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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癌症的杜冷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岌岌可危的身体,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后,就是艰难的喘息声。突然,瘦削的马脸上长了双深陷的蓝眼睛,鹰啄鼻,鲶鱼嘴,显得狰狞恐怖的骆建走到病床边。
老人吃力且断断续续地问:“小骆……你……必须……说实话。我到底……得下……啥子病,还……能……活……多久?”
“老婆子,实话告诉你吧,你是肝癌晚期,绝症。无药可救!你儿子当了官,东哄西骗,把辣妹搞到手,辣妹嫁给憨厚的兵二哥,你照样享不到福。”骆建瞅见近处无人,低声恫吓发泄心中的秽气,讪讪笑道:“你去死吧,辣妹迟早是我的。”
大娘听完恫吓之话和见到那狰狞的面孔,泪水从眼角流出,担心善良的儿子和儿媳还未识破这个披着人皮的狼,识破他的阴谋诡计,误中圈套,陷阱,可是大娘当即窒息。
骆建悄悄地溜出病房……。
根亲、辣妹到伯父颜喜民家,哭丧着脸倾诉:“我们妈是肝癌,将不久于人世!”
“你们俩去木材市买棺材,我去找裁缝帮她定做寿衣,越快越好。”喜民吩咐。
根亲、辣妹办完事,风尘仆仆赶赴医院,只见老人躺在床上,痰、泪水、鼻涕、血液从眼角、鼻孔、眼角流向腮及脖子,已是奄奄一息:“妈、妈、妈妈。”夫妻二人呼喊着。
辣妹又大声疾呼:“医生,快来抢救病人。”与此同时,她赶紧用卫生纸给老人擦拭脸上的脏物。
医生用手拨动病人的眼皮,观察眼珠子,用听诊器探脉,无可奈何的摇头:“她快不行了,赶快准备后事吧。”
老人喉头发出很微弱颤抖的声音:“我……要……回……家。”
骆建急匆匆的奔过来,装出一副假惺惺的关心神态:“怎么啦,我刚离开一会儿,就……”跪在地上哭泣:“大娘,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们喽!”内心在诅咒:老太婆,快死吧!辣妹迟早都是我的。
根亲忙上前扶骆建,同时安慰道:“多谢你的照料。你去忙吧,我们马上要接娘回家。”
老人刚从客车上由根亲背下来,淡平和席易把老人扶上用凉椅绑上的滑竽上,快速抬往龙竹山竹家房子里,听到病人喉头一声轻响,脸色变成蜡黄,一身渐渐变冷而僵硬。双眼流出人间的最后眼泪,她为临死前没揭穿骆建的丑恶嘴脸而深表遗憾地离开人间,享年68岁。
颜喜民马上烧落气纸钱、鸣鞭炮。同时口里唠叨:“养成正气还天地,造就完人对祖宗。黎玉清老人,您就安心上路吧!”
乌鸦在高高的竹梢上,惊慌失措地扑动着双翅叫出令人发指的嘎嘎凄厉声,根茂、根贤、根亲三兄妹及其伴侣悲怆的凄楚大哭。
乡亲们也悲凄痛哭流涕。
竹根亲拿出柳笛,噙泪吹奏《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的悲歌,增添了悲痛氛围。
在竹家的大门上,一副挽联盖住了新婚对联,内容是:慈惠常留众口颂,典人堪作后人师。正堂屋中间,两根高木凳子平放着门板,门板上平放着全身青衣的老人的死尸,门板下点了一盏青油灯。
老人的尸体入棺时,竹根亲放声嚎啕,肝肠寸断,边哭边述:“当兵几年未尽孝道之情,现条件好点,您老又永别人间了。”
竹根贤更是大哭大嚎,撼天动地,肝胆俱裂。
淡青泣不成声:“我这做儿媳的还未在身边料理您老人家,娘啊,您走得太早。”
竹根茂噙着泪花,伤感沉吟。
辣妹更是情深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泪,洁白的脸蛋显得美丽憔悴,平日沉静的神态完全消失,犹如心肝被割成若干小片似的疼痛:“娘啊,儿媳刚过门,您就狠心抛下我!”
在场的亲友,男女老少无不悲伤落泪。
汹似乎懂得人们在哭什么,四脚拼命朝泥土地面抓,伤心得汪汪直叫,向死者拜了几拜,拼命朝棺材一撞,血浆迸出,四脚弹了几下,很快就断气。大家见狗都为主人殉情,更是犹如抖肠搜肺之悲伤。
颜喜民抹掉眼中的泪珠,劝道:“大家莫哭了,她既然走了,入土为安吧。”召集了八个人抬出棺材,埋在一个山坳上,入坑垒坟时,又是一番剜心烧肝之痛苦。
根亲与新婚妻子安葬了老人,到竹山把破断,已开过花的竹子妥善处理。幸好有娇妻的温情苦劝,耐心开导,根亲方能理智的静下心来,面对现实生活,夫妻恩恩爱爱,百般温存。
一轮皎洁的明月缓缓升起,根亲在厨房烧火,妻子在用砂炒花生,南瓜子,红苕干,胡豆,黄豆,包米等山里的土特产。
根亲劝妻子:“别炒那么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辣妹微笑着道:“让你们军营的人尝到我们山里的特产,不能小家子气。”
晚上,在油灯下,辣妹把丈夫的衣服装好,炒好的土特产整成小包装进行囊,夫妻俩噙着难舍难分的热泪进入梦乡。
竹根亲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分队长归队后,郝教导员、单副营长,季副台长,(已升台长)及其同事和战友们纷纷前去道贺他喜结良缘,安慰他母亲不幸去世,战友们有的品尝根亲从家乡带来的特产;有的抽大前门香烟;有的吃喜糖;有的喝开水;有的欣赏新婚夫妻的照片。夸赞道:“竹分队长娘子真是漂亮艳丽。”大家就像亲人似的亲切友善。
傍晚,根亲独自到海边,望着海面用笛子吹奏悲歌,以宣泄思念母亲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