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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绵绵的马房中几个月不洗那般的阴冷与酸腐之气。
月近中天,茅棚顶上透出些许星光。临衍挣扎着站起身,又忙以帕子遮了要害之处,满心满腹皆是震惊于疑惑。他扶着木桶朝里边一探,清水映出他的一张脸,那张脸同他在梦中所照见的自己十分相似,却又有极大不同。他将手伸入木桶里一搅,水流冰凉,哗哗的水声在此静夜之中十分鲜明。
东君听了水声,打开门,恰同他有了个尴尬的照面。朝华跟在身后,瞥见临衍未着寸缕的身躯,一挑眉,见怪不怪。这让临衍更觉万马奔腾一般的怪异,东君给他丢了一件麻布白衫,他忙接了,背过身,囫囵往身上一套。这一套却暴露出他背上的一道疤,疤已有些年头,由左肩到脊椎,虽已不慎明显,然新生的皮肉横在这般白玉雕成的身体之上,却也煞风景得很。朝华见之,一愣,进退维谷。
临衍穿好了衣服,回过头,佯装镇定,咳了一声,道:“此是何处?我为何又在这里?”他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在四方石中被毕方的鸟嘴贯穿了胸口,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将晗光没入鸟腹之中,再之后的事,却只剩朦朦胧胧的吉光片羽,记不起来,也拼凑不完整。他一念至此,便又往石台边一摸,道:“我的剑呢?”
朝华咳了一声,还没说话,却被东君抢了先。两颊深陷的青年说话极为不客气,也极其懒洋洋没有朝气,他将临衍如挑猪肉一般地打量了一道,双手往胸前一抱,下巴一抬,道:“你可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
“……什么?”临衍闻言,只觉此间云里雾里,较之在丰城时被朝华从江水里一把捞起来的时候还更为劳累与费劲。
“竟不知道?”东君一挑眉,懒洋洋一开口,又道:“那你可知道,自己身负一半妖血,是那妖血给你保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