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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你想要这些财宝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现身。
“我需要考虑一下。”萧叶激动得肾上腺素飙高。
“有了这些,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你的条件是什么?”
老者哈哈一笑,挥动手中的拂尘,周围的空间突然发生扭曲,时空不断向后回溯,数千年的历史从萧叶脑海掠过。
这大榕树竟然在这里存活了两千多年,见证了先秦以来所有朝代的更迭和变迁,也见证了这里从繁华走向衰落。
“你可以用这些珠宝来复原远古的繁荣,我会给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宝。”
萧叶略一沉思,察觉到其中暗藏的陷阱,“恐怕你的目的绝非如此,让我帮你寻找更多的宿主,来建立属于自己的庞大帝国!”
“我的大限将至,命不久矣,没有什么好奢望的。”老者怅然长叹。
“大限将至?”
“人有人命,树有树龄,我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命数已定。”
“所以,你需要新的宿主来转移体内的恶灵!”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信徒们老死,所以给他们找了新的躯体。”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叶回溯之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恍然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村民们之所以把金浮屠视为珍宝,那是因为大榕树前生是一位佛陀。
佛陀生前和杨雨晴一样被恶灵附体,死后被信徒们葬在大榕树下,灵力散落在土壤中慢慢被大榕树吸收,长成了一颗贪嗜能量的榕树王。
信徒们常常在榕树下诵经念佛,久而久之梵音感化了大榕树,大榕树不愿见信徒们老去,于是向年轻的旅人痛下杀手,分离出自己的分身灌输到宿主体内,再把两个躯体进行转移,这样年轻的旅人很快会衰老死亡,而年老的信徒则重获新生。
只可惜,大榕树并没有搞懂人类意识和记忆的本源,它以为只要将两个躯体进行互换就能交换意识,却不知信徒的本体意识早已死亡,活着的只是它的分身。
有的延续了两千多年,有的只延续了四百年,恶灵的分身在这片土地上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自己动手劳作,自己建房修路,等到躯体衰老的时候,就寻找年轻力状的宿主互换。
“你错了,他们早就不是你的信徒,可惜你只是一棵树,看不透人的心。”
“不可能的,我一直在模拟人类的意识,我的信徒依然对我怀着无比的信仰。”
“如果他们真的信仰佛陀,就会修缮古庙,而不是看着它破败废弃!”
老者哑口无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罢,大限将至,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随风而去。”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们不信佛陀,不是因为他们变了,而是你入了魔,想想你为了给他们续命,滥杀了多少生命。”
“我也不想,村子要延续下来,就得留人。”
随着老人的怒吼,萧叶脑海的画面再次回到战火纷争的古代,男丁全被军队征收,再也没有归来,荒村只剩下孤寡的老人和孝,场面何等凄凉。
“你做了这么多孽,现在也该偿还了吧!”
“我的能量已经不多了,我想再做最后一次灵魂互换。”
“你想让四百多岁的老人重获青春?”
“没错!”
“我劝你收手吧,这样做下去就算再活一万年,你也只是活在自己的影子中,他们想做的是人,生老病死天命所然,而不是做你的影子。”
“现在所有人都落在我手上,选择权交给你,挑一个人,做新的宿主!”
“我选择杀了你!”
萧叶斩出两道风刃砍向老人,对方并不闪躲,用身体迎接撞击,萧叶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那风刃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对,这是幻境!
树是不会说话的,唯一的可能是树神通过电磁场干扰,刺激萧叶产生了幻觉。
萧叶释放出体外的能量气波,幻境像是被橡皮擦拭掉一般褪去,萧叶回到现实世界,此刻他正站在树根下方的洞窟中。
成千上万支树根从四面八方涌来,根系不断分裂越生越多,萧叶挥出风刃大刀阔斧斩去,齐刷刷切断了一排树根。
这大榕树的灵力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弱?难不成上面情况有变?
萧叶顾不得恋战,凝聚八成灵力聚出一团超强空气炸弹,向树根上方掷去,一阵剧烈的爆裂声后,大榕树所有的枝桠全部断裂,瘫倒在大地上。
仅存的灵力向地下沉降,被萧叶吸纳到丹田之中,瞬间感觉灵力又增进了一层,而且还拥有了聚土的异术。
萧叶双掌隔空一挥,大榕树的根系被撕裂成两半,中间裂出一道出口,萧叶破土而出,发现自己的同伴全被关押在树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