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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我太喜欢了。你刚回天津来,就给我买吃的买喝的花了不少钱,爸爸这辈子知足了。”
“那您回屋歇着吧!我来收拾院子。”
“不,我得守着我这口棺材,好好看一看。”
见多九爷围着棺材细看,多子悄悄将周长河拉到一旁,低声问道:“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钱。”
“没多少是多少?路上我问一个酗计,他说这是他们店里最贵的棺材了。”多子语气很坚决,“你告诉我,到底花了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
多子执拗地说:“这个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按照天津卫的老理儿,我、大姐和多寿也得尽一份孝心,你听明白了吧?”
“姐,真没多少钱。”
多九爷冷不丁插了一句嘴说:“我知道,五十大洋,早去店里问过了。儿子,对不对?”
“没错,是这个价,您记性真好。”周长河悻悻地说。
多子倒吸一口冷气,吃惊瞪大了眼睛,“五十大洋?你哪来这么多钱?!”
周长河急忙给多子使眼色,并朝她偷偷摆手。多子不明就里,猜疑地看着周长河,揣摩他的用意。周长河见状,索性拉着她的手进屋。
刚进门,多子便甩开周长河的拉扯,质问说:“背人没好事。你到底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啦?给我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钱是我义父给的嘛!”周长河偷偷摸摸地朝院里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过这口棺材可不是五十大洋,是一百大洋。爸爸也确实去他们店里问过价格,人家店主见他买不起,便随口报了一个五折的价格,果不其然,爸爸最终还是嫌贵没有买。其实棺材是不打折的,说一个低价,就为了故意羞臊人。”
“一百大洋,这么贵你也买?”
“爸爸不是喜欢嘛!只要他高兴就好。那个店主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周长河捏着嗓子模仿店主的语调,活脱脱一个老奸商,“多九爷真有眼光,一眼就看上这口黑漆棺材,上等木料,雕龙画凤,做工考究。可惜啊,他天天来看,每次都空手而归。为什么呀?因为没钱买好的,差一点的又不愿将就。”
多子半信半疑地说:“别给我东拉西扯的。我问你,这么多钱真是赵平津给的?”
“不是他给的,还能是我偷的?”
“行,我这就给赵伯伯打个电报问问。”
见多子作势要出门,周长河急忙拉住了她,并从裤兜里掏出什么东西塞到她的手里。
多子摊开手掌一看,原来周长河给了她的几块大洋,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什么意思啊?想收买我?”
“姐,跟你说实话吧!”周长河一脸诚恳地说:“保定慈善总会下属保丰粮店在天津有分号,我临时挪用了一点钱,不就想给爸爸尽孝心嘛!这么点小事没有必要让义父知道吧?一旦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说我胳膊肘往外拐?说我吃里扒外?姐,你这么做,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吗?”
多子看着手里的大洋有些犹豫。
“下不为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才能做什么,绝不擅作主张。”周长河信誓旦旦。
“听我的?”
“听你的。”
多子琢磨了一下,说:“那你尽快把这个钱还上,别让赵伯伯查出来。”
“对,我一定尽快还上。你说的对,你的话就是圣旨。”周长河一脸奴才相,陪着笑脸,摇尾乞怜地恭维道。
至此,多子才决定放过他,说:“少废话了。爸爸今天高兴,晚上我炒几个菜,你陪爸爸多喝两杯。”
海光寺日军宪兵队驻地门前,旭日旗高高飘扬。一队日军士兵正从隔壁的日军华北驻屯军兵营出发,沿街巡游。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不远处。韩筑霖和杨炳乾下车,抬头望着日军宪兵队的大门。
身材发福的杨炳乾这天穿着治安军的军装,竟平生出几分英武气质,“北村研一抽的什么疯?居然让我们到这里来!”
“炳乾,待会儿到了宪兵队,说话的时候要注意语气。”韩筑霖不放心地提醒杨炳乾,“日本人反复无常,尽量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
“看到这些耀武扬威的日本兵,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炳乾这句话有感而发,原因却不得而知,或许是出于爱国而激愤,又或者是无法施展抱负而愤懑,如此种种。身为治安军**的杨炳乾本应该是一方土皇帝,没想到日本人一来,一切都变了味儿,尤其是那个挂名天津特别市公署日本总顾问的北村研一,更成为他的紧箍咒。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日本人走了,天津还是我们的地盘。”不愧是多年的挚友,韩筑霖一句话便说中了杨炳乾的心事。
“凭什么忍?老子偏不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敢在老子面前颐指气使,我打他个七荤八素!”
吃席不成掀桌子,杨炳乾更来劲了。
一名日军少佐引领韩筑霖和杨炳乾穿过宪兵队的院落。韩筑霖左顾右盼,杨炳乾阴沉着脸。院落一角,饱受酷刑的中共地下党员老方瘫坐在墙根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几只大狼狗来往狂吠,急于挣脱锁链。
在日军宪兵队长松本野生等人的陪同下,北村研一缓步从办公楼出来,站在楼前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老方。
韩筑霖看到北村研一,快步走了过去,“北村先生,让您久等了。”
北村研一没搭理韩筑霖,对旁边的松本野生说:“松本君,可以开始了。”
松本野生一摆手,日军士兵松开锁链,几只大狼狗随即扑向被俘的地下党员老方撕咬。
老方痛苦挣扎,发出瘆人的哀嚎。
韩筑霖看得心惊胆战,杨炳乾不禁皱起了眉头。
最终,被狼狗死死咬住脖子的老方停止了挣扎,汩汩鲜血顺着脖颈流淌,殷红地面净土。
“杨司/令,你认识这个人吗?”北村研一问道。
“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北村研一扭头看了杨炳乾一眼,杨炳乾傲然挺立,居然是标准的军人站姿。
“是你们治安军在恒洋纱厂抓到的@产党。你们审了很久,结果一无所获;送到宪