏兄弟更是双目突兀,目中血红,看来,他们对兄弟之死是悲痛欲绝!此刻,蔺庆生死关头再也顾不得杀生与否,乾坤剑挟着‘龙形剑法’,招式变幻间一剑穿透两个门人的心口!吓得另外几个门人大汗淋漓!
趁着几人疏忽之际,蔺庆按捺心中的心绪起伏,尽力甩开罪孽的感觉,身形穿过众人,跃至云漓身侧,刚略有心安却突觉云漓浑身一软,明纱完全没了气势,只听得张虎颈项上的明纱发出一声响,却是云漓悉数收了回来……整个人也无力的颠在蔺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