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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大的儿子如同发癔症一样,自己盘腿坐在床上,一脸笑意的盯着我。
我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特别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句话,语调、口气绝对不是一个孝子应该有的,听起来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小宝,你在跟爸爸说话吗?”
我忐忑不安地问道,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
突然间,儿子一翻白眼,整个人如同昏过去一样,仰面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手足无措的在房间里干坐着,无意中发现,李大宏的那本日记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难道是媳妇丢掉的?应该不会,她从来没有翻找我口袋的习惯。
我捡起来,第一个感觉是薄了很多,翻开一看,日记本里面很多页都被人死掉了,痕迹非常的新鲜。
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如同迷雾一样密布,赶紧翻了翻,里面大部分都是李大宏对自己工作、生活的简单记录,就像流水账一样,一页纸上面可以记载好几天的内容。
被撕掉的部分集中在1980年的7月,无需多想,肯定和那份神秘的报纸有关系。
我十分懊恼,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被破坏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随身带着。
突然,我在日记被撕掉一页的边缘,发现了深深的痕迹!
这让我如获至宝,宾馆的房间有铅笔,我轻轻地在上面涂抹着,很快出现了一行清晰的文字!
“今天是最黑暗的一天,正义已死!”
这一句话写的很潦草,但能够肯定的是,李大宏写的时候很愤慨、很用力,留下的痕迹也很深。
当然,痕迹能够留下,应该不会超过三页纸,按照这个程度推测,写这句话的时间应该是1980年7月底,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一份月初的报纸有隐藏着什么秘密?
睡不着了,我抽空了烟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退房之后,我让老婆带着儿子回到郊区的父母家,鬼才知道家里是不是还有人盯梢。
但是,关于儿子的异常举动,我并没有告诉老婆,她知道了肯定吓坏。
现在唯一能用的线索,就是空分集团的报纸加印单!
简单的吃点东西,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空分集团。一路上师傅反复跟我确认到底去总厂还是其他分厂,他说总厂离得挺远,而且早就荒废了,有没有人都不好说。
车子在靠近火车站旧货场附近停下来,这里果然很荒凉,废旧的铁路已经埋没在荒草丛中,而“汴城空分集团”的招牌也被风雨斑驳的模糊不清。从建厂规模和轮廓还能依稀看出当日的辉煌,生锈的大铁门上用白油漆新刷了四个大字“安全生产”。
看门的老头有六十多岁了,正抱着个“喜鹊”牌无线电听戏曲,还穿着一身当年工人的制服,脑袋铮亮,比老龚的脑袋革命的还要彻底。
他一见我走到门口,立即从传达室走出来,非常不友好地问:“找谁啊!”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厂子这么萧条,人说话还是挺有底气。
“师傅你好,我是报社的,来采访一下。”
他一听是报社的,立即眉头一皱。我也后悔了,现在去企业最忌讳说是记者,所谓“防火防盗防记者”简直都成了员工手册内容了。
我赶紧说:“老师傅别误会,我是来宣传一下咱们厂先进事迹的。”
老头一脸轻蔑,道:“宣传啥事迹?要不是你们这些报社胡咧咧,厂子能倒闭那么快吗?”
我无语,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来,塞到他手里。老头一见好烟,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踌躇了一下招呼我进传达室。
“厂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你采访谁?”
坐下来后,老头麻利地抽出烟来点上,翘着二郎腿问我。
“哦,师傅贵姓?看样子是单位元老吧?”
人都架不住拍马屁,三言两语老头寂寞的话匣子终于打开了,开始从他十八岁进厂谈起,我装作无知摆出一副白痴样仔细聆听着,还不是的拿起笔记录一下。在本子上画完了一页纸的“老不死的”后,唯一有用的线索是知道这老头姓孙。
“孙师傅,咱们厂子里还有荣誉室没有,是这样,我想写一些咱们厂的辉煌历史和发展中遇到的问题,说不定能引起相关部门关注呢?”
老孙一听我这么说,也来了兴趣。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说:“荣誉室倒是有,不过早些年就改成宿舍了,我给你想想东西都放哪儿了。”
我一看有门儿,立即添油加醋的再吹捧一番,老孙竟然有点兴奋的脸红了。
片刻之后,老孙带我走进了厂区。厂区里大部分裸露土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牧场,水塔、变电站、管道都埋没在半人高的荒草中,时不时窜出来一条流浪狗,叼着死去的鸟雀从厂区的水泥路上跑过去。
办公区位于厂子中央,铁管制成的旗杆上早就没有任何东西,办公楼就像矗立在荒野的凶宅……
一进来之后,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
荣誉室像冰冷的坟墓,文件、锦旗、办公用品杂乱的堆积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里。老孙说着间屋子以前是厂子里的机修房,早在文件搬进来之前就十分凌乱肮脏。我本门后面挂着的衣服吓了一跳,那件绿色军大衣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好像一个胡子拉碴的流浪汉吊在门后面。
老孙和我一起收拾地上的文件,他不停地咒骂那些厂子领导,无非是贪污公款把厂子搞垮一类的话。我把一捆捆书报杂志解开、翻阅,这些出版物能够反映出当时空分集团的辉煌程度。报纸这种东西其实用途很多,除了阅读外,还可以垫桌子,包书皮,糊墙面等等,我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一张我们报社的,顿时有些泄气。
“孙师傅,你回忆一下,所有的报纸都在这儿吗?会不会拿出去卖了?”
老孙想了想说:“不会,这是荣誉证明,绝不会给收破烂的。再说了,这么多荣誉还不够你写的?”
我不好意思明说,只好作罢,埋头接着找。
“对了,你们报社是啥名字?”老孙边找边问。
“中国商业XX报”我说着翻上衣口袋,里面装着那张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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