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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垓几句话,那图莽跑断腿,忙的不可开交。
“外面不要挂灯笼,全拿到里面去。啊,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家父过寿,请改日再来!外面看得到吗?看不到就好,小二,门口拦着去,多说几句好话,大家会理解的。”那图莽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把客栈的伙计指挥的团团乱转。
忙到下午,宾客陆陆续续进门,那图莽一一交代,大家觉得好玩都很配合,喝水吃瓜果,一个个低声细语,那家客栈安安静静。
“来了来了,老爷子回来了!”一个望风的伙计满头大汗跑了回来,大家立刻都安静下来,一众伙计老妈子立刻到客栈门前晒牙齿。
那老头和老友收获不小,鱼篓都装满了,高高兴兴回到客栈,一看门前无精打采的伙计走了过来。
“你们干嘛呢?饭点儿都过了还在这里杵着,赶快做饭去。”那老头把鱼篓交给小二,对老友笑道:“今晚咱们就吃这鱼,让我新收的徒儿给你露一手。”
“做什么呀,一个客人都没有!”那图莽开口了,显得颓废中带点儿兴奋,悲伤中有点儿窃喜,让朴垓这个总导演很是不满意。
“不可能!”那老头立刻就炸毛了:“我们那家客栈从开业至今,从未有过放空的时候,都该干嘛干嘛,一会儿肯定有人来吃饭。”
“哎呀爹,要是平时这会儿早就满座了,今天,肯定是不会有人来了。”那图莽拉着那老头进了大堂:“您看看,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太阳是不是打东边落下的。”
“点菜!”那老头的老友大喊道:“今天我在这儿吃,请老那喝两杯。”
那老头知道老友这是给自己撑场面,眼眶都湿了:“老刘你做什么呀,我家的不就是你家的?点什么菜?你们几个,还不快倒茶?走走走,咱们上二楼,朴垓,给我和你刘伯伯把鱼煮了,弄好一点儿!”
“知道了,师父!”朴垓给那图莽使了个眼色,带着鱼篓回了后厨。
那老头拉着老友上到二楼,立即就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二楼张灯结彩,数十人齐声高喊:“祝那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老头激动的手直抖,要不是老刘头扶着都险些晕倒。那图莽来到那老头面前跪倒:“祝愿爹爹老骥伏枥志千里,鹏程一世岁岁安!”
那老头眼含热泪:“好,好孩子。快起来,起来。是爹错怪你了,爹还以为......”
老刘头忙打断他:“今儿是你大寿,那些话就休要再提了。图莽啊,还不快扶你爹上座?”
那图莽忙将两位老人家请到了最北面的首座,他们的几个老哥们已经在等了。等那老头坐下,客人们就座,热热闹闹吃了起来,也有人不断送上贺礼祝福,把那老头高兴的就没合过嘴。
正吃着,一阵惊呼声响起,喧闹声顿消。那老头朝客人们所看的方向望去,见到朴垓端着一个足有斗笠那么大的盘子漫步走来。
盘子里,金龙卧雪,雾气黯然,一颗红珠点银装。待朴垓将盘子放到桌上,那老头才看明白,原来是一盘放在碎冰块上的生鱼片。
“师父,生日快乐。”朴垓说完立刻唱了起来:“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
边唱朴垓还边跳,身后的十来个伙计跟着一起摇摆,把宾客们看了个目瞪口呆!
那老头流下眼泪,这会儿的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