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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念她,你为什么将画像撕碎了又粘贴好,并施了灵法保存那么多年。”言心一语道破了我的心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难道你真的想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吗?”
要知道,自从发现了画姬的画像,我多少次在夜里梦到她,我梦见自己躺在她的怀中安详地睡着,那是我今生梦寐以求的画面,又是多少次伤心难过想要流泪的时候,一看到那张画像,就感觉自己并不孤单。她总是给我温暖,给我希望。
我能叫她一声灵母吗?我能在她的怀中躺一躺吗?能抚摸一下她的脸庞,亲吻一下她的白发吗?
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如同泡沫一样的幻想而已,伸手一碰就会破碎。
我的痛苦,言心尽收眼底,她为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搀扶着我站了起来,往回走着。
我无精打采地跟着言心,一步一凝重地向医馆走去,全然失去了知觉,好像就应该这样,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是逃不掉的。
当我再次回到医馆的时候,度痴一行也找到了我的行踪,他们偷偷摸摸地躲在医馆外的一处角落中,佯装着过路的行人,并传信将我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云关,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的真实身份。
云关很疑惑,也很兴奋。疑惑的是,我为什么会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兴奋的是,这个女人正是中了司灵府人鱼族贡献的禁咒—血灵咒,如果这个女人对我来讲很重要的话,那么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救她。
而想要救画姬,我必定会解印自己的灵力,一旦我为画姬输送灵气维系性命,我的身份就会被暴露。并且,血灵咒的母体在司灵府的洪水猛兽身上,我即便为画姬输送灵气也只能维系她短暂的性命,并不能解除她的痛苦,只有将血灵咒的母体销毁才能真正地解除魔咒。
可是,一旦母体消失,中了血灵咒的人也会随母体一同消失。这个禁咒实在是人神共愤,邪恶至极。
可笑的是,我们正义凛然的云关世子并不知道这魔咒的恶毒,只沉浸在即将抓住蒙面侠的喜悦当中,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为司灵府的公平正义高举着大旗。他一直以为,那洪水猛兽所布下的血灵咒,不过是诱惑我上钩的诱饵罢了,至于其中的厉害关系,却丝毫不知晓。想想也是,一向正直如斯的云关世子,又怎么能够得知云呙的计谋呢,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灵父是如此不堪之人,怕是早就离家出走了。
画衣阁那个地方环境太差了,不仅地方狭小,而且惹人耳目,我在碧海云天为画姬找了一处最隐蔽的住处,在碧海云天的密林当中,并且聘了人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告诉她,如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伺候的人,不要强忍着,如果再次病倒了,只会给那些不能视之不见的人增添麻烦。
我的语气太过强硬,并且态度不好。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始终难以原谅画姬对我的抛弃,我想要亲口听见,画姬说这四百华年来,她从未抛弃过我,她一直都在找我,她无比的想念我。
言心为此狠狠地骂了我一顿,问我为什么明明灵母就在眼前,却迟迟不肯相认。可是,我的心早就麻木了,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的劝说。言心见我无动于衷,只好转而安慰画姬,不动声色让画姬不要放在心上,那个人的脾气一向都是如此的臭。
“你说的那个年轻的琴师叫史徒?”画姬坐在床边,安详地望着言心,语气有些吃力,脸色苍白
“是的,大婶,怎么啦?”言心急忙握篆姬的手,她的手很凉,像冰块一样。
画姬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我夫君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史字,故而觉得特别了一些,是我想多了。”
“真的很感谢你,言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你知道吗,当我得知自己灵根被损,命不久矣后,我是多么的害怕。我并不是害怕灭灵,只是害怕我再也见不到我想要见的人了,我等了他四百多华年了。”画姬轻轻地拉着言心的手说到,眼中噙满了泪水。
“其实这一切都是史徒做的,我并没有做什么。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能力为你做些什么,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个穷丫头。史徒,这个人,其实心肠是很好的,只是不会表达自己,说话也难听,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哦。刚才你说的那个想要见的人,等了四百多华年的人,是你的家人吗?”言心试探地问到。
画姬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疲倦了,斜躺在了床沿上。言心朝着我离开的方向望了望,满眼尽是惋惜。
“是的,他是我在大荒苍穹中唯一的亲人,可笑的是,我竟然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晓。也不知道,我此生还有无希望再见到他?”画姬微微地张着嘴,泪眼朦胧。
一直躲在门外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按捺住心中的悲愤离开了藏匿画姬的住所,狂奔在同往碧海云天集市的密林当中,我再次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为了寻找一丝关于灵母消息的自己,在满天的星斗下,伤心落泪,悲痛欲绝。
画尘感应到了我的所在,急急忙忙上前搀扶着险些跌倒在地的我,“可怜的孩子,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上苍待你总是这么的不公。”
我揪起画尘的领口,感觉他好像又瘦了一些,可是这个时候我无力再去思考他消瘦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个女人不是大荒苍穹三千华年来最美的人吗?那个女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吗?那个女人不是应该被权势和地位高高地捧在掌心中的人吗?那个女人不是抛下我去过锦衣玉食的生活的人吗?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哭吧,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一些。”画尘安慰着我。
我朝着密林的深处大叫了一声,山鸟惊吓着从林中飞走,树叶哗哗地像下雨似的的飘落下来,铺了一地,有绿色的,有枯黄的,层层叠叠,如雪一样堆积在面前。
画尘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体当中拥有着如此惊人的力量。这股力量庞大到可以让日月山川为之失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力量,即使是一品爵灵白史和赤桓也不曾有过。
画尘张着嘴,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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