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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刚打开就受到了惊吓的含羞草,又缓缓地缩起来,怯生生地看着宁玛:“不可以么?这样违法了么?我在自己以前的房子周围看一看,不可以么?”
“没有违法!”宁玛很不喜欢女人这个样子,这样害怕却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她想到白歌最近看电视剧常常念叨的一个词“白莲花”,宁玛很自然地把这个女人和这个词连在了一起,语气不由有些不耐,直言不讳地点评,“但是,很奇怪。”
女人好像被这个词刺激到了,也梗起脖子:“警官,你这么说我符合规定么?我、我、我是不是可以投诉你言语辱骂我?”
“随便。”宁玛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投诉在三楼。”
女人像马一眼动了动嘴巴,然后又泄气地坐了回去:“我不投诉你,我要指控……指控有人想……有人想……”
女人的眼神又变得怯怯的,还总四处乱转,双手在桌面上乱动,也不知道她想要在光秃秃的桌子上摸到什么东西:“你们能派人保护我么?我最近感觉特别奇怪,好像总有人在跟着我,还总和我说话……”
女人突然抱起头,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样子一看就是不正常。
宁玛看了一眼许炙:“当时交警队给她做精神分析了么?”
半夜三更也没酒驾,就在大马路上来回飙车,怎么看精神都有点不正常。
现在看更是有这种感觉。
再结合前面她提起南池房子里另一个男人时痴痴的目光。
宁玛严重怀疑这个女人脑子有问题。
许炙摇头,眼睛看着女人:“当时的分析结果我和小鹿都看过……是正常的。后来送到相关部门,进行更详尽的检查,检查的结果也是一样……”许炙眉心微皱,“我记得这个女人当时已经被交警队从医院带走处理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没有问题?”宁玛压低声音,“您看现在像没有问题的样子么?上来就说自己不想死,说自己很有钱,还很熟悉已经出售的房产的情况,连多一个人都知道……”
许炙也表示赞同:“是啊,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怎么是和那些人一起来的?这个时间点卡的也太巧了,还有……她说了这么半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出来她想指控的人是谁,是那个叫南池的人么?这个人的名字和南教授……”许炙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宁玛复杂的表情,“不会吧?他们真的是亲戚?那……”
那么这个女人说的,房子里多出来的男人就是……
“警官。”
许炙从震惊里出神,看向对面的女人,又是一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又恢复正常了,好像刚才抱着脑袋胡言乱语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和宁玛。
“我要指控有人谋杀我。”女人似乎没看到许炙错愕的目光,自顾自地说着,“谋杀我的人名字叫做南屿,我有他的照片……”
她拿出手机,是一张远距离,拼命拉焦距才勉强拍到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站在一面落地窗前。
奇怪的是,他好像知道有人在远处偷看他,眼睛看着的是镜头。
许炙咽了一口口水,转头看宁玛。
宁玛低头看着女人手上的手机,看起来平静无澜,但脑袋里面都已经炸开了锅,一片混乱。
“两位警官,您们帮我想想,我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开车到处撞人呢?”女人很认真地看着宁玛和许炙,“我又不是疯子!药检酒检我都是正常的……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开车……”女人的手在空中划着,似乎要强调她的慌乱和茫然,“在大马路上来回跑,还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说我是故意倒车,然后撞向他的……”女人无语地笑了一下,静了一会才冤枉地皱眉,“可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啊!我为什么要撞他?撞他我不要赔钱的么?我不要坐牢的么?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现在这么好的生活,去撞一个男人,毁掉这一切?”
女人紧紧皱着眉,像是一个固执的数学家,必须要在一天的时间里想出世界难题的解法:“我不记得……不记得我是怎么上车,怎么把车开出来的,我只记得……”她瞪着眼睛,看向宁玛,“在那天下午,我和南池房子里面的男人相遇了……”
她抿起唇,莫名像是在微笑,眼里好像也不是恐惧了,而是甜蜜却扭曲的爱意。
“他告诉我他叫南屿。南屿……”女人竟然像个刚陷入恋爱,纯情烂漫的女孩一样,微笑着仰起头,“多好听的名字。”
许炙看着这个女人的笑脸,胳膊上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还邀请我到他家里,给我做饭……”女人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情,“他跟我说,他知道我的烦恼,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知道我所有所有的……秘密。”
女人眼睛定在一个点上,然后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的秘密呢?我的秘密不应该有人知道!我的秘密……”
她惊恐地抬起眼,眼瞳晃动,似乎在向许炙和宁玛求助:“他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他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催眠或者什么,让我把我的秘密全都告诉他了?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她说着,紧张地左右看了看,最后把自己缩成一团,“我当时不知道……我当时不觉得害怕,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了,我竟然很高兴他知道我的秘密,我还主动跟他倾诉,把我的秘密当成家常话全都跟他说了……我一定是被他催眠了!”
女人笃定地拍着桌子。
“你冷静一下。”宁玛制止她,“之后呢?你和南屿吃过饭以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做了什么……”女人垂下眼睫,难以掩饰地失望,“我们什么都没做。”
说完这句和废话没什么区别的话,女人便突然安静了。
宁玛心里烦躁得厉害,伸出手,用笔尖在桌上敲了敲:“那你为什么要指控南屿?就因为他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觉得他要杀你么?不是你自己说的么?那些秘密是你主动告诉他的么?”
女人像是听到了小狗听到了有趣的声响,抬起头,看着宁玛的鼻尖,似乎在好像它为什么和桌子碰撞以后能发出声音。
“我们什么都没做,但是说了很多话……说了我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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