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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聚集了大批青帮弟子,有的拎着尖刀,有的腰间缠着铁链子,一个个杀气腾腾。两名警察远远看着,朝这边指指点点。
周长河和多子从酒楼出来,环视四周,发现这些青帮弟子正纷纷围拢过来。多子见状,下意识地往周长河身后躲。周长河巍然不动,目光落在一个脑后拖着长辫子的男人身上,此人三十多岁,敞胸露怀,腰间别着一把枪。
酒楼掌柜的快步出门,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意外。辫子男阴沉着脸来到周长河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谁?魏爷没来吗?”周长河问道。
“魏爷让我问句话,你到天津卫来干什么?”
“敢问您怎么称呼?”
“在下陆少杰。”
“祈字辈?”
“运字辈排行第一。”
得知对方身份,周长河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他抱怨地说:“你们天津青帮太没有规矩了,居然只派了一个运字辈的后生来问话,魏爷他太让我失望了。回去之后你告诉他,如果有什么疑问让他亲自登门来找我!”
“放肆!”陆少杰一声怒吼。
众青帮弟子持械在手,蠢蠢欲动。
周长河突然一把揪住陆少杰的脖领子,恶狠狠地说:“告诉我,你真的做好跟我动手的准备了吗?如果没有,就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滚开!”
陆少杰咬牙切齿地后退了两步,朝身后摆手,示意让路。青帮弟子心有不甘地缓缓后退,终于让出一条通道。
周长河拉起多子的手扬长而去。
掌柜的紧跑两步,来到陆少杰身边:“少杰,魏爷怎么说?”
“魏爷说这个人很危险,让我们小心提防。”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他妈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这恐怕得去问魏爷,要不我把他老人家给您请过来,您当面来问一问?”陆少杰忧心忡忡地盯着周长河走远的背影,又说:“我总觉得要出事,要出大事!”
狮子林酒楼门前的惊魂一幕让多子心有余悸,懵懵懂懂地任由周长河拉着她的手走出很远,这才想起挣脱开,“别拉着我!”
“生气啦?”
多子故作欢喜地说:“我高兴着呢!我又不是你姐,你出事你活该!”
“行,赶紧回家吧!”周长河径直朝前走,多子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得很慢。周长河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发现多子已经被他远远地落在了身后。“能不能快点儿走?”
“我就这速度,着急你先走。”
“好吧!你慢慢走,我先回家了。”说完,周长河大步朝前走去。
多子冷哼了一声,心想他又不认识路,走不了多远就得老老实实地停下等她。事实却超乎多子的想象,只见周长河大步流星地穿街越巷,在福寿西里的胡同里七拐八绕,熟悉地就像从未离开过这里。多子于惊讶中紧跑几步,发现周长河已经拐弯进入吉祥胡同。
周长河来到吉祥胡同福寿西里一号院门前,打量着些许破旧的院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长河扭头望去,发现多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在这里?”
“很简单,因为我叫多福,我是这家的人啊!”
“不可能!五岁就被送走了,过了将近二十年,你还能记着自己的家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多子借题发挥,其实怀疑的不是这些。
“其实我也有些含糊。”周长河笑了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我家干什么?!”
多子眼神里乌云密布,雾气昭昭。在这一刻,周长河明显感觉到多子对自己的不信任。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如果不能有效地隐蔽身份,并与多家共存共荣,完成组织交付的秘密任务岂不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些,周长河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扮作很乖的样子,说:“姐,你怎么啦?”
“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多子依旧冷脸。
“姐,你不承认是我姐那没用啊,因为我们两个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哪。”周长河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两只眼珠子狡猾地滴溜溜乱转。“再说了,我们两个都是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弟弟,爹还得认我这个儿子。”
“什么爹呀娘呀的?多难听啊!跟骂人似的。记着啊,等会儿见了爸爸的面,要喊爸爸。”
“知道了姐。不能叫爹,要喊爸爸。”周长河借坡下驴。
多子正色道:“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你还那么小的时候,爸爸就狠心把你送人了,难道你一点也不记恨他?”
“不记恨。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嘛!”回答很爽快,道理也讲得过去。
“真不记恨?可是王姨说你小时候特爱记仇。”看到周长河一脸的疑惑,多子补充说道:“不知道哪个王姨?木箐牍的母亲啊,小时候常抱你的那个,想起来没有?”
“一点印象也没有。”
“装傻!我看你就是记仇,怨恨王姨多给箐牍哥压岁钱对不对?你说你傻不傻呀?王姨是木箐牍的亲妈,又不是你亲妈,多给木箐牍压岁钱不是很正常吗?你跟他争什么宠啊?”
多子啰里啰唆地没完没了,周长河忽然一时恍惚,仿佛自己变成了孩子,正被一位慈爱的母亲教育。这一刹那,他顿感幸福无比。
父母双亲死于战火,下葬时周长河还是个孩子,所以早记不起母亲的相貌。周长河心说,大概就是多子现在喋喋不休的样子吧!这么一想,脸上便浮现出孩童般的笑容。
多子发现周长河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便有些不自在,“看什么呢你?跟丢了魂似的。”
“姐,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像我妈。”周长河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多子愣了一下,动情地摸着周长河的脑袋说:“多福,没想到你还记得妈妈的样子。没错,妈妈也说过,说我长得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提起我们妈妈,我还真有点想她了。”
阴差阳错。两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桩事。
周长河顿感索然无味,说:“能回家再说吗?”
“好!我们回家,爸爸肯定等急了。”
一提到多九爷,周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