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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才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这天大家都会带着自己家的孩子大人走街串巷地去拜年。
不过那是在老家了，在这些城市里，大部分只是给自己同城的朋友或者邻居拜一下年。
今天一早，叶凡就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准备去给自己在这城里认识的一些人拜年。
零战也起的很早，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见他出来，转头看了看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看他的风景。
叶凡收拾好没有看见杨浩的身影，去敲他的房门，“贱人，起床了，今天初一，不能赖床。”
“不起，我头疼。”房间里传来杨浩沉闷的声音。
他昨晚喝了不少酒，后来酒劲上来估计可得难受一阵了。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和零战出去给朋友邻居们拜一下年。”叶凡说着，转身要离开，忽然顿在了原地。
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半夜又没人照顾，不会吐了吧？
叶凡狠狠地皱了皱眉，喊道：“贱人，你吐了没有？”
“没有！”
他有些担心，吐就算了，万一吐在房间里，一股子味道，熏不死他。
零战从身后过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细铁丝，摆弄了几下子把门打开。
叶凡往后退了退，确认没有熏天的味道这才探进来一点脑袋，看见杨浩抱着被子睡成猪，这才放下了心。
没有吐就好，否则门一开，味道就要飘到外面来了。
“我们走吧。”叶凡重新关上了门。
两人拎着一些小零食出了门，他家在这边没什么亲戚，只有几个朋友，在他父母陆续去世以后也就没什么来往了。
如今过年他只是去拜见了四楼五楼的两个老人，他爷爷还在的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下棋，算是不错的朋友。
还有不远处一个敬老院里的老人，不过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得知那老人不久之前就去世了，大概也是和他爷爷差不多的时间。
两人拎着一些没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家走，这座城市里外来务工人员不少，一到过年就显得很冷清，大街上也没有那么多人。
不远处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在翻垃圾桶找吃的，叶凡想了想，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那些东西塞给了他。
“为什么要给他？”两人回了小区，零战有些不理解他刚才的做法，“我看他手脚都健全，如果这样都被饿死，那就是自己的过错了。”
“世界都是残酷的，大家都在努力生存下去，他不努力，只会沉入水底被淹死。”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喜庆的节日，不该出现伤亡。”
零战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剩下的一点东西，“那你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否则你的念想永远无法实现。”
“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你需要成神。”
叶凡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眼里掩盖不住惊讶，成神在他嘴里怎么这么轻松。
反倒是零战，则是鉴定了信念一般，既是给别人的忠告，也是给自己的提醒。
不远处跑来一个人，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叶凡仔细一看，这不是莫问吗？
“莫问？”他实在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脸憔悴的男孩是莫问。
他连忙扶着差点摔倒的男孩，不禁皱眉，“你怎么了？”
莫问只不住地摇头，“我不想回家了，我能不能去你家住两天？”
叶凡连连点头，把人往家里扶，零战示意了一下，闪身消失，从他来的路上往回走，看看有没有跟上来的人。
当他把莫问带回家，才打开门，就看见杨浩鞋子也不穿地在地上跳来跳去，一见他回来，就要往房间里跑。
结果看到莫问的到来，他顿了顿，随后笑着扑上来，“哎呦，这不是莫问吗？怎么，过来给我拜年来了？”
莫问虽然神色憔悴，但是反应力还是有的，往旁边躲了躲，捂住鼻子，嫌弃道：“臭死了，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嘿嘿嘿，来来来，别站着了，快来坐，坐坐坐。”
三人坐下来，杨浩再怎么心大，也看出来了莫问的不对劲，不由得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莫问低了头，这才将他这些天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原来他妈妈望子成龙大家都知道，所以很早就想要把他弄回家里去自学，后来发生的那事刚好作为一个契机，莫问就被“转学”了，可是他其实只是回家由家教带着学习，而且学习量也远远超过在学校上学时候的量。
那还好，莫问很聪明，学习很快，可是自从叶凡三人在他家里与慕容白打了一场以后就改变了他的生活，他的妈妈让他开始修炼，非得超过叶凡和杨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料，但是拒绝也没用，只能被逼着修炼。
可是他们哪里会修炼，别说超过叶凡他们了，他现在去跑百米，也还得花个十几秒。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也不喜欢这样子跳跳跑跑的，对于我来说，你让我跑一公里倒不如让我做一套试卷，试卷一会就写完了，跑步简直要了我的命。”
莫问掀开自己的袖口，说道，“你们看，我都说了我不能练那个，可是我妈非要我练，我爸爸也有那个意向，他觉得我要是能够练好，以后家里就有可以仰仗的了，所以也在想办法给我训练。”
“可是你们看我身上的伤，旧的还没好，新的就来了。”
叶凡看着那些伤，只觉得一阵凉气从脚后跟升起，似乎自己身上也有点疼。
杨浩更是冲动，噌地站起了身，“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你妈，我打她一顿就好了！以后都不敢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说了多少次了，别冲动。”
零战的声音在阳台外面响起，三人转头，看见他翻身进来。
叶凡看了看大门，“怎么不走正门？”
“没带钥匙，不想麻烦你们给我开门。”零战走到了莫问旁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