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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这样描述关于水面的波痕和皎洁的月光,今天晚上无月,水面上的涛声传到我的耳中,看着桥头有些无聊,便转头看向远处,在山的那边有一户人家还没有歇息,山间的那一处光亮像是在给谁指引明灯。
冲击着桥面的波涛突然变大,桥真的发生了偏移,角度要是不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没有长达一个小时,静静得听着水面的声音,我肯定会猜是那个老人家在欺骗我。
桥面上驶过一条鬼船,船上很多的破洞还在不断的向船里冒水,看着它依然能够平静的船在水上漂流,在它穿过那个桥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碰撞,船长的惊恐之色,此时暴露在我的眼前,这是鬼魂到了我的眼前!
我的形意拳打出的时候,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散开,随即他便又恢复了死之前的那种惊恐,怒目圆睁嘴巴长大,全身还被水打湿,因为长期被水浸,给人一种出水的感觉。
可能是意识到我并不好惹,他转头又出现在那艘船上,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光,只是停留了短短的几秒,我便看着他所驾驶的那条船,朝下游而去,悄悄的飘着,便沉没在了水里。
桥所在的位置又恢复成了原来样子,好像我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并没有真实的出现在我的世界。
今天晚上的目的已经达到,我看着山间的那处灯火还没有熄灭,也没有管他,便起身回到了诺布所在的地方,明天我得好好的打听打听,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上面被那只水鬼留下了印记,要是不能够很好的处理的话,可能会被他一直这样缠着。
站在水边儿的我,总是能感觉到水面的清凉,我坐在水边盘膝,感受着上面的各种感觉,水面吹来的湿气,山林间的风传来耳边震动,自己恍若就在这天地之间。
诺布随我一起到了桥面,站在桥面上我想着移动位置的偏移,但是我却没有发现,具体的偏移量与两侧坝体之间的关系,好像昨天晚上偏移的不是桥,而是穿过墙面下端的整条河流。
转头看向自己昨天晚上,处于眼前的那一处灯火,它现在处山坳处,因为整座屋子呈现出白色,所以看着有些显眼。
我手指那边的屋子,诺布看过屋子之后,便开始寻找去那里的路程,她指着我左拐右拐,顺着山路,便终于回到了我们此时待着的位置。
顺着她指过的路,经历了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便终于到了所处的那座房子。
房子的白色好像刚刚涂上不久,因为我看到下端有白色灰土的痕迹,在屋子的前端,还有剩余的石灰石。
屋前是一片小小的菜园,现在正处于农历五月,很多地方已经开始种植了蔬菜,这里的,已经长出了小苗,绿幽幽的看着让人觉得养眼。
在菜园子里面还看到几只鸡,它们正在抢着菜叶吃,院子里的妇人听到声音,出来赶走园子里的鸡。
看到我们两个之后,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并没有和我们搭话,就一个人再次回到了里面。
她走进去不久之后,院里里边走出了另外的一个道人,看来人身穿道袍,蓄着长发,胡子很长,典型的修道之士。
我正在仔细打量着他,诺布便开口和他说起的话,他们使用南羽国语言交流,谈了不久之后,那男人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们,究竟什么原因让他成了这样?
诺布回到我的身边告诉我,这道人布置邪法,但他们聊的话的具体内容,对我进行了隐藏。
我相信欣怡,但是却不相信她提拔的任何一个人,在南羽国遇到的那个巴桑卓玛,已经让我知道了女人的善变,眼前的这个诺布,虽然是被欣怡提拔起来的,私下我就不知道她究竟为谁做事。
“道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便不插手!”我拜过以后就离开了这里,在我的脑中,知道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应该回到事故发生的地点,那里停留的消息才是最多的。
站在桥上,看着滚滚而去的江水,细想那天昨天晚上看到的幽灵船,还有幽灵船上执掌舵盘的那个驾驶员,我猜他还会来找我,因为我手里面存在的那滴水,正在不断的扩大,我能够感受到在这桥墩子下尸体的呼喊。
只可惜我没有学过游泳,不然的话定会潜入水中,一探究竟,虽然诺布对我的离开山间家里那户人家的做法不满,但是她必须随着我行动,因为我好像被整个南羽国的人盯上,她只是派来监视我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问着周边村庄里面的老人,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故,大部分人对此事记忆犹新,但是都说不上个所以然,只是他们觉得河里面不太平,希望我能够帮他们看一看。
我提及在山坳里住着的那个道士,老人们都嗤之以鼻,说那老道是一个幌子,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只是会卖嘴罢了。
我这两天有点紧张,因为那个灵魂一直没有来找我,身体里的水滴却是在不断的增多,我想打算一下将水滴排出体外,可是想到那个鬼魂的眼神,总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妥当,还是再等一等吧!
每天在桥上看着风景,这天的时候看见山坳那户人家,走出来一个之前我没有见到的人,这人西装笔挺,头发也梳得很整齐,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沿着我们走过的路,走到桥上,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双腿打颤,根本不想要通过这座桥。
可是被我这样看着,他还是亦步亦趋的走到了桥对面,回头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咒骂我,不应多管闲事,这个人将会是整个事情的突破口!
看他停留在那里,不再向前,他的脸上表现出很多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