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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关的监控录像，这几辆车在月月姐失踪的那一段时间，经常来公司。”
舒扬播放着剪辑好的画面：“而这几家都是舟家的公司。虽然伪装成不同的公司，但我都查了出来。”
“这几辆车的公司，和我们有业务往来。有运送废料的，有送货的。”
常馨倩淡淡地道：“你若是仅凭自己一点猜测，就胡乱说话，可不好。”
“那么你又怎么解释这个？”
舒扬打开另外一个视频：“在月月姐失踪的那一天，你和一个运送废料的司机，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交谈。十分钟不算很长，但是对于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来说，这可就不短了。如果有问题，也该由手下人去解决吧。”
“我的事与你无关！”
常馨倩面色大变，冷声道：“谁允许你调查我的？这是我的隐私，懂吗？你可不是警察，没有权力去调查这些。”
“常馨倩！”
舒扬猛地一拍桌子，爆喝道：“别人不知道，但不代表我不知道。天使集团这么大的一个医药公司，居然连年亏损。怕是有人私挪财物吧。恐怕谁都想不到，私挪财物的人，居然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和总裁。”
“你有证据吗？”
常馨倩冷笑道：“没有证据的话，那就是诽谤。”
“月月姐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所以……是不是？”
舒扬双拳怒握，两眼发红。
“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常馨倩声音森寒，从桌面上拿出手机。
“好啊。我倒想知道舟家如果知道你偷偷地挪动财物，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舒扬坐回椅子上，冷然地看着常馨倩：“另外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一个特种兵，我杀过的人，比你听说过的死人都多。”
常馨倩看着舒扬，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杀意。这种杀意，让她不寒而栗。
即便那天被劫持，身边有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手雷，常馨倩都没有这么恐惧过。
这个男人真的可能会杀了她，并不仅仅是在恐吓她。
“啪！”
常馨倩把手机扔回桌子。
“现在要坦白交代了吗？”
舒扬冷笑着问。
“我有我的苦衷，但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月月的事。”
常馨倩身子瘫在椅子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那你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月月姐会在舟家那里，而你却无动于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舒扬冷笑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
女人温柔起来，好像水一般。毒起来，却是难以想象的。
“在她消失五天后，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月月发来的。她告诉我，她现在很好，叫我不要找她，也不要任何人去找她。”
常馨倩声音变缓，已没有之前的强势和威严，也没有平常的冷酷，有的只是悲凉：“随后就是她父母出了意外。我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我也没有办法查出是谁干的。就算查出来，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通知了你。”
“是你通知我的？”
舒扬不可置信地看着常馨倩。
“是的。我不知道你在哪，只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部队番号。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听月月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
常馨倩长吸了一口气道：“我就试着给你送消息，也没报太大的希望。我都不确定，那个部队是否真的有你这个人。而就算你知道了，又会不会去帮她。”
“呵呵。”
舒扬笑了起来：“你撒起慌来，眼都不眨一下。如果真的是你通知我的，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因为我不想太早让你知道一些情况，而且我也不确定你真的是我找来的那个人。你的代号是狼牙，对不对？”
常馨倩问道。
舒扬点了点头，看来常馨倩说的多半是真的。
舒扬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告诉安月月。以往给她写信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一个代号：狼牙。
这是很早以前自封的名号，那时还小，仍在接受培训。这个代号，很是幼稚。除了当时一同训练的人，也只有安月月知道。
舒扬当时交代安月月，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真实的姓名。如果真的说起，只说自己是狼牙就行。
当然这只是年少爱显摆，那时的舒扬，在部队中什么都不是，舒扬后来都感觉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却没想到安月月却都记在心里。
“她告诉你的？”
“说过几次，她以你为荣，但是没有谈太多，说是要保密。”
常馨倩无奈地说：“我都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个人，又怎么知道你来了呢？”
这般说来，就能解释的通了。
“上次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扬问道。
“我还不确定你就是那个人。”
“现在你确定了。”
“是的。”
常馨倩点了点头：“如果你是舟家派来的人，你知道我做的事情，一定不会过来找我，而是向舟家汇报。”
舒扬想了想，确实很有道理。一个人只是说出自己的目的，自然很可能是被冒充的。在信息不透明的情况下，产生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偷偷地转移财物。这是你的公司，你是大股东。为什么要融资，又为什么要伪造亏损的假象？”
舒扬却不是很信任常馨倩，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聪明的多，要有心机的多。或许她只是在利用自己，达到某些目的。谁也说不好。
“有些事情，我没法向你解释。我只能告诉你，舟家比你想象的要可怕。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上次我被绑架，或许就是他们有意为之。目的是给我警告，让我小心行事，不要惹怒他们。”
常馨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带有恐惧：“这世上没有人是自由的，所有的人都身不由己。爬再高的位置，也会被束缚着……”
“我不想听这些宿命论，现在我只想救出月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