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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乾犹豫之时,韩筑霖起身,垂手肃立。“炳乾,你到底抓不抓?不抓我就回家了。”?
“抓什么?筑霖,你不要开玩笑了。”?
韩筑霖冷脸,扭头朝门外走去。?
“筑霖,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千万不要生气。相信你有办法善后,我就不再费心思啦!”杨炳乾朝韩筑霖走远的背影喊道,特意提醒他。?
韩筑霖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司/令,您就这么放他走啦?”浑人不明就里,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高明啊,我与韩爷是患难兄弟,我太了解他了。谁都有可能是共产党,唯独他不会是。”杨炳乾说着,再次给高明斟酒,说:“算是给我个面子,韩爷那边你就不用盯着啦!?
木箐牍搀扶着多九爷穿过院子,朝院门方向走。多米和多子姐俩追上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爸爸,你就别再去市公署了!已经两天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韩筑霖在故意躲你,他是不想见你啊!什么结拜兄弟?人家现在根本不认识你是谁。你还觍着脸去干什么?”多子有些着急,话说的重了。?
“是啊,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多米说着,又去搀扶父亲。?
多九爷一把推开她,说:“今天晚上是最后期限,再拿不到钱,我的儿子多禄怎么办?你们让我去吧!无论如何也要凑够赎金啊!”?
“不行!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连两天守在市公署门口,不吃不喝的,谁也受不了!”多子态度坚决,转向木箐牍交代说:“让我爸爸回屋躺着,今天就是天塌了,也不能出这个门!”?
多九爷急了,颤颤巍巍地说:“你们还是不是我姑娘?多禄是不是你们亲弟弟?见死不救啊!箐牍,给我拿条绳子来,还是上吊死了算了!”?
“爸爸,你别着急了,我和大姐来想办法好不好?”?
“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多寿跟着矮矬子起早贪黑地卖艺,这两天才拿回来几个钱;还有你大姐,把婆婆买米的钱都挪用了,也凑不出两块大洋。土匪要十万赎金啊,靠你们肯定没戏!”多九爷急得直跺脚。?
“你回去!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多子语气缓和下来,搀扶着父亲说:“爸爸,你放心吧!如果真是土匪大旗杆绑了我弟弟,我自有办法让他交出人来;如果是有人冒充大旗杆,我们就算凑够了十万赎金也没有用。今天晚上,我去会一会这个土匪!”?
木箐牍惊呆了,说:“冷静,你不要说这种气话。”?
“不是气话,我早想好了,就我去,我一个人去。”?
多子看上去胸有成竹,木箐牍却愈发担心了。“你一个女人去干什么啊?9是按原来说好的,我去!”?
“你去?你没拿着钱,空着两只手去,土匪肯定不跟你废话,一刀就把你给杀了!”说着,多子还做出一个刀劈斧砍的动作。多子和木箐牍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太了解了,一句狠话就能把他吓个半死。?
果然,木箐牍犹豫了,但心里仍想着阻止多子,于是嘟哝着说:“那……那你去不一样嘛!也没有带着钱啊!”?
“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不行!我不放心你,要么我陪着你去,要么我俩都别去!”?
木箐牍忽然变得勇敢起来,让多九爷都感到意外。但是多九爷心里清楚,木箐牍勇敢面对一群土匪,其结果或许是横尸街头。不能再让他给多子添乱了!想到这里,多九爷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装作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众人见状急忙将多九爷搀扶进屋,让他倚靠在床头上。?
“爸爸,您放心,我会把弟弟带回来。”?
多九爷早猜到了多子的打算,歉疚地说:“姑娘,不是爸爸偏心眼儿。多禄是我们多家唯一的男丁,爸爸还指望着他来养老送终呢。你们想啊,多禄要是出了事,爸爸出殡的时候身边连个儿子都没有,多寒碜啊!”?
多九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姑娘自生自灭,儿子不能没有。?
“您别说了,我懂。”?
多九爷看到多子的眼圈泛红,知道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只好再拿话往前推她一把,他说:“多子,委屈你了,只要能换回多禄,你就是咱们多家的大功臣。爸爸先谢谢你了。”?
一个‘换’字,高下立辨,自己在这个家里必须随时充当牺牲品。向前一步死,退后半步生。可是多子现在别无选择。“爸爸,您别说这样的话,我去准备一下。”朝门口走了两步,又扭头对多米依恋地说:“姐,我走了。”?
多米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多子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多子心事重重地穿过自家院落,木箐牍紧随其后。多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咣当一下关上了房门。木箐牍心浮气躁,在门外来回溜达,坐立不安。?
“多子,你爸爸这话什么意思啊?换回多禄?怎么个换法?”?
木箐牍当然是明知故问,屋里传来多子的声音,“箐牍哥,跟你没关系,别管那么多!”?
“你真打算拿自己去换多禄啊?”木箐牍忍不住又说:“我跟你说,我不同意啊!”?
“你不同意管个屁用!”?
“多子,我不允许你有什么意外!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还怎么活呀?”木箐牍用死活的字眼来表白感情,说明他确实对多子动心了。?
“该怎么活还怎么活。我俩的事没戏,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
木箐牍还想说什么,房门打开了。一身红色镶金边的旗袍,多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只见她高挽发髻、略施粉黛,破天荒地还穿上了高跟鞋。木箐牍心情复杂地看着多子,随即把头转向一旁。?
多子莞尔一笑,问道:“我漂亮吗?”?
“漂亮。”?
“箐牍哥,也许我这一走就回不来了,所以有些话还得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一个寡妇真的配不上你。天津好姑娘有的是,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万不要死脑筋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多子这番话语重心长,木箐牍却似乎听出了另外一层的意思,或者他压根儿没有听到多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