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对不对?人品更是没得说。他要是娶了巧萍,这就是亲上加亲!”
韩巧萍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被韩筑霖喝止。“坐下。正说你的事呢,又去哪里?”
韩巧萍苦笑着说:“爸爸,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和韩巧良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弟,你们还撺掇什么我跟他的亲事?简直是愚昧透顶!”
“你比巧良岁数还大,我们身为父母能不为你的婚事着急吗?好,让你自己说,你有中意的男人吗?!”韩筑霖动怒了。
韩巧萍赌气说:“周长河!我喜欢周长河!”
“你的眼睛瞎了吗?一个倒腾洋布的买卖人,他配得上你吗?!”韩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周长河虽然是个买卖人,可是他有魅力、有胆识、有骨气,他可以放下身段哄我开心,又敢仗义执言与你据理力争。那次周长河到咱们家来,我亲耳听到他竟然敢朝我爸爸发脾气!”韩巧萍的表情里充满了对周长河的崇拜,不过她眼神飘渺,感觉更像是在众人面前演戏。“我爸爸是谁呀?天津市的副市长啊!有多少人见到当官的立刻变成哈巴狗,回到家里又成了惹不起的太上皇,只会在家欺负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只有周长河这种不畏权势、有胆有识又知道关心体贴女人的男人,才是我韩巧萍心目中的好男人!要嫁就嫁这样的人!”
韩筑霖愣住了。韩太太摇头叹气。韩巧良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想着心事。
饭后,韩巧良闷闷不乐,跟随韩筑霖来到书房。韩筑霖看出韩巧良的心事,安慰他说:“别拿巧萍的话当回事,她也就痛快痛快嘴,故意拎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打岔,无非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嘛!”
“二叔,这个周长河在哪里?我想抽时间见见他。”
韩筑霖的脑海中闪过富民洋布店枪杀周长河的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当天负责活埋周长河的几个保镖悉数被杀,而且事后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周长河的尸体,这说明土匪头子“大旗杆”极有可能还活着。
“大旗杆”的做派向来是睚眦必报,寻仇那是早晚的事情。当初因周长河与@产党可能存在的联系,韩筑霖本想置他于死地,迅速摆脱这个麻烦,没想到却被他逃出生天,周长河也从此成为扎在韩筑霖心头的一根刺。
这段时间以来,韩筑霖已经尽量减少外出,并在家里增加了保镖的数量,甚至连警察局四处张贴的甲级悬红通缉令内容以及赏金二十万的超高标准,都是他亲自拟定的,藉此希望尽快将“大旗杆”捉拿归案。
“二叔,您别多想。我去见周长河,只想跟他请教如何讨巧萍的欢心,没有其他的意思。”
韩筑霖回过神来,淡定地说:“我也不清楚他的下落。周长河是一个倒腾洋布的生意人,基本上是居无定所。今天他还在天津,明天可能就坐船去了上海。生意人的耳朵最灵,腿脚也最勤快,必须天南海北不停地跑,否则怎么能挣到钱呢!”
“这么说,他并非常住天津?”
“对呀!”
“那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治安军需要采购大批布料,不知这个周长河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求到我头上来了。我和他纯属生意上的来往。”这是事实,韩筑霖没有丝毫犹豫,“好了,不说他了,我们说说多家的事情。”
“二叔,我也正想问清楚,多家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让您如此上心?”
谈到正题,韩筑霖顿时兴致盎然,眼睛都发亮了。“今天我说的话,你必须烂到肚子里,因为这件事情太大了。天津特别市公署的日本总顾问北村研一已经多次秘密召见我,明确表达日本**的强烈愿望,希望我尽全力协助。”
“协助什么?”
“光绪二十四年,正值变法维新的关键时期。日本外交官在天津密会维新派代表,商讨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关于‘中美英日合邦’的建议,同时向光绪帝敬奉一批价值连城的宝物,以早日促成此事。不料在双方密谈过程中出了意外。”韩筑霖大手一挥,做出一个砍头行刑的动作。“维新女侠王邵君突然从天而降,诛杀日本外交官的同时,劫掠这批宝物离去。”
“日本人现在想追查这批宝物?”身为警察局公务人员,韩巧良一点就透。“可是这跟多家有什么关系?”
韩筑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压低了声音说:“劫案发生后,时任武卫右军教习的多九爷奉命缉拿凶犯,终将维新女侠王邵君捕获。蹊跷的是,在重兵押解过程中,王邵君居然轻松脱狱,逃之夭夭。多九爷因此引咎辞职,解甲归田。军中传言,女侠王邵君重金买命,多九爷暗中收受其大量贿赂,藏于家中的宝物数不胜数。”
如同听到了一个蹩脚的笑话,韩巧良礼貌性地干笑了几声,调侃道:“多九爷真不是凡人啊,守着满屋子的宝物,却甘心过着贫苦的日子。二叔,据我所知,多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觉得吧,这传言不可信啊!”
“并非都是传言,当时我和杨炳乾司/令都在武卫右军效力,多九爷突然引咎辞职,确实十分可疑。”韩筑霖正色道:“巧良,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好吧!我听您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韩筑霖望着窗外,思索着说:“多九爷与这批日本宝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巧良,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啊。无论如何,都要抢在日本人之前找到这批宝物,为此可以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